保时捷卡宴在医院门口紧急刹车，姜栀捂着胃被助理搀扶下来，堪堪走了两步就半跪在地上。
“我走不动了，好痛……”
助理着急抱着她找寻别人的帮助。
姜栀咬着嘴唇，后背和额头全是冷汗，胃里的刺痛感让她喘气都没力气。
下夜班的方白苏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揉着后脖颈下了楼梯。
助理求助的眼神跟他对上，他看到半跪在地上的人跑过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是医院的规培学生。”
“她胃疼，这两天喝了不少酒，麻烦你帮忙抱一下，已经疼得走不了了。”
姜栀因为新品发布会连轴转了半个月，熬夜加班见客户合作方，大都是男人的商战上免不了喝酒这一项。
方白苏抱起姜栀往医院跑，又细问了些病况。
“有没有呕吐腹泻，除了酒还吃了什么东西，是否饮食作息不规律？”
助理把她半个月的行程说了个大概，方白苏初步断定为是急性胃炎。
“你去挂号，我先带她去抽血。”
姜栀按住疼痛部位被颠得想吐，坐在椅子上人就要往一边偏倒。
方白苏身体抵着她抓起一只手臂给护士抽血。
姜栀枕着另只手趴在抽血台，两处同时的疼痛让她哼出声。
工作后因为饮酒她的胃出了小毛病，但这一次胃药却不管用了。助理挂好号找过来，给姜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有好点儿吗？我给姜先生打电话了，他和夫人马上就来。”
姜栀没精力想爸妈过来，她只觉得胃里在翻滚。
“卫生间，我想吐。”
方白苏指了卫生间方向，姜栀捂胃部又捂嘴，高跟鞋在医院地板上踩踏的声音特别大。
他找来轮椅等在卫生间门口，姜栀苍白着脸晃悠悠出来。
“坐会儿吧，检查很快，你的情况严重可能要住院。”
姜栀没力气说话只点点头，助理感谢后和他一起扶姜栀坐下。
“太麻烦你了，谢谢啊。”
检查结果出来姜栀住进单间病房，方白苏一直跟在身侧帮忙安顿好她。
护士拿来药打点滴。
“小方，怎么还没回家休息，熬了大夜班要赶紧回家补觉，明天还要接着忙。”
方白苏看着护士姐姐牵起那只素白修长的手，紫色针头扎进去美人眉头微皱。
“我们疼的走不了路他帮忙带我们进来的。真的谢谢你，打扰你下班了。”
方白苏礼貌微笑摇摇头，护士离开后他检查了下药水。
“这几天注意饮食清淡，吃不下就多补充电解质水，急性胃炎要多休息几天，不舒服及时叫人，不打扰了。”
姜栀虚弱再次感谢，方白苏关上病房门才真正下了夜班。
很快姜文和夫妻姜茉莉都赶来医院，姜文和知道女儿在忙新品发布会的事，但要强到把自己弄进医院还是忍不住要批评她。
“你老子还不到退休的年纪，有我给你撑腰你急什么，说多少回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饭局多带几个人去，我千辛万苦养大的漂亮闺女不是给人在酒桌上看笑话的。”
姜栀赔笑摇晃父亲的手臂。
“别生气，我这叫虎父无犬女。您不能一辈子给我撑腰啊，三十岁之前我一定要坦坦荡荡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这次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一家四口在医院待到晚上，姜茉莉送走爸妈买了生活用品陪床照顾姐姐。
“明天回家给我拿换洗衣服，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要住院治疗。我要为发布会做足准备，天塌下来我都要站在那儿。”
姜茉莉知道姐姐的性子，洗了毛巾让她擦擦手脸，拧开水瓶。
“知道啦，这几天好好休息。”
第二天方白苏上班挤出时间来看姜栀，他在护士台知道了她的名字年龄，比他大一岁。
“今天有好点儿吗？”
姜茉莉搬来凳子让他坐，姐姐助理说了昨天多亏他及时出现。
“谢谢关心，好多了。”
姜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看不出年龄又是规培学生，喊医生会不会怪异。
方白苏看了大概一分钟就离开，但晚上下班后又来了，跟护士拔针撞上。
“你老师给你安排消化内科的作业了，下班不马上回家学习不怕明天查房抽问题？回答得不好一个电话打到越城，你要挨双份儿的批评。”
方白苏的背景在医院传开了，几乎人人都认识他，他性子谦和有礼貌，跟大家相处得不错。
方白苏尴尬抓了把头发。
“我第一个接诊的病人，跟你们学学，技多不压身。”
但说完就跑了，他身份敏感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姜茉莉给姐姐贴上创口贴，好奇问了两句。
“他是去年来医院的规培学生，京市协和医学院临床八年的博士，心外科把他当宝贝，性子好我们见了都要问两句。”
姜茉莉“哇”得张开嘴。学医的她特别佩服。
姜栀住院四天方白苏也来了四天，每次说两句话就走，眼睛在姜栀身上晃两眼马上移开，算是有礼貌的欣赏，可姜栀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她觉得好像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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