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莫清秋听起来却觉得凶险异常。
完全没有想到，如今社会真的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
“然后呢？他们结果如何了？”
此时陈灿刚从异空间拿出一张床垫，然后指了指过道。
“就在这个楼层过道，我一把火把他们全烧死了。”
饶是莫清秋这样经常面对犯罪和暴力的警察，在听到这句话都不由得心脏跟着颤了颤。
不自觉踉跄了几步。
“几十个人，都...都死了？”
陈灿淡然的点了点头。
看着莫清秋复杂的神色，陈灿笑问道。
“怎么？你觉得我很残忍完全没有人性是么？”
莫清秋没有说话，但是捏着衣角的双手表现了此时心中的震撼和纠结。
一个警察的职责告诉自己这么做是错的，以暴制暴永远都是不可取的。
但是换位思考一想，陈灿只是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又有什么错。
难道束手就擒，引颈就戮吗？
陈灿慢悠悠坐在床垫上，点了一根华子后问道。
“如果你是我，在遇到这个情况你会怎么做？”
“我...”
陈灿轻笑一声，继续道。
“现在已经是末世了，收起你末世前的那套是非观去衡量如今的世界。”
“一个人为了能活着，是可以抛开一切底线、道德、原则甚至是人性，这才是现实！”
“谢莹莹是孟倩的亲小姑子，而且她们所谓的丈夫和亲哥哥就是死在前几天的那场大火中。”
“那你知道孟倩和谢莹莹为什么会死心塌地跟着我吗？”
似乎是觉得这些话信息量有点大，有点转不过来弯。
莫清秋茫然的摇了摇头。
“是因为孟倩的丈夫准备让自己老婆用身体去换取物资，而回报仅仅是一两包泡面。”
“孟倩后来对他丈夫死心后便义无反顾的跟着我了，而孟倩离开之后他又把这个主意打到了自己亲妹妹身上，后来是因为出了联合讨伐我的事，才暂时搁浅。”
“我遇到谢莹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饿死了。”
莫清秋此时满脸都是震惊的神态，似乎也根本不相信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件事也深深在震撼着自己的濒临崩塌的三观。
“那你知道林一蕾这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为何也愿意跟着我做我其中之一的女人吗？”
莫清秋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因为你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家里也可以御寒...”
陈灿苦笑的摇了摇头。
“她们家不缺食物和水，哪怕没有我的物资她也不至于像其他邻居一样去为了这些出卖自己的身体。”
“因为物业的保安们在雪灾爆发之后就彻底在小区里面胡作非为，杀人掠货。”
“前段时间其中一个保安偶然发现了林一蕾也住在这里，精虫上脑的保安拿着撬棍强行闯入她们家，杀了她的父亲，自己也差点被那个保安侮辱。”
“后来是我救了她。”
看着眼神已经逐渐呆滞的莫清秋，陈灿拍了拍腿随后起身。
走到莫清秋的身边淡淡说了一句。
“难道你就不好奇，明明在这个楼道死了几十个人，为什么却没看到一具尸体呢？”
随后拍了拍莫清秋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2404。
原本还能强撑着的莫清秋，在陈灿最后一句话落入耳中之后。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愣愣的跌坐在地上。
她不敢去相信陈灿说的这个结果。
但是又不得不相信只有这个结果才是唯一的解释。
她第一次对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怕了。
哪怕她是一个面对任何犯罪分子和罪恶都不会退却半步的人民警察。
但是在这么残酷的现实之下，她同样也只是一个需要在灾难下艰难求生的普通女人而已。
就这么颤抖着身体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眼泪不自觉的的往下落着。
过了好一会，莫清秋才缓缓起身。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物资，又看了看陈灿的家门。
这才缓缓关上门，躺在床垫上用被子牢牢的裹住自己。
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中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深夜两点钟左右。
陈灿几人早已入睡，但是一声如天雷般的巨响响彻在楼道。
立马让入睡的几人瞬间惊醒。
纷纷跑出房间查看情况。
“怎么了？哪里爆炸了吗？”
“刚刚那一声响，差点吓得我滚下床。”
“我也是...”
陈灿安慰着有些惊慌的三女，随后查看起了楼层的监控。
十分钟前，24楼楼道里闯进来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
在陈灿的门前，摆弄了一会，放置了一个土黄色的一包东西。
然后没一会，就是一声巨响出现。
陈灿眸子里充斥着冷意，喃喃解释道。
“刚刚有人在家门口放了自制雷管，准备强行破门夺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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