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盖棺狗屁话。”
乜四仁说：“干休所岳父的房子退了吧？岳父留有话，让我们退回公家。”
“我倒想退，我的钥匙交不出去，而且爸爸那些烂桌子，烂板凳，还有他那么多书，到处都是书，搬高知楼，房子太小放不下。不搬人家怎么可能收房子？干休所就是专门住老干部的，爸爸虽然到新疆去做公益留，但那是临时的，他总不可能把家落在新疆吧?他以后回来还要看孙女，他老了干不动工了，迟早是要回来住的，回来我们只有58平方米房子，怎么住得下？关键是干休所不收，即使空下来放在那里，他们也不会安排另外的人居住，我们居住在这里，虽然不合理，不合法，但我们只是星期六，星期天有朋友女儿回来的时，才过去聚一聚，平时上下班我们一直住在单位上，我们并没有霸占父亲房子不交，况且，我们安月交房租与水电费。”
“岳父的书与笔记太多了。我们58平方米房子放满满当当，也收拾不下父亲那些东西，那些书，那些笔记本，是岳父四十几年一生的成绩，我们总不能把那些书搬去卖了烧了，那会把岳父气个半死，那是岳父的念想。当岳父老了不能动了，看看那些笔记，看看那些书，也是念想和回忆，也是对岳父心灵的安慰。”
“是呀，那些书我们不能烧了卖了，搬回来，家里实在是没有地方可放。我们房子这么小，虽然是两室一厅，一个室只有十二平方米，还有一个室才8平方不到。客厅也小，厨房和餐厅也不大，你说爸爸那么多的书，光书架都有四个，那么多的书。怎么能够放得下？”
乜四仁想想也是。吃过饭之后，乜四仁本身要再睡一觉的，但连续三天的睡觉，好像把一辈子该睡的觉都睡完了，没有一点睡意，他想出门，但脸面上挂不住，便在家里踱步。
东舒雅说：“我下午还有个手术要做。”
乜四仁很是吃惊：“你现在怎么做手术了？你不是在行政上当科室负责人吗？”
东舒雅说：“医院的科室负责人依然要做手术下病房的，你以为当领导就是坐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干?学校校长依然要代课，只不过带的课少而已。”
就在这时，突然电话铃响了。东舒雅很不耐烦，接电话前对乜四仁说：“父亲享受着家里安装电话优惠，方便是方便别人，麻烦自己。半夜三更询问身体健康，你这不是打扰人吗？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突然有电话来了。”
乜四仁接了电话，牟丽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乜四仁把电话给东舒雅，东舒雅以为是单位电话，迅速过来接电话，原来是牟丽的电话，牟丽依然在哭，东舒雅问什么事也不说。
东舒雅说：“你好好说，究竟发生什么事?”
牟丽哪里说得出话，只是哭。乜四仁不知电话上说了什么，只听见东舒雅不停的在劝解着：“有什么事情晚上过来，我下午还要上班，有一个手术。”
东舒雅放下电话，没有一点睡意，他对乜四仁说：“还睡个屁，我好好在这儿眯一会儿，下午赶紧去把那个手术做了。下午是一个小手术，假如是大手术，还必须在单位休息，回家来不是婆婆妈妈的事情，就是一些很糟心的事。这是牟丽的电话，你给我干嘛?”
乜四仁说：“我老害怕自己犯二哥那样的错误，见着女人就，就想到二哥这丢人的事，一个人竟然和二三十个女人有染。牟丽有什么事情非要和我说，我一个男人他有什么事情和我沟通的，又是那些妇科方面的疾病什么的。”
东舒雅说：“这次偏偏不是。我还是去单位休息一会儿，我下午手术安排的是3点，那个小手术可能有一个多小时就结束，结束回来还得给牟丽两口子做一点饭吃，她最近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
下午不到五点，东舒雅便从单位上回来。进家门就很不高兴。
乜四仁说：“怎么了？做一个手术回来，都不高高兴兴，难道手术做失败了？”
东舒雅骂道：“你这个烂嘴，小手术我能做失败吗？手术非常成功。下午我在单位听了许多风言风语，让人非常的生气。”
乜四仁知道，肯定又是大家在议论二哥的事情，使东舒雅很不高兴。他便没有再问。
东舒雅买了三四斤羊肉。羊肉在汉山区价格比较高，比猪肉贵许多。
乜四仁看看说：“你把肉切的那么大块，这是怎么煮？”
东舒雅说：“我煮手抓羊肉，牟丽不是要来吗？他们喜欢吃这手抓羊肉，他们喜欢这样吃。”
乜四仁说：“手抓羊肉只需要放一点盐，其他什么都不放。你这里面既放了料酒，又放了生姜和大葱。”
东舒雅说：“羊肉不是煽吗？放一些葱姜和料酒不是去腥吗？这有什么不好？”
乜四仁说：“我只听别人说，手抓羊肉只放盐的，其他什么佐料都不需要放。”
东舒雅：“我看你和你二哥一样，什么事情都自以为是，认为自己都是对的，我这样做手抓羊肉难道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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