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文说：“快了！”
两人规规矩矩地坐着。
左言文心里羞愧不已。他连连往自己脸上吐口水，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人了，就是一个畜生！他现在觉得大霞子刚才是真睡着了。
左言文今年36岁，一直没成家。在农村，找老婆太难了！一家一家地数，都是男光棍。女孩子都去了城里，多数不愿意嫁给老家的人。要嫁，也是要嫁给那些家境好父母有个一官半职或者是上了大学的人。左言文上不上，下不下，一直没有合适的。左言文的心气也高，真要是不好看的，他也不要。他处过一个对象，是一个离婚的女孩子。长得是真漂亮！她有一个女儿，跟着前夫。左言文和她没结婚就早早地住在了一起。吃穿都是左言文的，打麻将的钱也是他出。
他们相处一年多，最后，那女的又跟一个麻友住到了一起。左言文没有闹，觉得这女的还是早点离开好。大家都说言文脾气好。那女的也这样说。手头紧了，她还时不时地跑到言文家里讨点麻将本钱。当然也不是白要，总会是陪着过夜的。
这天，左言文之所以对大霞子动了邪念，就是因为和那女的好久没有亲热过了。
他和大霞子肯定不行！想都不能那样想！理由是明摆着的。一是他们俩年龄相差太大，相差都有十几岁。二是大霞子怎么肯嫁给自己，除非脑子被猪吃了！第三点最重要，他们俩是一个家族，而且辈分又不一样。如果大霞子真的嫁给他，她家里那一关就过不了。她父亲还不得杀了自己？村里人也不会放过他，口水都会把他淹死。这是从盘古开天地都没有过的事。老祖宗也会从坟里爬出来扇他的耳光。
这种事好像也发生过。那是左言文很小的时候听说的事。
村里有一个在安庆工作的人，是个干部。他的老婆孩子依旧在农村。他把他远房的侄女儿介绍到单位食堂烧饭。那侄女儿很漂亮，是远近出了名的美人。后来他们俩好上了，侄女儿肚子大了。那年代，怀孕就怀孕了，是没有办法弄掉的。
家里闹翻了天，女的父亲把对方家里砸了个稀巴烂。女的也挨了不少打，先是关在家里，后来上吊死了。
左言文把紧挨着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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