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辞从锦鸾殿抱回一堆研磨好的药包。
当初从宫外搬回来的药草并未荒废,他后来又给收拾起来。
还在锦鸾殿后院开辟了一片地,继续种他需要的药草。
最近楚言心情不大好,楚言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他也琢磨不出来什么原因。
只能猜测会不会跟季节有关。
伤春悲秋,秋日偶尔情绪低也正常。
索性挑了些宁神顺气的药草,给她调香。
多少能好过些。
一些特殊名贵的药草,都是苏锦辞亲自在锦鸾殿研磨好后,再带到承乾殿。
平日里楚言看奏本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调香。
迈进承乾殿,苏锦辞直接去寻楚言。
楚言靠着榻上软枕,窗户半开,斜照的阳光拢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在看什么呢。”苏锦辞放下药包过来。
他发现,楚言眉眼里失了往日神采,情绪不高。
整个人看着蔫蔫的。
楚言放下手中的信,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嘴角是耷拉的:“师父的信。”
苏锦辞挑眉,剑仙?
楚言招招手,让苏锦辞过来,往他身上一靠,舒服地眯起眼睛。
“师父说过段时日可能回来京城,但不一定有机会来看朕。”
“朕想着要不要出宫接她。”
算算日子,确实又有好些时日没见面了。
“师母难得出剑仙谷,更难得来京城一趟,去见见她吧。”
信就摊在楚言腿上。
苏锦辞发现这是封密信。
师母悄悄派飞云卫送来的。
信上问楚言是否有练剑,还提到不需要给她回信。
落款日期是好几日之前了。
苏锦辞记起师母提过,楚言喜欢练剑,让他有空可以陪她练练剑。
言儿是因为这事难过吗?
苏锦辞抱抱楚言,亲亲她的额角,温柔地抽走她指间的信,小心叠好收起来。
“白榆扎了个秋千,一起去看看?”
入秋之后,天气一直很晴朗,苏锦辞就让人在承乾殿后架起一座秋千。
本来是想跟楚言一边赏花,一边说着悄悄话,增添点趣味。
还没来得及玩。
苏锦辞挽着楚言坐上秋千,高度刚刚好,稍微一踮脚就能坐上去。
毫不费劲。
苏锦辞挥退所有人,只剩他们俩。
他脚尖点着地,秋千慢慢悠悠摇摆起来。
轻缓舒适,秋日的阳光落在身上,正正好。
楚言没说话,苏锦辞很有默契地没出声,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秋千一摇一摆,楚言慢慢开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朕的错觉,朕总觉得,师母好像有事瞒着朕,总觉得她有意无意地,似乎想跟朕斩断所有联系。”
苏锦辞暗惊,这问题很大。
言儿是师母的关门弟子,关系匪浅,不是说能断就想断的。
“言儿为何这么觉得?”得有个根据。
楚言道:“这是师父送来的第二封信了,不让朕回信,还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这些话她以前不会说的。”
一封信里念叨了好几次“不要太想她”、“不要总念着她”之类的话。
她的师父是很直爽的人。
她想不通为什么语气变化这么大。
除非,是真的叫她别再惦记,忘了师父这个人。
苏锦辞牵着楚言的手,若有所思。
翌日趁楚言不在,苏锦辞取出剑仙给楚言的两封信,反复阅读。
他叫来千羽,陪他去存放七杀的地方。
自从用七杀杀了楚熠后,楚言便将七杀束之高阁,再没碰过。
别说七杀,连寻常的剑都没怎么碰过。
七杀放在承乾殿一间小隔间里。
苏锦辞将七杀取下来,仔细擦拭,他记得楚言说过,七杀轻易不出鞘,出鞘必见血,便只是擦拭剑鞘而已。
时光似乎停在剑鞘上,纹丝不动。
当年初见七杀时,它是何模样,现在还是。
感觉连上面都杀气都是当年的感觉。
他甚至能回忆起,当年楚言喊七杀“宝贝”时,他那股醋劲。
“殿下怎么笑了?”千羽摸不着头脑,看看七杀,又看看自家主子。
没觉得哪里异常。
倒是他的两位主子不对劲,一个愁眉不展,一个凭空傻笑。
“七杀的模样一点没变。”苏锦辞道。
千羽蹙眉:“七杀是物,是宝剑,不会破碎,有殿下时不时擦拭保养,亦不会蒙尘。”
苏锦辞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去兵器库,寻两把上好的宝剑来,我要用。”
宫中严管长刃,除了侍卫,轻易见不到。
但既然是苏锦辞要,很容易就能拿到,不需要询问缘由。
楚言从御书房回来后,被苏锦辞叫去荡秋千。
还让她换身轻便的衣服。
楚言不解,但照做。
来到后院,便看到苏锦辞身着劲装,长身玉立站得笔直,左右手各执一把长剑。
楚言挑眉,手有点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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