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台上的铜盆被脓血冲到叶尘脚边时，盆底黑灰里忽然钻出千条红头蛆——每条蛆虫扭动的姿势都像他被按着磕头时后脑勺晃动的曲线！妇人一脚踩爆蛆堆，腐浆炸开的瞬间，盆里突然浮出张婴儿大小的黄符——符面鬼画符全是被叶尘嚼烂的米糊渣拼成的镇魂咒！
“喂祖宗吃剩饭？耗子洞偷粮都比您家供得干净！”他挥铜钺劈向铜盆——盆沿崩出的碎渣突然聚成个铃铛——铃舌上缠着的灰毛正是他周岁时被剪下的胎发烧成的灰！
骷髅台突然坍塌成骨堆——每条腿骨上的裂痕都和他十岁被族长用拐杖敲断小腿时的骨裂纹一样！骨茬飞溅刺进洞壁时——墙面突然渗出黑油——油里游出十二条纸鱼——鱼尾甩动的波纹是他七岁尿床时被褥上的尿渍形状！妇人扯下半截袖子点燃，火苗顺着纸鱼烧出扇暗门——门板上的霉斑排成他三岁时在泥地上爬行的掌印！
冲进暗门撞上九座肉塔——每座塔尖都插着颗铜钉——钉帽锈迹里夹杂着他每次挨完鞭子蹭在墙上的血痂粉！最矮的肉塔突然裂开——塔腔里甩出三十三根铁钩——钩尖弯曲的弧度全是他被吊在房梁上时脚腕勒出的青紫印！
"；挂腊肉还扮铁匠？杀猪匠烫毛都比您家的钩子顺溜！"；叶尘砍断钩链时，铁钩突然融成滩锡水——水渍沿着地缝爬进墙根——砖块崩开显出口黑棺——棺盖缝隙里漏出的尸臭味正是他八岁躲在灵堂桌下闻到的腐尸味！
棺盖突然被顶飞——里面蹦出百只绿头苍蝇——每只苍蝇翅膀上的纹路全和他被刺青时扎破皮渗血的走向一致！苍蝇群聚成张人脸——五官扭动的频率正合他被毒哑那晚喉咙抽痛的节奏！玉镯粉末突然裹住叶尘的手——一巴掌扇碎蝇脸时——爆浆里掉出把铜钥匙——匙齿上沾着的油腥味是他十岁偷吃供品时抹在案台的猪油渣！
钥匙插进黑棺底部锁孔时——棺底木板突然塌陷——露出个布满蛛网的暗格——丝网上粘着的蛾子翅膀全是被撕碎的黄历纸——每页日期都对应他生母的祭日！妇人突然发狠扯烂蛛网——断裂的蛛丝突然绷直成弓弦——弦上凝出支血箭——箭杆上刻着他偷偷写在裤腰带的生辰八字！
血箭射穿铜钉扎进肉塔——塔身突然痉挛着喷出黑汁——汁液滴地显出台织布机——机轴上绕的麻线全是被他割断的脚镣铁链磨出的碎屑！叶尘剁碎织布机时——木屑弹进暗格——暗格里腾起团绿火——火苗舔着的铜牌显出一副刑架——架子上钉着的烂布条全是他十二岁被拷打时扯烂的衣襟！
"；扯破布还充门面？叫花子打补丁都比您家的布条齐整！"；他踹倒刑架时，铁钉突然飞起钉向天花板——钉头撞碎的砖石里掉下把锈剪刀——刀刃豁口正合他被强迫剪头发时故意掰断的裂痕！
剪刀突然自行绞断妇人脚镣——铁链砸地时迸出的火星子烧穿地砖——砖下浮出个八仙桌——桌腿瘸腿摇晃的幅度和他十三岁被罚顶碗时摔瘸的拐步一个样！桌上供着的牌位突然炸开——木渣里飞出十九枚铜钱——每枚铜钱方孔边都刻着叶尘被替换命格时剜下的指甲碎屑！
"；撒钱还掺垃圾？路旁扔铜板都比您家钱眼干净！"；叶尘扫飞铜钱撞上墙面——钱币嵌进砖缝拼出张鬼脸——鬼脸吐舌的姿势全仿着他六岁扮鬼脸吓唬堂弟时的滑稽模样！
妇人突然揪着族长衣领撞向八仙桌——桌底暗格里滚出三盏油灯——灯油里泡着的指骨全是被折断的尺寸——和他每年被扎针测八字时掰手指的痛感一模一样！叶尘打翻油灯烧向族长裤管——火焰突然扭成条火蛇——蛇身鳞片抖动的声音正合他被鞭打时皮带抽风的破空声！
族长突然暴吼着撕开后背皮肉——皮下钻出六条肉须——每条须子顶端都粘着铜镜碎片——镜面映出的残像全是被叶尘撕烂的族谱残页！肉须抽碎洞顶石钟乳——乳柱掉下时碎成九百片石刃——每片石刃的尖头都沾着他四岁被碎石划破膝盖时的血锈！
"；甩石头还带血呼啦？瓦匠摔碗都比您家碎得痛快！"；叶尘贴着石壁闪躲时，石缝里突然蔓出片苔藓——苔藓叶片上突起的疙瘩全是他十二岁生疹子时抓挠的指痕！玉镯粉凝成火镰斩断苔藓——断茬喷出的绿汁腐蚀出条地道——地道石阶上的青苔被腐蚀后显出的坑洞——每个都和他被罚跪祠堂时膝盖压出的凹痕一样！
钻出地道撞见个血池——池底堆着三千颗牙齿——每颗牙缝卡着的金丝全是他被灌药时吐出的药渣结成的硬块！池面突然浮出九颗人头——每张脸的下巴弧度都仿着他被扇耳光时肿起的腮帮轮廓！妇人踹飞人头时——脑袋撞上池壁炸成血沫——沫子凝成把铁锁——锁芯转动的响动全是他被关地窖时门闩晃动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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