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引魂灯的灯罩突然裂开——灯油滴在地洞边缘突然燃起绿火——火苗扭曲着照出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刺青——刺青纹路全是被宗族划在他脊背上的黥刑图案！叶尘刚要伸手抓灯——灯芯突然爆出火星子——燎焦他额发的焦煳味跟当年被按在炭盆前烙额印的气味一样！
妇人一脚踹翻左侧的引魂灯——灯台倒地的瞬间——灯油突然凝成个穿官袍的鬼影——鬼影手里捏着的惊堂木正是宗族祠堂审他爹时拍断的半块！惊堂木砸向地面的刹那——地洞顶上突然垂下十二张渔网——网眼上挂着的铜铃铛全是他幼时在宗祠屋顶捣鸟窝时碰掉的檐铃！
叶尘铁钺劈开渔网——铜铃铛掉进绿火里突然炸开——每个碎片都映出他被扒光衣裳游街的屈辱画面！鬼影突然张嘴喷出七枚铜钱——铜钱打着旋割破他袖口——布料裂口的形状跟小妹被撕烂的衣襟分毫不差！妇人甩出三根钢针钉住铜钱——钱眼突然淌出黑血——血珠落地滚成十二个骷髅头——每个头骨门牙豁口都合他踹祠堂门槛时崩断的门齿！
地洞深处突然响起磨刀声——刀刃在石板上拖动的刺啦声和他三叔公被割喉时的沥血声一模一样！三盏引魂灯突然飘起——灯油泼洒时在地上勾出个血圈——圈里猛地蹿出二十三把断头铡——刀刃上残留的碎骨渣全是被斩首亲眷的牙床碎屑！
"；砍头还带连环套？"；叶尘矮身躲过铡刀——刀刃擦着后脖颈剁进地面——地面突然拱起个鼓包——包顶上立着个八寸高的泥菩萨——菩萨右手捏着的杨柳枝正是他娘坟头插的枯枝！泥菩萨突然咧嘴笑——牙缝里滋出墨汁——墨汁溅到洞壁上突然显形——二十八个被吊死的宗亲鬼影正在朝他吐舌头！
妇人拽着叶尘往地洞深处冲——鬼影吐出的猩红长舌突然变成铁链——链子抽打在洞壁上的火星子突然聚成个火圈——圈里浮着七张黄裱纸——每张纸上的赦罪令都是他被强按手印的假文书！叶尘撕碎黄纸的瞬间——地洞顶部落下六十四枚铁钉——钉子排列的方位全是他被扎小人时的镇魂钉阵法！
铁钉落地突然蠕动——钉身冒出黑毛变成百足虫——虫群爬过的地方留下酱油色黏液——黏液里浮出十九张哭脸——每张脸哽咽的调门都合他娘临终时的抽泣！叶尘一脚碾碎虫群——虫尸爆浆时溅到引魂灯上——灯焰突然蹿高三尺——火舌舔过洞顶露出块铜镜——镜面锈迹斑驳处全是他被泼狗血时的喷溅痕迹！
铜镜突然翻转——镜光照到叶尘胸口的瞬间——前襟突然裂开道口子——三十九道旧伤疤突然渗出血珠——血珠飘到镜面上凝成个血影——影子抬手掐脖的姿势全照他被族长掐喉审问时的动作复刻！妇人抓起把泥土糊住镜面——泥土沾血突然板结龟裂——裂缝里钻出九条金蚕——蚕背上的红斑点全是被他拍死的毒虫尸斑！
金蚕弓身弹射过来——撞到铁钺刃口爆浆的刹那——地洞突然剧烈震颤——两侧石壁轰然合拢——夹缝里挤碎的碎石突然化成纸钱——纸钱燃烧的火星子聚成个火环箍向脖颈！叶尘挥钺斩断火环——火星迸溅到铜镜上——镜面突然浮现宗族地牢的虚影——七个族老正举着火把要烧他弟妹的刑房！
"；破！"；
妇人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三口精血——血雾裹住铜镜的瞬间——镜面突然炸裂——碎片飞溅着扎进两侧石壁——石壁渗出黑血勾勒出三百年前刽子手的行刑图！叶尘眼尖看见某块碎片映着口枯井——井沿青苔分布跟他家后院废井一模一样！
三盏引魂灯突然同时爆燃——灯焰汇聚成火蛇卷向二人——蛇信子分叉的弧度全是他划破族谱时的墨迹！叶尘脱了外衫扑打火蛇——布料烧焦的糊味里突然混进檀香——香灰从洞顶飘落在地上铺出个箭头——直指铜镜破碎后露出的暗道！
暗道口突然伸出只枯爪——爪尖勾着的银镯子正是他小妹被夺走的周岁礼！枯爪后方拖着条铁链——链子另一头拴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恶鬼脖颈上挂着的长命锁刻着他早夭胞弟的乳名！妇人甩出五枚铜钱打中银镯——镯子突然缩回暗道——恶鬼暴吼着扑来时带起的阴风突然凝固——风里卷着的砂石全是他被流放时靴底沾的坟头土！
叶尘铁钺砍中恶鬼肩头——刃口切进皮肉的触感突然变成剁棉絮的虚软——恶鬼身体里爆出六百片碎布——每片布角都绣着宗族女眷诅咒他的符咒！碎布在空中突然拼成张渔网——网眼上缠着的人头发全是他被强行剃度时落下的碎发！
暗道深处突然响起拨浪鼓声——鼓点节奏全合胞弟临死前的咳嗽频率！叶尘狂吼着冲破渔网——碎发扎进脸颊的刺痛中——他看见暗道尽头摆着个铜镜台——镜框上嵌着的七颗眼珠正死死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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