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惠看到师弟的眼皮还没有消肿，那一道不屑的眼神让人很是纳闷，自己哪里问错话啦？
跟着又说道：“我是你师姐，有义务关心你不对吗？至少我得为你准备仙灵币进阶用吧！”
清旻听师姐好意，低声解释道：“我又没有乱说话……七层。”
“你是没有吭声，但是你的眼神不尊敬师姐……七、七层？什么七层？启灵七层……不可能？”
“唉……”
这次清旻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步伐，身前的锦袍被带出“唰唰唰”的连贯声响！
“等等我啊，小心撞着车马……”
街上的确是人多，不得已只好小跑着提醒师弟。
他刚才说的是七层，自己肯定不会听错，但是这个级别的人类才十岁？别说自己不信，恐怕这世上没有人会相信，难道自己属于孤陋寡闻闭门造车的仙灵师？
如果真按他所说，启灵境七层升八层可不是一两万仙灵币，就能解决境升的问题……
光是购买丹药就需要花费过百万仙灵币，另外直接使用仙灵币也的大几十万，总共下来大概需要二百万左右因人而异。
这才只是七进八层，如果是八进九层还需翻倍。
如果有仙灵师帮忙猎取灵兽，也算是一种省钱的途径，但是哪有运气能找到一头对等的灵兽。
方惠自己境升并不是因为有钱，而是当时的环境对自己有利，材料大家采、丹药老师炼。
就算必不可少的几十万仙灵币，那也是因为师父崔璐本身就是大款，不差钱……
做为治瘉系灵魄的崔璐，战斗力虽然不强，论钱却是多的吓人！
这也是为什么灵院特别看重她的原因之一，明摆着就是一棵会行走的摇钱树。
江阳灵学院解散，正好借机会抽调回辛商灵院，万一被哪个疯子将摇钱树摇没了，辛商灵院就算把大天哭黄也是白嚎。
——
芦雁湖西南岸，临时被官差整理出一片空地，望着对岸足有十多里的湖面，多是杂楛草苇铺在其中如同死水，哪里有一点生迹！
若仔细辨别，有很多红尾雁和人类的尸体在湖水中飘浮，至于说到被杂鱼啃食尸体多系谣传，目前岸上还没有人亲眼看到过。
说来也奇怪，淹没在水中的尸首，没有一个会飘浮到岸边，全都聚集在远离滩岸四五里的湖面上？
这让现有的捞尸队一筹莫展，关键是还有三支打捞木筏上的捞尸者，的确是沉入湖底没有回来。
湖岸上聚集了很多人，最靠近府衙指挥棚的多数是失踪人口的家属，多数是泪眼婆娑的等待着指挥者的决定……
刚捆扎好的两支木筏又被捞尸人推入水中，虽然筏尾都已经系好了结实的长绳，却是没有看到捞尸人再上木筏，而是又回到指挥棚相互念叨着什么？
“各位兄弟、一千一位，这是我能决定的最高佣金。”
“府衙才出一千，依我看，不如让你们的差役下去打捞……”
“就是，让他们家属自己下去打捞，府衙还能省下这笔钱呢！”
“不是说家属也给钱吗？”
“你是家属啊？”
“不是……”
“不是你瞎捣乱什么？”
“一千不是个小数……”
“那你去呀？”
……
临时的指挥棚里外相通，人们七嘴八舌乱糟糟的，很难分清楚说事的是捞尸人、家属还是好事者？
江阳府派来的指挥正是掌案姜唯旗，白家的凶杀案还没有破获紧接着就是人口失踪，这让姜唯旗十分苦恼无奈……
现在，如果连芦雁湖的尸体也打捞不上来，估计自己这掌案一职怕是坐到头了。
见众人言语压根不当自己是指挥，当下也没了主意？只能是向众人诉苦解释……
“各位兄弟，府衙差役能有各位的手段，我又怎么会劳累大家伙帮忙？若不是府衙已经牺牲了三位弟兄，佣金也不会涨到一千，你们可知我官差的抚恤也不过三百！要是打捞上来的尸体有主认领，大家伙可以再行与家属议价嘛！
还有，我不知道这么多人，哪位是来应聘捞尸的兄弟，能不能先填写注名以防不测？我的言词也许会让各位不适，但事实就在眼前，万一哪位因此出了闪失，府衙一样会出三百的抚恤安顿家属……”
听到姜唯旗的讲话，众人倒是可以做到息声静听，只是觉得给一千佣金不甚满意，不值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去下湖捞尸。
湖岸上大部分的人，都看到了第三支木筏在湖中下沉，眼瞅着木筏上的两人慌乱摇手，像是在告诉岸上什么…就随着木筏消失不见？
等长绳拽回来，只有像似被咬断的绳头，哪里还有木筏的影子。
到最后，木筏解体浮上水面，捞尸人却是不知所踪。
现在之所以还有捞尸人不散，大多数还是觉着自己的本事不比常人！就算捞不住尸体，自己也有办法独善其身不被卷入湖底。
大家都知道一千佣金捞一具尸首，在江阳城已经很高，但凡成功打捞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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