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彦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这事该问你才对吧？”
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彦对呛的机会，尤其是彦自己犯错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便开始了冷嘲热讽。
“你这个左翼护卫怎么回事儿？竟然在这种时候发呆，要是不想干了就趁早退役吧！免得你一个疏忽就把姐妹们给连累了。”
“彦姐，你刚才好像走神了，怎么回事儿啊？”
天使灵溪没有像冷那样冷嘲热讽，只是认真的关心着彦。
“没什么事儿，不用担心。”
彦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下方的死歌书院中，手持烈焰之剑继续护卫着凯莎。
是错觉吗？应该是吧？
不久前，凯莎带着包括神圣双翼在内的十四位天使，通过大虫桥降临黑暗星云的死歌书院，造访了此地的主神——死神卡尔，向他质询莫甘娜和饕餮的事情。
面对诸神之王的造访，哪怕卡尔已经成为了幻体，根本不可能被摧毁，也不得不低头服软，凯莎杀不了他，但是却有压制幻体的办法。
诸神之王的名号是自称的，但能一直顶着这个名号，就证明了凯莎的实力。如果实力不足早就被人赶下台了，更不用说让天使文明成为已知宇宙的主流信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饕餮的事情是他们自己擅自做主？”
凯莎高居王座之上，一手支撑着下巴，神情慵懒的看着下方穿着长袍，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的卡尔，用她清冷、威严的声音询问着卡尔，从话语中听不出她的情绪，但凯莎对于强大的文明欺凌弱小文明的态度，全宇宙都是知道的。
更何况这还是被被主生物宇宙所排斥的兽体文明，对神河体文明的侵略。自从形体战争后，在正义秩序下的已知宇宙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所以，卡尔一早就猜到了凯莎对于此事的态度，而且找到了合适的解释。
“凯莎女王，正如你所见的，我是一个学者，一个研究死亡的学者，饕餮文明是信仰我的文明，他们喜欢为我创造死亡和杀戮，过去数千年来都是如此。”
“饕餮本就不是正义秩序的一员，而我从未参与过任何斗争，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违反凯莎女王您制定的正义秩序吧？”
“呵，诡辩！”
凯莎对于卡尔的解释很不满意，“饕餮的千年远征计划就是你亲自制定的吧？你一早就把地球当做了目标，现在却说没有参与？”
“凯莎女王，征伐、杀戮是所有文明都无法避开的事情，何况他们进攻的地球，并不在天使的正义秩序之下，我觉得我和天使之间，并不存在什么理念冲突。”
卡尔的声音很温和，永远都是那么不急不躁，“当然了，如果凯莎女王已经得到了地球方面的求援，选择前来主持正义的话，我也可以下令让饕餮立即撤退。”
不过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就是了，没有任何一方愿意接受天使的介入。
“地球的事情我们可以暂时搁置，我确实没有收到地球的请求，但有件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聊一聊了。”
凯莎眼神微冷，锁定了卡尔，“我得到消息，莫甘娜似乎出现在了地球，她正在那里招兵买马，我很好奇，她是如何避开我们天使的监控降临地球的呢？”
“我记得，她在超神学院的时候和你关系不错，还一起研究了一些，违反正义的理念……”
“这些年来，我们天使和恶魔光是大战就打了四次，莫甘娜每次被重创都能卷土重来，真的是很让人费解呢，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资源呢？”
“现在，随着你的饕餮大军入侵地球，莫甘娜又出现在地球上，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卡尔静静的听着凯莎的分析，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认可。
然后，他用无比淡定的语气说道，“确实如此，其实很简单，就是我送她去地球的。”
“吼～”
凯莎笑了，绝美的容颜配上那抹笑容分外迷人，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开始动怒了。
护卫在她身旁的小天使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烈焰之剑，做好了发动天使审判的准备。
“你不知道莫甘娜传播的理念，与正义秩序相违背吗？你竟然敢帮助她？这是打算与正义为敌吗？”
哪怕在如此重压之下，卡尔依旧表现得很淡定，“并非如此，我不敢做这种事情，但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学者，是对付不了莫甘娜的，在她的强硬要求下，我只能如此行动。”
凯莎：“……”
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神，你对付不了莫甘娜？这话估计也就莫甘娜自己信了。
这家伙是打算直接耍赖不认账啊？
“事实上，我其实正打算向您汇报这件事的，只是，您都行动比我想的还要快一些。”
凯莎都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无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卡尔这家伙真是有够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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