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天机大帝摇了摇头，神情有几分复杂：“一个你肯定认识，而且打过数次交道的人。”
“我认识还打过几次交道？”
顾寒一怔，这样一来可以直接排除那些他见都没见过的强者了。
“难道是凶兽猎场那位？”
顾寒开口，第一时间就想到凶兽猎场里面那个存在。
天机大帝摇头：“那位也是败者。”
不是凶兽猎场那位？
除了那个，还有谁有那个本事让天机大帝认为比灭世老人还要恐怖？
“剑帝？”顾寒有点不太想说出剑帝，但是，不得不肯定的一点，冰心大帝也好，疯子女帝也罢，跟剑帝相比起来还是有所逊色的。
更何况剑帝是创建葬天那位剑帝的转世，记忆一旦复苏，说不定从此真的是一个无比棘手的大敌。
“如果是他，那他也活不到你见到他。”天机大帝再次摇头。
也不是剑帝？
那还有谁？
陈无极？
死岛那个老人？
那也不对啊。
打过数次交道，这几个他都只打过一次交道。
思来想去，顾寒神情猛然一变，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种惊悚，身上汗毛直立，瞳孔巨震。
他想到了一个正常来说绝对不会想到的存在。
道祖！
打过数次交道，比灭世老人要强，每一点都符合。
天机大帝看到顾寒的模样，缓缓开口道：“看来你已经想到是谁了。”
“怎么可能？！！”顾寒不敢置信的开口：“如果是道祖，那天底下有谁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不是登天而去渺无音讯吗，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大敌！”
天机大帝开口道：“敌人是与自身利益有冲突的称作敌人，道祖登天而去，渺无音讯，无数人因为道祖而动，灭世老人也好，现在那些人也罢，其动机都是因为道祖，你说，道祖不算敌人吗？”
“你这算是强词夺理。”顾寒皱眉道：“那些人虽然是因道祖而动，但道祖也安排了武祖和轮回大帝守护十三域。”
天机大帝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别把道祖当做道祖，就当成旁人，一个人明知道做这件事情会为其他人惹来滔天大祸，可这个人还是去做了，如果你是被卷入祸端之中的人，看着自己亲朋好友死去，你认为这个人做的对吗？”
“所谓守护，是他为你们找的，还是他为自己那过意不去的良心找的？”
顾寒闻言沉默了下来，真的摊开来说，祸端源头确实就是道祖，没有道祖，就没有灭世老人，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他也算是体会过天机大帝所说的那种事情，只是从未将道祖放进来。
现在想来，天机大帝说的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过，扪心自问，这种事能怪道祖吗？
“而且。”天机大帝继续开口：“为何你们就那么自然的认为道祖就一定是好人？他登天而去踏道而行，又给谁带来丝毫好处？”
顾寒有些纳闷的看着天机大帝：“你是不是本来就和道祖有仇？”
天机大帝摇头：“世上绝大多数人看事情都只看到了其表，而我不同，我修炼之前就是算命的，看的是其本质，本质上来说，道祖算不上好人，他只是一个走的远一点的修道者罢了。”
顾寒开口道：“但应该也算不上坏人吧。”
“既然不是好人，为何我们不防备？”天机大帝满是深意的看着顾寒：“一定要等一个人拿出刀我们才能防备吗？”
顾寒无言，理是这么个理，但又有几个人会想着去防备道祖？
“世上的人与事并非是非黑即白。”天机大帝继续开口：“但有些人就是非黑即白，既然不认为他是好人，那么就必然是个坏人，道祖登天而去，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人知道他离开了之后会做一些什么事情。”
“假如说，道祖是到了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地方，在特定情况下，他必须要血祭诸天万界，你说，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发生？”
顾寒闻言点头：“有，但概率微乎其微。”
这一点不能否认，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哪怕他不信，但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只要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那可能就是未来。”
天机大帝随手一拉，一条时间长河就出现在了身前。
“你仔细看，若是还想学我另外的道，就必须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寒紧盯着那时间长河，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你让我看什么？”
“时间长河之所以叫做时间长河，那是因为有无数不确定性。”
天机大帝再次随手一拉，那条时间长河瞬间分出了无数支流。
天机大帝开口道：“河，有支流，时间长河，亦然，一个可能无意识的举动，就能将这条时间长河的流向改变。”
顾寒若有所思的开口：“如果是过去呢？”
“过去已成，河道无法改变，除非.....”天机大帝神情变得沉重：“有人以通天手段强行让历史改道，从哪里改道，那么从那里开始的未来都将不复存在。”
“道祖可有这样的手段？”顾寒问道。
天机大帝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不知道，他是道祖，不可估量，如果有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那就必然是道祖。”
顾寒点头，眸中爆发出惊人光芒，仔细看着那时间长河。
慢慢的，顾寒发现了一丝不对，那无数支流之中，好像一直都有一个人存在。
顾寒眸中光芒顿时更甚，想努力的看清那个人的身影。
“别看了，那就是道祖。”天机大帝这个时候开口道：“我知道你和他的论道，你以为他只与你一个人论道吗？其实他是同时走进了那无数未来之中，单是与你相关的未来，又有无数条支流，在他那里，他早与不同的境遇的你论道了无数次。”
顾寒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玛德，还能这么玩？！
“这就是你将道祖当做假想敌的原因？”
“你再仔细看，命运一道最能在时间长河之中体现，等你彻底看清了，再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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