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真灵抉择，紫霞新生
黎明前的行宫最高处，秦政与皇后并肩而立。晨风卷起两人的衣袂，紫金色的朝霞在天际线处缓缓晕染开来，将整片星空都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我又不是那个人，我为什么要接受？"秦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他的目光望向远处尚未散去的星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鸿蒙玉佩。
李妙依轻轻叹了口气，凤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陛下知道这两丫头为那个人付出了什么吗？"她抬手制止了秦政欲言又止的举动，继续道："她们不是紫霞神朝主动献上的贡品，而是那个人亲自从紫霞神朝抢回来的战利品。"
晨风吹乱了皇后的发丝，她的声音却越发清晰："虽然给了妃位，给了锦衣玉食，却始终把她们当作工具使用。双修时抽取生命精元，重伤时更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她们不惜泯灭真灵，抽取所有生命精华去救那个人，换来的不过是偶尔施舍的一点温情。"
秦政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这样的人，"李妙依转身直视帝王的眼睛，"难道不该有个好结局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远处的星子停止了闪烁，连晨风都屏住了呼吸。
"主人。"婉儿突然从虚空中踏出，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跟您说句实话吧。"她咬着嘴唇，目光扫过行宫下方还在沉睡的嫔妃们，"除了皇后娘娘，其他所有人...最终都会陨落，真灵泯灭。"
她抬起小手，一道光幕在三人面前展开。画面中闪过无数碎片：赵灵儿在星空中化作光雨、小茹抱着炸裂的丹炉微笑、杨玉环在万军阵前跳完最后一支舞...
"现在的她们是宇宙新生后的存在。"婉儿的童音带着不符合外表的沧桑，"真正的抉择，在您手上。"
秦政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的目光从光幕移向远方，那里，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
当金色的晨曦落在他肩头时，这位帝王突然冲天而起。紫金色的龙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他的声音如雷霆般滚过九重天阙：
"传朕旨意——紫涵、云霞，晋贵妃位！"
声浪所过之处，云霞为之变色。这是继赵灵儿、可儿、明儿之后的第四与第五位贵妃，更是大秦开国以来首次在出游途中册封贵妃。
二、
偏殿内，正在为紫涵梳妆的赵飞燕手一抖，玉梳"啪"地掉在地上。云霞手中的胭脂盒摔得粉碎，嫣红的粉末如血般溅在裙摆上。
"贵...贵妃？"紫涵茫然地抬头，紫霞神瞳中泛起不正常的涟漪。没有记忆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滚落。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难以置信，让她们浑身颤抖如筛糠——这是紫霞神朝万年驯化留下的本能反应，即便转世重生也无法抹去。
"开什么玩笑！"褒姒第一个拍案而起，鎏金护甲在案几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那两个炉鼎也配..."
李妙依突然出现在殿门口。她指尖轻弹，一道记忆光流没入在场每个人的眉心。
画面中是上一世轮回的片段：
- 紫涵被锁在寒玉床上，三千根灵针抽取精元的惨状
- 云霞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只为求一味疗伤药
- 最后时刻，两女相视一笑，同时引爆紫霞神瞳...
"现在明白了？"皇后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偏殿鸦雀无声。
赵灵儿的剑气不受控制地外泄，将十二根殿柱齐齐斩断；小茹的丹炉盖子"砰"地弹开，里面刚炼好的丹药全部化作灰烬；就连最没心没肺的钱宁儿都捂住了嘴，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地砖上。
三、
当圣旨正式落到紫涵手中时，这位新任贵妃突然跪倒在地。她死死攥着圣旨边缘，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云霞更是不顾礼仪地抱住妹妹，两人哭得像是要把紫霞神朝万年虐待积攒的泪水全部流干。
"别怕。"李妙依亲自扶起她们，指尖拂过两人眉心的紫霞印记，"从今日起，你们的名字会刻在太庙的玉碟上。"她转头看向殿外渐亮的天光，"再没有人能伤害大秦的贵妃。"
秦政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他望着相拥而泣的嫔妃们，目光最终落在皇后身上。两人隔空对视，无需言语便已明了彼此心意。
朝阳终于完全跃出云海，将整座行宫染成金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婉儿悄悄抹去眼角的泪花，小声嘀咕："这次...应该能改变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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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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