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胖子上山的村民在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且目睹山上开始燃起大火后都纷纷赶回了村子,寻找工具,组成队伍,飞快跑回山上。
报火警的报火警,挖防火渠的挖防火渠,运水的运水……忙的脚不沾地。
看着眼前混乱中夹杂着有序的画面,王胖子愁的直拍大腿,一直没能找到自己儿子的阿贵则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中飘起的大量黑烟。
仿佛他的心也跟着山中的草木一道,被的火焰燃烧成了绝望灰烬。
“木生、木生啊……”
阿贵眼中不断落下泪,自从听见被抓后回来的那些人说木生和盘马以及另外两个村民已经死了,他就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
肺里的空气变成了粗重的沙砾,每次呼吸都磨得他浑身皲裂般痛苦。
见阿贵这样,王胖子实在是不放心,只能把人时时拽着,拉在自己身边,防止阿贵想不开,自己冲进火里。
分身乏术时,吴邪气喘吁吁的赶来,一把抓住王胖子的双肩,原本温润的眉眼浸满了疲惫和力竭之色。
“胖、胖子你、有事为什么,不用蛊和我、说……”
害得他追着阮朔跑了大半座山,命都累的只剩下半条了!
王胖子这才恍然,大骂一声:“*他*的!我给忘了!等着等着,我现在就摇人,这地儿只有咱俩根本没用。”
“潘子是不是还在营地里头休息呢?我得把他喊上,阿宁先走了,我们现在也只能联络他了。”
说着,王胖子松开了阿贵的手腕,任由吴邪单手撑在自己的肩上借力站着大喘气,自己则低下头,认认真真琢磨着,用缠丝蛊给潘子传了话。
很快,潘子那边就传回了消息,说他很快就会带着人赶来帮忙。
两人简单沟通期间,王胖子还问了一嘴,阮朔有没有回去。
潘子的回答比较简单,就是一个字——没。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啧。”王胖子皱着眉,还想去看自己身边两人的状态,结果一抬头,就只看见吴邪还撑在自己边上,阿贵已经没了踪影。
“我*!人没了!”王胖子大惊失色,有些顾前不顾后的完蛋感。
头疼道:“天真快别喘了!跟我去追人呐!阿贵肯定是一个人冲进山找儿子去了。娘的,山里的火这么大,他得被呛死。”
说着,王胖子立刻拔足狂奔,如同一只灵活的肉兔,在吴邪有些绝望的目光中跑远。
“不是……我刚休息。”吴邪用力抿了抿干涩的唇,咽下了喉咙里飘出来的铁锈味,还是咬着牙追了上去。
虽然是在行走,但阮朔带着大祭司和张起灵两人速度一点不慢。
张遂安讷讷的跟在三人身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瞟了一眼身后的方向。
那里不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地方吗?为什么主人要让那个味道闻起来臭臭的、很复杂的人回去?
都起火了,那人会被烧死的吧?
难道这是主人新的惩罚方式?
嘶,有点可怕。
张遂安缩了缩脖子,决定,要努力在阮朔面前做个人类眼中的乖孩子。
就在阮朔带着两人走到山脚时,一辆在阮朔刚清醒时就已经被派出的车停在了山路旁,等待着阮朔。
骨笛已经被阮朔收回了空间,空出双手的阮朔勾了勾唇,伸出手,一左一右,将大祭司和张起灵的手同时握住。
像个得到了最喜欢的礼物的小孩似的,抓着大祭司和张起灵的手晃了晃,笑容甜美满足。
“该走了。”
看着已经上车的三个成年男人、一个小孩,司机沉默着收回视线,认真的驾车离开。
因为一直都在山体之下的通道中查探队伍中隐藏着的汪家人,阮朔这段时间都没有和张起灵做过。
身体并没有得到另一方给予的补充,晕车的症状自然无可避免。
司机的职业操守很不错,并没有试着和后座的几人搭话,只是车内一片静谧,让司机有些疑惑的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
镜中,端坐着的白发青年面容好似被抽干了血一样,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唇色极淡。
可越是这样,那张俊美漂亮的脸就越发的引人注目,尤其是那双暗紫色的眼睛,在这种苍白的映衬之下显得尤为瑰丽摄人。
阮朔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尾,和司机在镜中对视。
被阮朔锐意清冷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司机赶忙收回心神,将目光投在眼前的道路上,惶恐的继续沉默开车。
单薄微凉的手掌蜷缩了一下,分别用指节在张起灵和大祭司的手心蹭了蹭。
同样的宽厚温暖,同样的可依可靠。
阮朔心满意足的再次将舌尖抵着牙刮了一下,维持大脑的清醒。
一只瑰丽漂亮的蓝色蝴蝶悄然在阮朔握着张起灵的手背上浮现。
张起灵那双黑沉如玉的眼睛似是颤动了一下,却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阮朔紧紧握住大祭司和张起灵的手,闭上眼睛,强压下身体的不适继续休息。
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既然决定了要快速推进一切故事的进行,那他就不能一直在身边两人的庇护下做事。
淡色的唇抿着,嘴角微微勾起,浓白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更衬得阮朔苍白的面容美丽易碎。
好好休息吧,阿爸,阿哥。
接下来,所有人都会成为我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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