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比较圆滑和世俗。
有时候，林溪能察觉到，周川曾经应该是经常说脏话的，就连林枫都是这样，他俩在外边绝对不是什么乖小孩。
不过没关系。
林溪能理解。她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变得“不好惹”一点，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不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说脏话，那就够了。
周川前面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应该比她和林枫过得更艰难，带脑子想想，也能知道，他不会是什么单纯小白花。
不过，这正是他吸引人的一点。
对林溪来说是这样的。
爱，让人学会克制。
一只暴戾的野兽，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心甘情愿露出最柔软的腹部，也是最脆弱的弱点。
“……”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来“惩罚奸细”的小少年安静如鸡。
饭菜非常丰盛。
李叔拍着周川的肩膀想提起“喝一杯”这三个字，被李婶一个眼刀吓得讪讪闭了嘴。
林枫恶狠狠咬着筷子，像是把筷子当成了周川。
进度慢点能死啊！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
他这边还没开始“磋磨姐夫”，周川那边都开始面见朋友和家长了。
下一步呢？
是不是就要跳过他直接去民政局登记了？
这简直太过分了！
太卑鄙了！
周川平静的和对面的小少年对视，又淡笑着给他添了一碗饭。
李奶奶和李婶对视一眼。
不错不错。
还是个爱屋及乌的。
林枫：“……”他一定是想撑死我！
“……”
天色暗沉，热闹褪去，该上学的上学，该休息的休息。周川把林溪送回家，笑着和她告别。
“你真的不住下吗？”林溪看了眼天色，其实心里是想留下他的。
周川微微挑眉，胆大妄为的勾了勾她的手指，轻声说：“姐姐想让我睡在你房间吗？”他打地铺。
林溪有点讶异的看着他，“你真的想？”
周川一愣。
他看不透林溪的眼神。
他想，想的不得了。
但他不敢，也不能。
逃避似的移开视线，他扯了扯唇角，“姐姐别逗我了，我心率又不正常了。”
林溪抿唇笑了，“好了，那你走吧，路上小心。”她不留了。
周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声“明天见”，转身走了。
少年的身影逐渐走过灯火通明的街道，步入昏暗的远方。
“明天见。”林溪轻轻呢喃。
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
另一边，周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学校，而是七拐八拐走到了另一家烧烤店。
这里的烧烤店更远，更破，客人更复杂。都是露天在外边吃的，远远的都能闻到浓重的啤酒味和烟味。
周川不喜的蹙了蹙眉，但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其中一桌前，坐着四个寸头男，正是去林家烧烤店找过周川的那几人。
几个寸头男也看到了他。
四目相对间，却没了上次见面的那种和善，反而带着几分恶意。
周川笑容不变，过去淡定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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