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带着金乌火特有的热度，某种比灵力更古老的力量通过这个吻渡入我体内。前世意识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如潮水般退去。当晨曦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我终于完全恢复了清醒。
"咳咳..."我尴尬地拉开距离，"这是...朱雀秘术？"
朱红耳根通红，却强装镇定："少废话！这是...这是人类电视剧里学的！"她凶巴巴地拽住我衣领，"下次再敢让那个老古董跑出来，我就...就..."
"就再亲一次？"我忍不住逗她。
"烧了你家菜地！"朱红一把推开我，气呼呼地往屋里走，却在台阶上绊了一下——这位能空手接冰箭的朱雀大人，居然因为害羞同手同脚了。
我笑着追上去，却在门口撞见目瞪口呆的龟仙人。老乌龟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另一只手里捧着个玉盒，盒中丹药正散发着幽幽蓝光。
"看来老朽来得正是时候。"龟仙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抑魂丹，可暂时压制前世记忆。"
朱红立刻警觉地挡在我前面："欢喜不需要那个！"
龟仙人叹气："朱雀大人，魂忆症若不及时治疗，轻则精神分裂，重则..."他看了我一眼，"今世人格可能会被前世完全取代。"
我心头一凛。难怪前世意识出现时，我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
"有什么副作用？"朱红盯着玉盒，声音紧绷。
"会延缓朱雀血脉觉醒，甚至...永远失去部分力量。"
院中一时寂静。我望着朱红紧绷的侧脸，突然明白她在挣扎什么——让我服下丹药意味着放弃对抗雪妖王的重要战力；但不服药，她可能会永远失去"现在的欢喜"。
"我选择融合。"我上前一步，握住朱红的手，"不是压制，不是取代，而是接纳前世记忆成为我的一部分。"
朱红猛地转头："你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个傲慢的朱雀少主会..."
"但他也是我。"我轻轻擦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花，"就像你既是我的红姐，也是那个会对着炸鸡流口火的朱雀大人。"
龟仙人捋着胡须微笑："善哉。不过融合过程凶险万分，需要..."
"需要真爱之吻？"我眨眨眼。
"需要三味真火淬炼！"朱红狠狠拧我耳朵，却在看到我龇牙咧嘴的表情后放轻了力道，"三天后月圆之夜，我帮你引动金乌火。但有个条件——"她突然贴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要是敢变成那个老古板，我就休夫！"
龟仙人适时地咳嗽两声："在此之前..."他从龟壳里摸出个智能手机，"老朽可否请教如何发朋友圈？想晒晒新得的千年灵芝..."
朱红的眼睛"唰"地亮了："这个我会！要先点这个相机图标..."
我看着一妖一龟凑在一起研究滤镜功能，突然觉得前世记忆也没那么可怕。无论是朱雀少主还是农家乐小老板，本质上都是深爱朱红的同一个灵魂。这个认知让胸口郁结多日的闷痛终于散去。
厨房飘来娇娇做早饭的香气，黄三在菜地里追赶偷吃萝卜的兔子精，芳芳调试着新买的蓝牙音箱——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平凡而热闹。至于那个总在梦里出现的红衣少主...我看向正在教龟仙人用美颜相机的朱红，嘴角不自觉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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