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凝聚出灵力，甚至没有用朱砂笔。
便在符纸上画了起来，没有停顿，没有丝毫犹豫，一气呵成。
符纸上金光流转，最后一笔落下，竟然有龙吟的声音。
“这是...”
一群长老围着这张符看了半天却认不出来。
姜沐瑶充耳不闻，又连续画了两张符咒。
一张镇魂符咒，一张破界符。
每一张都灵力充沛，符文流畅。
文和的瞳孔骤缩，他自问在符咒一道上造诣不浅。
但要做到姜沐瑶如此轻松，行云流水，怕是再给他几十年也未必能成。
“如何？”
姜沐瑶将三张符纸随手丢在桌上，任他们仔细研究。
“够不够？看得懂？”
房间众人都不敢大口喘气，主要是这一幕太颠覆他们认知了。
文和正要开口，姜沐瑶却突然话锋一转。
“其实，我今天见你们是有个消息要宣布，你们不是背后都有家族嘛，正好听听。”
她环视众人，嘴角带着笑容。
“少年强则国强，我打算把我会的这些，都教给灵异局！”
姜沐瑶一字一句，声音不算大，却能让房间里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炸弹威力有些大，大得房间没人能反应过来。
文和也微微眯起了眼睛，眼里有惊讶，更多的怀疑姜沐瑶这样做的意图。
有位长老忍不住开口：
“姜小姐，此话当真？”
“灵异局为国效力，你们玄门的人不是想学吗？”
姜沐瑶嘴角的笑意更深。
“不如...报效国家？”
姜沐瑶的话把玄门架在了火上烤。
“姜小姐心怀天下，文和佩服！”
文和突然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
“玄门虽然是小门派，但也愿意为国效力，不如这样，姜小姐授课时，我派几名弟子去学习如何？”
姜沐瑶冷笑，老狐狸这是想派人去偷师呢。
“这个嘛，得看灵异局的意思了，毕竟，我只教根正苗红之人。
有些人心术不正，我怕教出祸害来！”
背后之人不是想让她为了抓内奸和玄门、和有底蕴的家族对上吗？
姜沐瑶现在确实是对上了，不过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两败俱伤。
此举，国家不但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反而是这些家族和玄门的人得来求着灵异局，
你可以不来学啊，不过别人都在进步，而你只能固步自封。
这个世界术法落后那么多，她随便漏一点都够他们学很久，十年前那场大战她也了解了。
要是那时候，国家力量强大，或是玄门能出手，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变天了...
这个消息由各式各样的方式传递出去。
——
姜沐瑶的消息刚放出去，整个玄门和各大家族都炸开了锅。
但先最坐不住的，却是灵异局内部的人。
陈凌风站在监控室内，盯着屏幕上被押走的内应，脸色阴沉。
他的助手在低声汇报着：
“又抓了一个，还是后勤部的，他们藏得很深，要不是姜小姐提前告知了方法，我们根本查不到。”
陈凌风没有说话，只是捏了捏眉心。
不管任何一个部门，有点内奸是必然的，但姜沐瑶这一手，直接打乱了背后之人的布局。
她不仅揪出了灵异局内鬼，还逼得玄门的人跳脚，低头。
他还记得姜沐瑶说的话。
“抓不完的...有些人从根上就烂了，但只要核心数据不泄露，他们反而能成为我们的棋子...”
——
姜沐瑶和三位老首长站在顶楼，看着下面忙碌的工作人员。
赵老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问：
“你真的要把符咒之术全部公开？”
终究是他们对不起这丫头呀，她才多大，就要替他们背负这么多。
姜沐瑶转头看他们，微微一笑。
“全部？当然不！”
“那...”
“我只教基础，但已经足够让他们眼红。”
她微微眯起眼：
“真正的核心，只给值得信任的人。”
毕竟她很忙，没空大事小事都自己亲自去解决，收几个小徒弟玩玩也不错。
三位老首长懂了，姜沐瑶是在筛选。
“那些真正愿意为国效力的人，会留下，而那些心怀鬼胎的，迟早会自己跳出来。”
接下来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消息传出去还没三天，各大家族就派人来接触灵异局。
表示愿意派弟子学习，有些甚至教出了一些家传术法...
——
姜沐瑶推开家门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那帮小子实在是又笨又能折腾，一个简单的符咒教学硬是拖到了半夜。
也没办法，姜沐瑶教给他们的这些基础正是他们迫切需要的，知识断层很久了。
她脱掉马丁靴，正要伸手去开灯，突然感觉到客厅有人。
“谁？”
“别紧张，是我。”
沙发上传来了熟悉低沉的嗓音，啪，手摸到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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