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侯美如的确认询问，程琳点点头，语气坚定：“真的。我在来燕都之前，从未见过他。你放心吧。”
程琳说得这些都是实情。
侯美如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们……我知道我可能有点过分了，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赵倩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下次可别再偷偷翻人家东西了，这可是大忌。”
侯美如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释然。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那我先回去了，曹同之应该快到家了。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程琳送她到门口，轻声说道：“美如，加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们。”
侯美如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关上门后，赵倩和程琳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赵倩坐到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没想到，美如会明晃晃地登门试探。”
程琳苦笑着摇摇头：“美如还真是不简单啊！”
赵倩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兔子急了。哦不，人家可不是小白兔呢。唉，我这识人能力是真得不行啊！”
程琳瞪了她一眼，笑着推了她一下：“别妄自菲薄！”
赵倩笑了笑，靠在沙发上，语气轻松：“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想想待会儿带豆豆去吃什么吧。”
——
赵倩第一次受邀到访DC公司，就是她作为外聘顾问，参与DC公司的项目评审。为了展现其专业的一面，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职业套装，将长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
此刻，赵倩刚从白景云的总裁办公室面谈结束，由市场总监杜宇亲自陪同前往会议室。杜宇一边引路，一边恭敬地说道：“倩总，我们白总对您赞誉有加，知道您平时工作繁忙，怕路上耽搁时间，所以除了刚刚白总交代的聘请您做顾问的安排外，还特意安排了一场方案交流会，请您现场指导。”
赵倩听着杜宇的话，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曾几何时，她作为传媒公司的销售骨干，想约见杜宇这样的人物都极为困难。如今，她却成了对方恭敬迎接的对象。她清楚，这一切的背后，是谁的面子在起作用。
赵倩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高位的疏离感，恰到好处地回应道：“杜总，您太客气了。”她顿了顿，又问：“今天是哪家公司来汇报方案？”
杜宇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一会儿您就知道了，估计都是老熟人。”
赵倩踩着细高跟，步履从容地走向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而站在投影仪前调试设备的那个背影，她再熟悉不过。
刘建洲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赵倩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这位是锦绣传媒的刘经理。”杜宇介绍道，“今天由他们团队来介绍方案。”
赵倩这才注意到刘建洲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一袭红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她认识这个女人——唐豆豆，锦绣传媒商务部的小助理，也是刘建洲的出轨对象。
刘建洲紧张地微微点头，向杜宇和赵倩示意。他显然没料到赵倩会出现在这个场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赵倩没有理会他，径直坐下。她的位置旁边，已经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金丰毅。
金丰毅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见赵倩诧异地看向自己，他微微侧身，靠近赵倩，低声说道：“作为DC公司的董事，今天这场好戏我必须得看啊！”
赵倩不动声色，轻声回应：“就是你安排的吧？”
金丰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一会儿，你别客气。”
赵倩微微颔首，目光重新投向会议室前方，神情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然而，她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微微发白。
刘建洲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方案。他的声音还算平稳，但赵倩注意到他的领带有些歪，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唐豆豆站在一旁操作PPT，不时用余光瞥向赵倩，眼神中带着几分胆怯。
"这个数据模型有问题。"赵倩突然打断道，"用户画像的样本量太小，而且年龄层分布不均，这样的分析结果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刘建洲的脸色变了变："这个...我们考虑到..."
"考虑到什么？"赵倩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你们连最基本的市场调研都没做扎实，就敢拿出这样的方案？"
唐豆豆忍不住开口："这个方案是我们团队..."
"我在和你们总监说话。"赵倩冷冷地打断她，"请保持专业素养。"
金丰毅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刘经理，赵总说得有道理。你们这个方案，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刘建洲的脸色更难看了。赵倩知道，金丰毅这是在故意刁难。显然，金丰毅就是要安排这场见面，给刘建洲难堪的。
"关于用户画像的问题，我们可以重新..."刘建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丰毅打断。
"不用了。"金丰毅站起身，"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刘经理，希望下次能看到一个更成熟的方案。"
会议室里的人陆续离开，只剩下赵倩和金丰毅。金丰毅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倩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讨论一下项目细节。"
赵倩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今天约了人，改天吧。"
走出会议室时，她看到刘建洲和唐豆豆站在走廊尽头。唐豆豆正在给刘建洲整理领带，动作亲昵。
赵倩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听到金丰毅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些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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