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林浩放出谁也看不见的小恶魔，下令道：“去，捅那八婆一下。”
既然对方是所谓的“生命计算机”，那便有出血被“自愿”的可能。
小恶魔屁颠屁颠冲过去，举起右手的叉子朝旗袍女人的手捅过去，左手则拽着羊皮纸紧随其后。
它已经熟悉了主人的操作，没事的时候经常练手玩。
远处，“至高智慧”所化的旗袍女人露出一丝错愕，低头看手，竟然流出鲜血，还没等祂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便感觉有看不见的东西盖在流血的手上。
“契约成功了？”战斗中的林浩头一次愕然，因为他没读取到任何记忆。
一眨眼的功夫，这处空间如出现时那样突兀消失，旗袍女人和十几名惊奇队长全部消失不见。
林浩重新回到地下城的克里人实验室内，身边是躲到老远去的贾盈和刘伟强等人。
他们一出现，旺达便扑了过来，带着哭腔道：“林哥哥，这六小时四十三分五十二秒你去了哪里？我好害怕！”
“我找遍所有地方，都没看到你。”
林浩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我没事。”
郑贤也过来了，关切询问：“是谁？”
林浩回道：“克里人的‘至高智慧’，不知怎么突然顺着网线爬了过来。”
郑贤恍然：“我对祂有所了解，祂能创造一片特殊空间，相当于独立的维度，虽然因为不固定无法衍化成维度空间，但却更加诡异，防不胜防。”
《哈利波特》里的幻影移形和幻影显形都只能在同一维度使用，毕竟罗琳女士没有开启多元宇宙概念，不像卡玛泰姬的传送门还能沟通其他维度。
如果是旺达被“至高智慧”关进去，理都不用理，可以直接开传送门出来，偏偏林浩学不会漫威宇宙的魔法。
又是对维度魔神心怀怨念的一天。
“没事，祂也奈何不了我。”林浩又拍了拍旺达，抬头吩咐侍立在旁的助手：“余震，把实验室带回去。”
出了这种变故，林浩不打算在这里研究克里人对异人的实验数据，准备把实验室整个打包拆去小恶魔链接的维度，再进行研究。
只有在那里才能保证没人可以顺着网线爬过来。
神矛局目前已经消化了部分奥丁送过来的外星科技，拆除克里人一千四百年前的实验室不成问题，如果换别的国家，最多暴力销毁。
拆除的过程中，找到了许多高纯度的泰瑞根水晶，不死心的刘伟强主动凑上去帮忙搬，结果还是没能激活超能力。
“搞咩呀？”
看到颓然丧气的刘伟强，林浩猛地意识到一种可能。
‘至高智慧的真正目标该不会是他吧？’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林浩突然想起漫画中克里人创造异人族实验的初衷，除了增加战场炮灰外，还为了研究并防止自身进化中可能出现的停滞现象。
虽然生物进化是个漫长的过程，但不能否认每一颗星球上的智慧生物都在不断进化着，适应着大自然的变化，从未停止过。
然而每一种生物的基因有可能在无数次的改变后戴上枷锁，甚至失去潜力。
当然，适应环境的基础原则并不会改变。
可是智慧生物有自身追求。
比如陆地生物不会想着进化出水生器官，除非哪一天陆地完全被淹没，才会被迫向着这一方向进化，反之亦然。
再比如人类，已经逐渐意识到一颗星球的资源难以支撑未来发展，所以要抬头看天，走向星辰大海，难免会期待未来能进化出适应宇宙生存的躯体。
越是先进的文明越想控制自我进化的方向，打通这一路所有可能遇到的难关。
‘难道刘伟强身上藏着克里人基因进化的秘密，所以至高智慧才故意跑过来声东击西，混淆视听？’
带着诸多念头，待余震等人拆除克里人的实验室后，林浩带着零件返回旧金山的地下庄园。
将其他人打发走，林浩让小恶魔打开光门，进入特殊维度。
“说说吧，到底成功没？”一进来，林浩便询问小恶魔刚才去捅一下的结果。
因为刚才反馈来的结果实在太奇怪，先是成功，可紧接着“至高智慧”的灵魂竟直接洗白了。
“呜呜呜呜……”
小恶魔也不理解，委屈巴巴甩动羊皮纸，将里面寄居的灵魂甩了出来。
一黑一白。
黑的是早已被林浩遗忘的威尔·福特森，就是当初死在特查卡手里的人造黑豹果实能力者。
白的却是一团纯白灵魂，或者说特殊意识体。
林浩打量着这团纯白，竟无法读取到任何记忆。
“怪事……”林浩喃喃自语：“难道是断尾重生？”
“主人，我……我能吃了它吗？”
阿尼姆·佐拉突然从电子设备中跳出来，显露灵体，走到纯白灵魂面前，不断吞咽口水。
“吃？”林浩一怔，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一段电子程序，对你有大补？”
“对，它就像一团美食，在诱惑着我。”佐拉咽下口水。
“我懂了，至高智慧的本体远在克里星，这次过来的只是一段子程序，遇到危险的那一刻瞬间断网并重启……”
“至高智慧”是生命计算机，同时拥有生命体和电子程序的特点，和佐拉类似，但佐拉的性能却远远比不上对方。
面对危险的那一刻，远在克里星的“至高智慧”本体果断断开联系，甚至大概率已经将自身重新格式化。
林浩相信小恶魔的能力肯定无解，毕竟至今从无意外，但电子生命格式化后其实已经成了另一具生命，等于死过一次。
“至高智慧”的本体发现子程序被契约后果断选择自杀，只给林浩留下一具子程序的意识体。
“行啊，以前都是我卡BUG，头一回让别人卡了BUG。”林浩失笑道：“下回去伱本体所在地，看你还怎么跑。”
“去吃吧。”林浩朝佐拉摆摆手。
类似的电子生命有一只就够了，既然能相互吞噬并升级，林浩自然不会吝啬。
“融合之后你还是你吗？”
“主人放心，这团意识体已被洗白，不会影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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