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兰波察觉了,严糯就不好再在达班待下去了。
毕竟麻牛镇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她和兰波都不在,难免人心惶惶。
两人互述衷肠,严糯被兰波抱着,这会居然觉得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那些恶心的事,也折磨不了她了。
折腾到天微微亮,严糯就收拾齐整,在兰波的搀扶下,艰难的挪动着,出了房间。
茶室里,空荡荡的,只余书案上没写完的宣纸。还有趴在榻榻米上睡成一团,跟只大狗狗一般的细狗。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他艰难的打着哈欠,眼睛都没睁开,一双手在乱糟糟的黄毛里,抓啊,挠啊。
“细狗哥,猜叔呢?”
严糯一瘸一拐的在茶室里转悠。伸着脑袋找人。
她要走了,不打个招呼不太好啊。毕竟从头到尾麻烦人家那么多。
“猜叔刚刚睡下,喊你不要打扰他,要走就赶紧走。”
细狗揉着眼屎,哈欠连天。
昨晚他也陪着猜叔熬了一晚上,给兰波送个信,就被耗着脖领子问半天,好不容易跑了,结果刚回到家,洗了个脸倒头就睡,然后兰波这野小子就疯着过来了。
又是一顿的闹腾,把睡着的人,全都给吵起来了。
最后熬不过他们两个,猜叔都躲了出去。
他没好意思说 猜叔原话是让他们滚,赶紧滚。
“对了,小诺,猜叔咋晓得你要走?你不是要在达班养伤么?”
细狗在榻榻米上蛄蛹好久,终于爬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过来,挠着腰上的痒痒,眯着眼睛望着俩人,好奇的问。
严糯意味不明的看了细狗一眼,就跟看傻子一样。
没再理他,转头跟兰波道,
“猜叔睡了就算了,我们先走吧 ,家里一摊子事。”
她想回家了。
兰波无所谓的点点头,冲着细狗咧嘴傻笑着,可高兴了,就跟失而复得什么稀世珍宝似的,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严糯就往外走。
“达班可真是大忙人啊,猜叔找不到,但拓也不在。”
一个人都找不到。
严糯嘟嘟喃喃,靠在座椅上,小嘴不停地发着牢骚。
他们直到走,就只见到细狗一个人。
兰波犹豫着,低声说了出来。
“我……之前在麻养遇到拓子哥了,他在给那些毒贩送货……”
严糯也沉默了,是啊,拓子哥,那个坚定的跟她说,达班绝不碰毒的男人,终究也陷进去了。
但是他没得选啊,就像自己,像猜叔,更像三边坡的每一个人。
都没得选,只是命运逼着他们往前走,越走越远。
看着兰波担忧的目光,严糯下意识就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然后就不幸的扯到了嘴角的伤了。
“哼哼……好痛。”
眼泪花都痛出来了,严糯一把握住兰波伸过来的手,示意他继续开车,嘴上却哼哼唧唧的,继续冲着兰波撒娇。
好一副小女儿娇滴滴的姿态,兰波也会意的勾起了嘴角。
严糯揉了揉他手指上的茧子,心里有些堵得慌。
“都是暂时的,罗央长不了。”
她只能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可真的长不了吗?
除了知道剧情的严糯,没人敢笃定。
大家都只是在赌,赌一个可能性。
赌运气,赌站队。
“那天,我在麻养还遇到一个人…”
兰波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任由严糯握着,把完着他的手指。
车内气氛融洽的再挤不进第三个人,这也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
严糯欢喜的握着兰波的手,白嫩的手掌握着的手,骨节分明,宽大的手掌上带着深深浅浅的茧子和伤口。
她喜欢死这样充满阳刚之气的手了,边不走心的问,
“谁啊?”
“高虎,就是那天你要电话的那个男人。”
这是小糯第一次主动要人电话,所以兰波对这个络腮胡子的长发男人,印象很深。
“我是在拓子哥那里遇到的他,那人…很危险。”
一个跟觉醒吞警官交好的人,却出现在毒贩的分赃窝点里面,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信号。
他没多嘴,直接装作不认识,开车走了。
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他多费心思,麻牛镇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
但是他要提醒一下小糯,她心善,总是把人往好里想,这种想法,在三边坡,很危险。
严糯沉默了,她都快要忘记那个人了。那个…眼睛里有光的华夏男人。
“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在麻养的每个人,都很危险。”
严糯轻声道,整个麻养都已经成了罗央分销的外围了,被大大小小的毒窝占据,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麻养了。
在罗央本来的计划里,麻牛镇就是下一个麻养。
倘若不是严糯打着玉石俱焚的主意,对方真不一定会放弃这块鸡肋。
高虎么…也许她应该去见一面这个一面之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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