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知青说得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丢失了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说不定有更大的机遇,在等着自己.........
八月十五了,村里洋溢着中秋节的喜庆气氛,家家户户赏月、吃月饼,共同庆祝这个团圆的节日。
李光棍与李娟在村里人的祝福声中,按照传统习俗,开始了他们的婚礼仪式。
“哈哈,大家伙儿,我老光棍也有媳妇儿了。
大家吃糖。
我家里办了酒席,发个糖带着媳妇和大家认识认识。
待会儿大家都来吃饭啊。
娟儿,这是你三嫂子,快叫人。”
李娟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声“三嫂子”,她到底是叫不出口。
天哪,这什么三嫂子,这老家伙比她奶奶看着还老,怎么能让她叫三嫂子呢!
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居然要称呼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叫嫂子,她........她.......
李娟侧过脸去,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与不甘都掐进肉里。
周围人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可她不敢反抗,要是这老浑蛋将那件事情全部抖搂出来,自己可是要受牵连的。
光是权馨那一关,她就过不去。
周阮走了,带走了唯一的希望,也带走了她最后的依靠。
她只能咬着牙,在这笔交易里苟延残喘。
她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糖,纸包上那褪色的双喜图案,像是一双讥讽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的命运。
权馨与赵奶奶几人并肩而立,那张绝美的脸上,笑意如春日暖阳般灿烂。
她望着李娟僵直的背影,嘴角依旧挂着笑,可那双眼睛里,却像是结了层冰,没有半分暖意。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跟了李光棍,李娟的苦日子,怕是才刚刚开了个头呢。
“李老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么白嫩的小媳妇儿,你可要守好了啊。”
“哈哈,就是。
老光棍,晚上睡觉时有没有感觉力不从心啊?
要不,我们来帮帮你啊?”
“哈哈,助人为乐的事,我们大家伙儿必须干。
老光棍,晚上别锁门啊。”
“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调侃,老光棍非但不恼,反而咧嘴一笑,那满脸的皱纹里,竟挤出几分得意来。
“锁门?我巴不得你们来瞧瞧,什么叫老当益壮!”
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打趣。
李娟站在一旁,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那双眼睛里,满是不甘与怨恨。
这一切,本该是权馨那个贱人承受的,可如今,却让她替她扛下了这肮脏的局。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言声,只能将这份屈辱深深咽进肚里,化作日后翻盘的资本。
权馨越是笑得灿烂,她便越清楚,这场戏远未落幕。
周阮回城了,还成了工农兵大学的大学生。
权家人听闻,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整宿睡不着觉。
周阮简直太优秀了,居然还能以大学生的身份回城。
赵玉华特意请了一天假,专程赶到火车站迎接周阮。
周阮身着洗得泛白的蓝布衫,手提一只旧帆布包,缓缓走下火车,目光平静如水,掠过熙攘的人群。
赵玉华猛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眼眶微微泛红,而她只是轻轻拍了拍赵玉华的肩,沉默不语。
回家的路上,赵玉华絮絮叨叨地问个不停,周阮只是淡淡地回应:“我能有今天,全靠组织培养。”
可无人察觉,她眼底掠过一丝狠厉与算计。
“赵姨,听说我爸把那个旧院子租给别人了,我想收回来。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收回来,也算是有个落脚之地了。
赵玉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院子早空着了,你爸也没收几回租钱。你要回来住,也好。”
可能周林也知道那院子是亡妻留给周阮的,他并没有过多争抢,租了半年就不租了。
因为赵玉华打电话威胁他,要是不把院子还给周阮,就把当年他那孩子是私生子的事告诉所有人。
周阮垂下眼帘,指尖缓缓摩挲着帆布包带子,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只是住。那地方,谁也不许碰。”
尤其是周林。
他本就婚内出轨,对不起她的妈妈。
现在还想拿走她妈妈的房产,做梦!
周阮缓缓抬眼望向天空,秋阳惨白如霜,仿佛一层薄冰覆在脸上。
有些债,该还了。
赵玉华带着周阮一路来到了周家的院门前。
院门虚掩着,院墙内枯叶堆积如褪色的记忆,瓦缝间青苔的湿气印染着时光的痕迹。
赵玉华推开门,笑着说:“好久没人住,得好好收拾。”
周阮没应声,目光落在廊下躺椅上,那里曾是母亲最爱坐的地方。
可惜,已是物是人非。
她缓步走进院子,指尖拂过斑驳的砖墙,仿佛触到了旧日温热的呼吸。
砖缝间一株野草顽强钻出,她凝视片刻,弯腰将它连根拔起。
草根带出一缕泥土,她轻轻一甩,扔向墙角。
那草根落地无声,却像她心底裂开的一道暗红的缝。
这世间,终究是没了那个真心爱她的人。
但,没事。
不管爱不爱,她都回来了。
属于她的一切,她会想法拿回来的。
包括方天宇。
方天宇如今在机械厂当技术员,听说还入了党。
赵玉华拿着抹布四处擦拭了一番,又带着周阮给家里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阿阮,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就来找阿姨,能帮的,阿姨一定帮你办。”
周阮点了点头,唇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有赵姨在,我什么都不怕。”
眼里,却凝着冰冷的讽刺。
有本事,你认了我,带我回家啊。
说那些虚的,有什么用。
她不需要虚伪的温情,只要实实在在能握在掌心的筹码。
“阿阮,走,回我那边,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周阮摇摇头,嗓音轻却坚定:“不了,赵姨,我今天想一个人待着。”
院中风起,裹着枯叶撞向墙角。
她立在母亲常坐的廊下,袖口轻颤。
周阮打开行李,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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