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徐乐婉含糊的抿了口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祖母呢,我该先去看看祖母?”
“你祖母病的糊涂,只怕说不了几句话,晚点过去不要紧。”徐止不想错过大好的机会,继续河道的话题,“这次不单顾家,所有南下的官员全部得了赏赐……你入京年数尚浅可能不知,当今圣上,从来没这般大肆论功封赏过。”
徐乐婉捏着茶盏不说话,你既然说了我不知,不知道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婉婉。”大夫人听的着急,忍不住劝说道,“这般大好的机会,你何必便宜了外人?咱们徐家也是可以领这份荣誉的。”
徐乐婉偏头:“谁?母亲是让我带二叔出去吗?”
说着她思考了片刻:“倒是可以考虑一番……”
大夫人气的一个倒仰,她管二房做什么,现在大房与二房不过是自扫门前雪:“咱们大房这么多人,提你二叔做什么?”
“这么多人?”徐乐婉扬起一丝讥讽的笑容,“母亲说的是父亲,还是二哥?父亲是朝廷命官,不好擅自挪动职位,二哥……不合适吧?他的心思从来没放在这上面过。”
徐宗雨明明坐在眼前,却被当作空气一样对待,他难受至极的对着大夫人一通眨眼睛,他可以去啊,他真的改过自新了,正需要一个机会重新站起来。
“婉婉啊,你大哥曾经在朝为官,他去正合适。”大夫人觉得女儿可能眼睛不好了,只得挑明了说。
徐乐婉笑意消失,看向了父亲。
徐止只得拉下脸来,硬着头皮道:“婉婉,我觉得你母亲说的有道理,其他人再好,不如一家人好。你总要回娘家,我与你母亲以后不在了,你大哥就是你的靠山,他重新为官,对你也好。”
徐乐婉叹了口气:“母亲也就罢了,怎地父亲也跟着糊涂了?”
大夫人一愣:“婉婉这是什么话,哪有说自己父亲糊涂的?你是不是不想帮忙?他是你大哥!”
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尖锐。
“父亲。”徐乐婉不理会母亲的激动,对着徐止道,“您忘了?大哥是被圣上亲口革职,您这样让他掺和修河道攒功绩,是想打谁的脸?”
“我……”徐止脸色一僵,说不出话来。
“唉~”徐乐婉叹气,“圣上刚对徐家网开一面,父亲便忘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您这样的心思,到底是想反抗还是想表达您对圣上不满?”
徐宗雨跟着变了脸色,他是圣上亲口罢免,所以他如果东山再起,就得让圣上收回自己说出的话,这,这的确很难。可他没想一蹴而就,河道的功德先攒着,总有一日圣上会松口不是?
于是,他几乎是带着哀求道:“婉婉,大哥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徐乐婉不看他,只问道:“父亲以为呢?眼下的徐府适合出风头吗?”
“父亲!”徐宗雨抖着唇,内心无限恐慌。
“大人……”大夫人看着夫君,一颗心紧紧的提了起来。
徐止脑中天人交战——没错,他总想着让儿子积攒些功绩在身上,就算不立马恢复官职,总会有希望。
然而——圣旨才下,徐府转眼就要与圣意背道而驰吗?徐府眼下不行了,将来还会有后代起来,但如果惹了圣怒呢?
“再,再让我好好想想……”徐止觉得自己定然是病糊涂了,或者是真的太急了,才没注意到这些。
徐宗雨面如土灰,心头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眼中的希冀瞬间熄灭。
“我去看看祖母。”徐乐婉起身,将空间留给这一家人。
常宁院内,冯嬷嬷的头发似是跟着花白了不少,她迎出来道:“老奴与老夫人说了大小姐回来的消息,老夫人她人看着都精神了。”
徐乐婉的目光自台阶上漫不经心的扫过,口中却道:“婉婉也想祖母了。”
房门打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气味夹杂着熏香迎面扑来,许是冯嬷嬷想用熏香来掩盖尿骚味,结果弄巧成拙,两种味道混淆在一起,恩……实在是难闻。
冯嬷嬷自己在房间待多久了,不觉得有多明显,徐乐婉一行人的鼻子就受罪了。
“大小姐,请。”那边是冯嬷嬷热情的招呼。
池嬷嬷真恨不得将主子一把拽走——就说徐府不该回吧,这屋里不知有多少病气呢,主子身子才将将痊愈……
徐乐婉维持着面色如常迈步进了房内,转过外间,走向内室。
说来讽刺,她自回京以来,祖母都没怎么让她进过卧房,如今病了,她反而能在众多仆人的簇拥下进来了。
外面的阳光穿过轻纱才落在房内,柔和了光线,这是为了保护眼睛。
徐老夫人瘦的像一把枯骨,斜靠在床榻上,双眼浑浊而呆滞。走近了她,那股难闻的味道越发的浓重。
“祖母~”徐乐婉轻唤了声。
“老夫人,是大小姐来看望您了。”冯嬷嬷在旁温声重复道。
“嗬嗬……”老夫人的喉间发出声响,眼睛费力的转动着,焦点却像乱舞的飞蛾,始终落不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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