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诸位都是猛男……】
万象城，某不知名武馆。
“八十！”
“九十！”
沙陀汗如雨下，光头上的青筋暴起，像几条扭曲的蚯蚓。
他放下杠铃，健身房的地板已经积了一小滩汗水。
镜子里的自己——锃亮的光头，夸张的肌肉。
活脱脱一个现实版一拳超人，就是少了那件拉风的披风。
"沙陀，你背心的都湿了！"武馆老板娘张姐笑眯眯的走进来，"要不要用我的毛巾擦擦？"
“或者，去我屋里凉快一会儿？”
沙陀闻言，赶忙摇摇头。
这老板娘都奔五了！
身材发福，脸部臃肿。
可偏偏喜欢扮嫩。
沙陀可下不去口。
"行了，沙陀，别练了，陪我吃饭，我给你加班费。"张姐不死心，又发出了邀请。
"张姐，我这不是在追求武道极致嘛。"沙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顺手用自己的毛巾擦了擦光头上的汗珠。
别人的用不惯。
美女例外。
"极致个屁！"张姐毫不客气道，"你看看人家李家的少爷，十八岁就觉醒'剑气纵横'天赋。”
“你呢？二十五岁了还在当陪练！"
沙陀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啊，在这个气力复苏的时代，天赋决定一切。
而他沙陀，除了这一身蛮力和那颗反光能当镜子用的脑袋，一无所有。
"要不，你来当陪玩吧？"张姐玩味道，"就你这卖相，我那几个姐妹抢着要。"
"张姐，你别开玩笑了。"沙陀一脸无语。
"没意思。"张姐冷哼一声，"今天下午有个富二代要来试课，你负责陪练。"
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别再把客人打哭了！"
"上次那个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呢！"
沙陀叹了口气，走到淋浴间。
热水冲在肌肉上，他盯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每天五百个俯卧撑、五百个深蹲、五百个仰卧起坐。
还有十公里长跑，雷打不动。
可结果呢？
除了把头发练没了，屁用没有。
我秃了，也有肉了！
"叮！账宝到账，五百元。"
手机提示音响起。
沙陀擦干身子，看了眼转账信息，是上周那个被他陪练防哭的富二代。
备注写着："陪练费和道具费，死秃子！"
"靠！"沙陀对着镜子竖起中指，"秃头怎么了？"
"秃头吃你家大米了？"
下午三点，武馆来了个穿名牌运动服的年轻人.
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晃得沙陀眼睛疼。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光头魔鬼'？"年轻人上下打量着沙陀，嗤笑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沙陀露出职业假笑："王少是吧？咱们先热身？"
"热什么身，直接来！"王少摆出个花里胡哨的起手式，"我可是觉醒了'疾风步'天赋的！"
沙陀还没反应过来，王少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冲了过来。
"砰！"
一记漂亮的右勾拳打在沙陀脸上。
沙陀晃了晃脑袋，纹丝不动。
王少愣住了："你......你怎么不躲？"
"躲啥？"沙陀摸了摸被打中的脸颊，"蚊子叮似的。"
王少脸色一变，再次发动天赋，这次是连环快拳。
沙陀站在原地，像个人形沙包，任凭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
三分钟后，王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拳头都肿了。
"打完了？"沙陀挠挠光头，"该我了吧？"
他轻轻一拳挥出。
"嗖——"
王少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在墙上，金链子都摔断了。
"我......我要投诉你！"王少哭喊着爬出武馆。
这光头太气人了。
老张，张老板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跺脚："沙陀！你又把客人打跑了！"
"张叔，我真没用力......"沙陀一脸无辜。
"滚！明天不用来了！"老张甩给他这个月的工资，"拿着钱去植发吧！看着你那光头我就来气！"
沙陀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条毛巾，一个水壶。
还有那张已经褪色的"全国业余格斗大赛参与奖"证书。
"沙陀，我那句话还算数，你想通了，来找我。"张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开玩笑？
沙陀摇摇头。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出卖尊严？
走出武馆，夕阳把他的光头照得闪闪发亮。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几个小学生指着他喊："快看！光头强！"
沙陀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孩子们尖叫着跑开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三千块钱，叹了口气。
这点钱，连植发手术的零头都不够。
曾经的他，也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年。
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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