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商船也跟着动起来,船员们脸上都带着劲,刚才的战斗让他们彻底没了对倭寇的恐惧。
有襄阳号这样的铁船,有杨家军这样的战斗力,再遇到啥敌人,都不用怕了。
消灭掉倭寇后,船队继续向东北方向前进,又走了两天,这天早上,李大龙突然喊:“沈船长!前面瞅见陆地了!应该是高丽了!”
沈二狗赶紧拿望远镜瞅,远处的陆地轮廓越来越清晰,还能瞅见海边有几艘小渔船。
沈二狗心里一松,说:“终于到了!让人把出海凭证准备好,到了高丽的港口,得给他们看。”
船队慢慢靠近高丽的港口,刚到港口外,就有几艘高丽的官船划过来。
那几艘高丽官船划得近了,船上的人先是眯着眼打量,等看清楚了眼前巨大的襄阳号战列舰,这些高丽官员全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手里的船桨“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为首的一个高丽官员,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拳头,结结巴巴地对身边的人说:“这……这是什么怪物?怎么跟座会移动的铁山一样?”
旁边的随从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指着战列舰上的巨炮,声音都在发抖:“大人,您看那玩意儿,比咱们最大的火炮还粗还长,要是开一炮,不得把港口炸平了?”
官船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再往前靠近一步。之前还准备上船检查凭证的心思,早就被这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给吓得烟消云散了。
沈二狗站在甲板上,看着高丽人那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过了许久,船上的高丽官员终于壮起胆子,隔着老远喊:“你们是哪儿来的船?要干啥?”
商队里有个翻译叫刘二,以前来过高丽,会说几句高丽话,赶紧站出来喊:“我们是大宋的远洋商队,来跟高丽做贸易的!有市舶司的出海凭证!”
说着,让人把凭证举起来,高丽官员隔空瞅了半天,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同意让船队靠岸。
靠岸之后,高丽负责的官员金大人过来迎接,握着沈二狗的手说:“早就听说大宋的东西好,今天可算盼来了!我们国王特意让我在这儿等你们。”
沈二狗笑着说:“金大人客气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跟高丽好好做贸易,互相换点好东西。你看我们的船队,上百艘商船,上面都装的满满的,全是从大宋运来的货物。”
金大人大喜,领着沈二狗和几个船商去了港口的衙门,又让人把高丽的商人叫过来。商量后续贸易相关事宜。
高丽商人一进衙门,就盯着王发财带来的青花瓷看,眼睛都直了。
有个高丽商人叫朴大成,指着一个青花瓷瓶说:“这瓷瓶真好看!多少钱?我要十个!”
王发财笑着说:“可以用钱,也可以用东西换。一个青花瓷瓶五两银子,也能换一斤高丽参,或者三张狐狸皮,你看行不?”
朴大成赶紧点头:“行!太行了!我这就回去拿高丽参!”
其他高丽商人也跟着起哄,有的说要换丝绸,有的说要换茶叶,衙门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接下来几天,港口全是运货的人。大宋的商人把丝绸、瓷器、茶叶搬下来,高丽商人把高丽参、皮草运过来,互相交换。
沈二狗让人把换回来的高丽参和皮草登记好,堆在两艘“远洋号”福船上。银子也赚了不少。
高丽人对大宋的瓷器、丝绸、茶叶可是非常喜爱的,购买欲望相当强烈。
有一天,金大人来找沈二狗,说:“沈船长,我们国王想请你去王宫做客,还想跟你商量长期贸易的事。”
沈二狗高兴地说:“太好了!我这就跟你去。”
第二天,沈二狗带着李大龙和几个护卫,跟着金大人前往开京。
在路上走了两天,终于到了开京,金大人带沈二狗去了高丽的王宫。
王宫的大门又高又大,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手里拿着长矛。
进了皇宫,只见高丽国王穿着朝服,坐在大殿上,见了沈二狗,赶紧让人赐座,又让人摆上宴席。
宴席上,国王笑着说:“沈船长,大宋的丝绸和瓷器在我们高丽可受欢迎了,尤其是青花瓷,连王公大臣都抢着要。以后你们能不能多来几趟?”
沈二狗说:“国王放心,只要高丽愿意跟我们做贸易,我们以后每年都来。我们还可以给高丽送点铁器,比如锄头、镰刀,帮你们种地。”
国王一听,更高兴了:“太好了!我们高丽的铁器不多,要是有大宋的锄头,种地就方便多了。下次你们来,我给你们多准备高丽参,最好的那种!”
沈二狗谢过国王,又跟国王约定,下次来的时候,带更多的丝绸、瓷器和铁器,换高丽的高丽参、皮毛和各种特产。
国王大喜,紧接着话题一转:“沈船长,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年我们高丽可太难了!前几年那蒙古人跟疯子似的,攻打我们高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打不过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糟蹋我们的家园。”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为了让老百姓能活下去,孤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向他们低头,每年还要给他们送粮食、送美女、送我们最好的高丽参。那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殿里的大臣们也跟着唉声叹气,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悲愤的神色。
国王话锋一转,眼神突然变得亮堂堂的:“不过现在好了!听说大宋的军队神勇无比,把那不可一世的蒙古人都给收拾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我们高丽上下,都高兴得好几宿没睡好觉!不过最近听说大宋取消了帝制,换了新政府,还成立了议会,选了大总统。”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高丽之前可一直都是大宋的藩属,孤十分担心大宋换了新政府就不认我们高丽这个臣子了。孤和大臣们商量了好几天了,我们都觉得,大宋虽然换了新政府,可依旧是天朝上国,是我们真正可以依靠的大树!所以,我们想继续向大宋称臣,做你们的藩属国!以后我们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只求大宋能保护我们,别再让我们受那些外族的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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