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风裹着槐花香气钻进四合院，苏婉清扶着腰站在梧桐树下，看着西厢房窗纸上晃动的人影。
丈夫张建国的剪影正伏在床前， deaf 老太太的咳嗽声像破风箱般撕扯着夜色，她腹中八个月大的胎儿突然踢了她一脚，疼得她指尖掐进树皮。
"建国，老太太怕是......"苏婉清话未说完，屋内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刺耳声响。她踉跄着撞开门，只见 聋老太太枯槁的手指正狠命抠着床板，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建国，喉间发出含混的"三......三长......"。
窗棂突然发出轻响，贾张氏的蓝布衫角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张建国心头一紧，指尖在掌心的空间印记上连点三下，500积分如流光般飞逝，时间瞬间凝固。
苏婉清的动作定格在半空，聋老太太的指甲正划出第四道短痕——正是"三长两短"的最后一笔。
他抱起老人瘦弱的身躯，眼前蓝光闪过，医疗舱的无菌舱门自动开启。脑波成像仪的探头降下时，聋老太太眼皮突然剧烈颤动，虚幻的光影在舱内凝聚，化作1958年的废弃锅炉房。
生锈的机床旁，易中海正将一本蓝布封面的账本塞进李怀德怀里，背景里，轧钢厂第一代蒸汽机的轰鸣隐约可闻，混着燃煤的硫磺味。
"第三车间，第二排......"张建国盯着舱内投影，突然注意到床板划痕的角度与机床编号暗合。
空间扫描功能启动，床头木板下方三厘米处，金属暗格的轮廓在热成像中显现，里面静静躺着半本染血的工作笔记，第十二页上，十二个名字被红笔圈住，每个名字旁都标着"事故"二字。
晨光初现时，李怀德带着保卫科闯入中院，皮靴声惊醒了槐树上的麻雀。苏婉清攥紧围裙的手沁出冷汗，看着丈夫镇定地打开木箱——昨日还装着海外刊物的夹层里，此刻整齐码着六个腌菜缸，酸黄瓜的香气混着晨露弥漫。
"李科长这是查走私还是查四旧？"张建国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保卫科成员腰间的皮带。暗格里的血色账本此刻正躺在空间的恒温柜里，而聋老太太的遗体，已被系统冷冻成自然死亡的状态，苍白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安详。
暮色四合时，后巷突然传来喊叫声。许大茂指使的混混举着燃烧的火把撞开院门，火舌舔舐着厢房梁柱的瞬间，张建国启动空间镜像。
李怀德办公室的文件柜突然在火光中显现，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在虚拟火焰中卷曲，正在办公室密谋的李怀德惊惶的脸映在玻璃窗上。
"人赃俱获。"张建国站在厂革委会临时会场，指尖划过投影仪，李怀德的签名在鉴定报告上清晰可见。
当瑞士手表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时，后排传来桌椅翻倒的声响——那是李怀德的亲信在慌乱中踢翻了板凳。苏婉清坐在角落，看着丈夫从被审查者变成揭发者，掌心的汗湿了又干。
医疗舱的投影再次启动，这次显现的是十二起事故的模拟场景。张建国看着虚拟小人在故障机床前倒下，拳头渐渐握紧——所谓的生产事故，不过是人为切断了安全制动阀。
账本里的工伤报告，经空间扫描显示墨迹竟是1962年的，而事故发生在1958年。
"德国仪器在李怀德岳父家地窖。"张建国将三维建模图甩在桌上，红色的箭头直指地窖入口。当保卫科从阴暗的地窖里抬出蒙着灰布的仪器时，苏婉清注意到丈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更致命的是，空间从焚烧残片中复原的司机遗书，那句"他们要我撞向锅炉......"让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系统提示音在张建国脑海中响起，正义审判成就解锁的同时，军工级录音设备的信息涌入意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属匣子，目光扫过台下铁青着脸的李怀德，知道真正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深夜，煤油灯的光晕在土墙上摇曳。苏婉清摸着隆起的腹部，看着丈夫反复摩挲着那本血色账本："婉清，你知道我不能停。"
"可孩子......"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三个月前在牛棚见到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那些被打断腿的技术人员，那些消失在深夜的卷宗。
系统弹出的选项在张建国眼前闪烁，A选项的三线工厂带着安稳的光晕，B选项的斩首行动预警像道猩红的伤疤。
"我存了孩子的基因序列。"张建国握住妻子冰凉的手，掌心的空间印记亮起微光，"文明火种模块会保存他的一切，还有龙凤胎的存档......"他没说出口的是，香江的雇佣兵已经在制定撤离计划，那个装着奶糖的铁皮盒，此刻正躺在棒梗的枕头下。
次日晌午，秦淮茹来借酱油时，围裙兜里鼓着个布袋。张建国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知道巫蛊娃娃上的生辰八字，即将成为击溃李怀德心理防线的筹码。
棒梗啃着奶糖的笑脸在脑海闪过，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的叛逆少年，或许会成为四合院最关键的暗棋。
第五天清晨，医疗舱的警报声撕裂晨雾。张建国冲进空间时，无菌舱内只剩一片冰渍，监控录像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转身瞬间，袖口露出的纳粹鹰徽让他瞳孔骤缩。
与此同时，香江发来的加密电报躺在桌上，"台风眼有双彩虹"的暗语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港口见过的英国货轮，甲板上那些搬运货物的水手，袖口同样有鹰徽的刺绣。
系统界面突然闪烁，全新的功能图标缓缓浮现——因果律武器，冷却期365天，首次使用对象：1966。张建国盯着那个年份，耳边响起聋 老太太临终前未说完的话，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关键按钮。
苏婉清站在门口，看着丈夫凝重的背影，腹中的胎儿又踢了她一脚。她摸了摸藏在贴身口袋里的录音设备，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再也没有退路。
窗外，槐花纷纷扬扬落下，像极了那年在北戴河见过的雪，而即将到来的风暴，远比寒冬更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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