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面积最大的包间里有两张大圆桌，林野三人坐于其中一张喝酒吃菜，另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十五件瓶瓶罐罐的古董。
原本是十六件，但在车子后备箱里颠碎了一个。
吃饱喝足后，林野让埃鲁鲁陪着海哥继续喝酒，一个人来到另张桌子跟前仔细打量着这些古董。
不到一分钟，林野就确定了，自己是绝逼看不出任何门道的，便询问系统妹子：“帮我扫描一下吧，这些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处？”
系统妹子很有性格，唯有与雇佣有关的事情，它才会主动给予提示，对于其他事情，林野不问，它从来不说。
很快，它做出回复：“刨除它们的文物价值，这些东西也属于凡人创造出来的文器，有些文器能够从中提取出较为有用的文气。”
文器和文气？这么的高大上？
林野问道：“对谁有用？”
“对我有用，对你也很有用。”
系统解释：“这类文器，往往会凝聚着高级工匠或艺术家的某种文化精神，经过时间的沉淀，这种精神气息越发醇厚，若把它提取出来，对于我这种器灵来讲，等于是非常不错的滋补品。”
“哦，明白了！”
林野这就听懂了，系统妹子其实并不是科技型的人工智能，而是法术体系创造出来的高级器灵。
作为器灵，它肯定是不吃饭不喝水的，而需要摄取某一些比较缥缈的滋补养料，例如文物或古董之中所蕴含的精神气息，也可以叫它文气。
“它会提高你的智商吗？”
林野不确定系统妹子智商变高了，对自己来说是不是好事。
“与智商无关，我本来也不是弱智，这种吸收相当于器灵的修炼。”
听得出来，系统妹子竟有了点小情绪呢：“对你能产生的好处，才属于这方面提升。你我灵魂绑定，我越强，你的灵魂也就越强。”
“哈哈，好！”
妹子有情绪了，那就是调戏成功，林野笑道：“ok！把它们吸收了吧，反正对咱俩都有好处。”
接下来，根据系统的提示，林野挨个拿起具有文气的古董，吸收过程必须借助林野的双手进行零距离的接触，并不能相隔数米遥控吸取，两者之间更不能存在玻璃罩子之类的障碍物。
这就消灭了林野刚刚冒起的，去各大博物馆溜一圈的小念头。不过嘛，这种做法若是对文物本体没啥损害，偶尔地去那些古玩店转一转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而且，并不是所有古董都有文气，眼前这十五件古董，仅有六件具备文气，耗时不到两分钟，文气吸收也就结束了。
“完事了吗？”林野心中问道。
“是的。”
系统妹子语气一点没变，似乎，吸收了这点文气，对它并不会有太大好处，它只是叮嘱林野：“你回去坐下吧，马上就会有感觉了。”
林野赶紧坐回到海哥那一桌，默默地等了一会儿，随后便有一股精神洪流在脑海中扩散开来。
天啊，这感觉……
太美了！
林野瞬间沉浸在这种灵魂滋补的美妙感觉之中，都没察觉到，身体像是没了骨头，在椅子上缓缓下滑，都有些坐不住了。
海哥发现了他的异常，感觉他这种状态跟吸了粉儿似的，赶紧地关心问道：“老弟，怎么了，没事吧？”
埃鲁鲁毕竟是修炼者，能够隐约猜到一点原因，急忙阻止海哥：“没事的，老板他可能是喝得有点上头了，来，咱们继续，我敬你海哥。”
差不多持续了三分钟，林野这才从迷醉一般的享受中清醒过来，心中不禁惊叹：刚才，那就叫灵魂升华吗？
再一感觉，精神力量有了明显提升，精神基数应该是提升了大半个点，差不多快要达到4了。
可惜啊，还是差了一丢丢，刚才若有八件古董具备文气，现在就应是稳稳的4点精神力了。
不过，林野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而是相当高兴：这种提升方式，比吞噬灵魂更为的直接有效，也不会有那种为祸人间的心理负担。
于是，林野不禁地心中询问：“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系统妹子淡淡回道：“百分之八十的能量，我都转化后提供给你了，我自己没什么改变。”
“为啥？这样多不好意思啊。”
林野没有想到，它居然会这么仗义。
“目前阶段，你比我更需要。”
它的口吻还是冷冰冰的，却透着难以描述的某种感觉。
“你……”
林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憋了几秒才道：“好吧，以后不调戏你了。”
“我并不在意，你那所谓的调戏。”
它最后表示：“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你服务，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话说得很感人吗？为啥林野听出了一点反讽的味道。
那好，这么淘气，以后还是继续调戏你吧。
没想到，人世间的文物或古董，竟能给自己带来这种好处，林野更加坚定了没事就去古玩店转一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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