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连忙应声，一盏盏灯笼次第亮起，将紫藤苑照得通明。她盯着那光亮，心里却更空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仍不见人影。
“熄了。”她突然道，声音冷硬。
丫鬟们面面相觑，只得又将灯一一熄灭。
黑暗中，徐孝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疏影馆里，白芷趴在窗边，望着紫藤苑的方向忽明忽暗的灯火，惴惴不安地回头：“四哥，薇薇那边……”
曾国宇正倚在榻上看文件，头也不抬：“嗯？”
“灯一会儿亮一会儿灭的，”白芷小声道，“她肯定在等你。”
他这才抬眼，唇角微勾：“那又如何？”
白芷急了：“你去看看她吧！”
曾国宇合上文件，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指腹摩挲着她腕上未消的红痕，淡淡道：“我去了，你怎么办？”
白芷语塞。
他低笑一声，将她搂进怀里：“睡吧，别管了。”
窗外，紫藤苑的灯终于彻底暗了下去。
白芷翻来覆去，床褥被她搅得一团乱。曾国宇被她闹得睡不着，抬手在她臀上轻拍一记："你烙饼呢？"
白芷索性翻身坐起来，月光透过纱帐映在她脸上，眼底满是挣扎："四哥，你去看看薇薇吧……"她伸手拽他衣袖，声音软得发颤，"你这样连句解释都没有，她难过死了。"
曾国宇半撑起身子，指节蹭过她眼下："你为什么总要操别人的心？"他眸色沉了沉，"这个坏人我不做，难道你来做？"
"我不在意做好人做坏人，"白芷急得眼眶发红，"我只是不想薇薇那么难过。而且……"她声音低下去，"总是我们对不住她。"
"我们？"曾国宇忽然笑了，虎口卡住她下巴迫她抬头，"小幺儿，你再说一遍。"
白芷被他突如其来的愉悦弄懵了，却见他拇指摩挲她唇瓣，眼底映着碎月流光："四哥喜欢你的'我们'。"
她这才反应过来，羞恼地去推他："我跟你说正经的！"
曾国宇顺势将人压进锦被里，吻落在她眉心："你谁也不欠。"温热的掌心抚过她脊背，军装扣子硌得她轻轻一颤，"要欠也是四哥欠。"
白芷还想再劝，唇刚启，就被曾国宇翻身压住。他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枕上，眉头微皱："话太多，得累一累你，不然我也睡不成。"
"四哥！"白芷羞恼地挣了挣，"你怎么没正经......"
曾国宇低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怎么没正经。"齿尖叼住她耳垂轻轻厮磨，另一只手已经探进寝衣下摆，"小幺儿，给四哥生个孩子，好不好？"
白芷浑身一颤，这话比任何亲昵都来得直白滚烫。她慌得脚趾都蜷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他松开她耳垂，转而吻她颤动的眼睫，"你生的孩子，定像你一样......"大掌抚上她平坦的小腹，"眼睛亮，性子软。"
白芷被他掌心温度烫得发晕，却听窗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踢翻了花盆。
窗外传来更声，紫藤苑的方向再没亮起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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