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们！"许渊笑道，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格外清晰。
他依然坐在地上，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刘威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我不能让无辜市民卷进来。"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许渊的左腿，"而且雪茹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按照卧底条例来说，行动已经是失败了。"
"行了，别装了，"许渊冷笑一声，"咱们如果要合作，能不能直接点坦诚布公？"
刘威和颜雪茹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绷紧了身体，却谁都没有开口。
许渊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非要我来说是吧？你们卧底任务失败，走程序就是了，然后直接把我带到你们部门，让我强制签下保密协议，何必大费周章叫我来天台？你们叫我来，只有一个原因——"
许渊竖起一根手指停顿一秒，说道："那就是大家一起合作。"
颜雪茹紧绷的肩膀突然放松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刘队，我都和你说了，他是个聪明人。"
刘威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本来想点上一支烟。但是又想起怕留下痕迹，又默默把烟盒揣入兜里，说道："这个任务我们部署了太久，如果就这么放弃，全部安排都要白费，我真的心有不甘。"
"所以，"许渊头一歪，问道："直接一点，你们希望我怎么做？"
刘威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在此之前，你先要让我得到信任。"他直接走到许渊面前蹲下，直勾勾地盯着许渊的眼睛，压迫感陡然增强。
刘威继续说道："你先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我调查过你，从小是个孤儿，而且成长过程中也没有经历专业训练的记录。"
系统在许渊脑海中吐槽："哦豁，要穿帮了！"
许渊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那是你们的资料不够仔细！"
他活动了下手腕，继续说道："我从小就身手敏捷，在孤儿院里面也是打遍各种小孩无敌手。在大学里还秘密参加了拳击社，偷偷跟着训练。我如果不懂拳击，我怎么写得出《金腰带》的剧本？"
系统毫不留情地吐槽："吹牛不打草稿！"
许渊在心里回怼："小2，你别啰嗦。"
刘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他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还有个事情要问你，你被张翔从天台推下去摔伤，为什么很快就痊愈了？"
许渊耸耸肩膀，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这你要去问医生啊。"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能我就是天赋异禀吧。"
刘威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许渊，气氛一时凝固。
"我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了，"许渊打破沉默，"该你们了。"
刘威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是申市刑侦总队特别行动队第一大队队长刘威。"他掏出一个证件快速展示了一下，"警方有查到醉月楼可能在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所以一直在调查。"
颜雪茹接过话头，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是警方的卧底，目的只是想借助你的公司进入娱乐圈，提高自己的名气和声望，然后寻找能够进入醉月楼包厢调查的机会。"
许渊眼睛一亮："那颜婶也是卧底咯？"
刘威点头："所以我不想撤销这个任务。我们部署了这么久，如果上报颜雪茹被识破身份，不仅她要撤离，颜婶可能也要撤离，所有卧底行动又要重新开始。"
许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的确不容易。"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保密，让这个行动可以继续下去。"刘威的语气变得诚恳，"别的什么都不要你做，因为真的很危险。"
许渊突然直截了当地问："醉月楼的非法交易和天穹集团有关系么？"
刘威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无可奉告。"
"呵，"许渊轻笑一声，"我有一个线索。"
刘威和颜雪茹目光如炬地看着许渊，许渊压低声音，说道："我曾经在一家酒楼的卫生间听到过有个人和醉月楼可能有关系，他电话中有提到‘送货'。"
刘威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是谁？"
"高泰娱乐的经纪人，季诚。"许渊一字一顿地说。
颜雪茹和刘威再次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许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的反应："所以你们已经知道了？"
刘威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坦诚："我们只是怀疑季诚和醉月楼有些关系，但如果你所言属实，那季诚这条线可能是真的了。"
"你们既然调查了我，"许渊坐久了腿有些麻，于是缓慢站了起来，"那也知道我和高泰娱乐的过节，以及我公司艺人被封杀的事了吧？"
颜雪茹点点头，黑发在风中飘扬："我就是因为你和他们有过节，所以才提议加入你公司的。"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看能不能挑起更多矛盾，让他们暴露出更多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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