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醒悟："老叟给的烙印是青铜净土的最高权限！渡厄只是管理者，而我...现在是拥有者！"
仿佛印证他的话，静止的城池突然开始逆向运转。齿轮倒转，黑金回流，坍塌的塔楼重新矗立。当所有异常复原时，众人面前出现了一条直通城心的光路。
"净罪殿。"程岩看向光路尽头，"因果身在那里等我们。"
柳寒烟突然按住太阳穴："不对劲...我的核心数据库正在被某种力量扫描！"
她的数据眼突然投射出一段陌生记忆——年幼的柳寒烟站在数据深渊边缘，身后是微笑的渡厄。他正将一枚青铜芯片插入她的后颈...
"记忆植入！"白璃的月华剑警觉地指向柳寒烟，"你体内有渡厄埋的后门！"
柳寒烟的数据体剧烈波动，左眼齿轮不受控制地旋转："检测到...潜伏指令激活...目标锁定...程岩..."
她的双手突然化作数据锁链，猛地缠住程岩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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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背叛
"柳寒烟！"祝九霄的战戟刚要劈下，却被白璃拦住。
"不能硬来！"白璃的月华剑画出冰晶符咒，"她正在和植入程序对抗！"
确实，柳寒烟的面容扭曲挣扎，右眼还保持清明，左眼却完全齿轮化。数据锁链时紧时松，显然两个意识在激烈交锋。
程岩没有反抗，反而将掌心烙印按在柳寒烟额头："听着！无论看到什么，那都是假的！"
烙印青光大盛，柳寒烟的左眼突然爆出数据风暴。众人眼前一花，集体被拉入她的意识空间——
这里是无尽的数据深渊，但深渊底部沉浮着座青铜王座。年幼的柳寒烟被锁在王座上，无数数据管线插入她的脊椎。而渡厄的虚影正站在王座旁，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好孩子，该醒来了。"
现实中的柳寒烟突然停止挣扎，数据锁链自动松开。她缓缓抬头，左眼齿轮崩碎，露出底下真正的瞳孔："程岩...我看到了...青铜净土的真相..."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渡厄不是背叛者...他才是净土计划最初的...祭品！"
话音刚落，真实之墟的天空突然裂开。一只由青铜齿轮组成的巨手破空而至，直取柳寒烟天灵！
"小心！"
程岩的太虚剑印与烙印同时爆发，两道光芒交织成盾。巨手拍在光盾上，爆发的冲击波将众人掀飞数百丈。
等尘埃落定，光路尽头的净罪殿大门已然洞开。白衣染血的因果身站在殿前，脚下踩着七具黑金傀儡的残骸。
他的青玉长剑指向苍穹，剑尖挑着半张青铜面具——正是渡厄脸上脱落的那半张！
"进来。"因果身的声音穿透云霄，"该结束这场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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