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给阳阳贴上创可贴,才告辞回家。说明天一早给阳阳来送雨衣。
阳阳说:“不用了,我姥姥家还有一个雨衣。”
姥姥连忙说:“还是送来吧,那个雨衣小了——”
静安去父母家接冬儿。
冬儿已经在姥姥家吃晚饭。母亲不想让冬儿回去,静安还是把女儿接走。
她以为自己回来晚了,也忘记给侯东来做好吃的,没想到家门口并没看到侯东来的车。
侯东来还没回来。
冬儿的裤子淋湿了,静安帮冬儿换裤子,把冬儿收拾好,才给侯东来打电话。
侯东来说:“今天乡里有点事,没处理完,晚上雨太大了,不回去了,明天我早点回去。”
静安下了一碗面条,坐在厨房吃面。雨水顺着窗玻璃哗哗地往下淌。
这个雨啊,怎么下起来没完呢?
衣服洗了,没法晾在外面。都晾到卫生间里,两天都不干。
什么时候天能放晴?
第二天一早,又是忙碌的一天。可第二天依然下雨。
静安要给阳阳送雨衣,要赶在阳阳上学之前。她要老早先把冬儿送到学前班。
但学前班的门还锁着,老师没来呢。静安看到母亲商店开着,就把冬儿送到母亲这里。
因为下雨,母亲商店门前,货架子只摆了很少的东西,其他东西都没有摆出来。
一些铁器不能摆出来,浇了雨点,铁器就上锈,卖不上价。
一些塑料桶则摆在外面,显示着商店在营业。
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在塑料桶上,声音很响。
静安去了姥姥家,阳阳刚要出门。
静安看到阳阳穿着那件黄色的雨衣,到膝盖下面,并不短。
姥姥总是担心静安对她女儿的孩子不好。
静安忍耐着,还是说:“这雨衣也不小啊。”
姥姥有些尴尬,连忙说:“咋不小呢,雨衣还有点瘦了。”
阳阳换上蓝色的雨衣,这件雨衣比黄色的雨衣厚一点,穿着比较暖和。
静安骑着自行车,陪着阳阳去上学。
路上,静安问:“阳阳,昨天你跟同学动手了?”
阳阳诧异地问静安:“熊健对你说的?”
静安说:“他是好心,你别怪他。”
阳阳说:“小姨,你别跟我爸说,我爸该训我了。”
静安说:“训你干啥?”
阳阳说:“我爸不让打架。”
静安笑了:“吃亏没?”
阳阳摇头,又点头:“没吃亏,但也没占到便宜。”
静安笑着说:“阳阳,小姨告诉你,下次动手之前,先衡量一下对方的实力,如果动手能战胜对方,那就动手。如果胜不了,就智取。”
阳阳咯咯地笑了。
——
入夜,白天鹅门前,灯光照耀着雨水,显得流光溢彩。
一辆黑色的捷达,从远处驶来,停在白天鹅的台阶下,葛涛和孙先生走下车。
白天鹅门前的红毯,已经被雨水浇湿了,皮鞋踩上去,红毯就冒出一股脏水。
两人进了白天鹅,房间里喧嚣的音乐声迎面扑过来,还有欢歌笑语。
几个穿着白色短裙的服务员,手里托着酒,穿过客人,快步往包房里走去。
葛涛和孙先生直接上了二楼。
葛涛在这里也是常客,领班的认识他,连忙把两人带到包房。
一波一波的服务员走进包房,先上果盘后上酒,再后来上女人。
以前陪过葛涛的服务员,还要陪葛涛。
葛涛冲领班一勾手指,领班走到他面前。葛涛说:“给我换一个。”
领班愣一下。
一旁孙先生说:“这个早就腻了,有没有新来的?有没有年轻的?”
领班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安排。”
领班出去了,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就是以前陪过李宏伟的。
女人一进来,就对葛涛撒娇:“我李哥咋没来呢?”
葛涛说:“别提了,就因为你,李哥都跟媳妇离婚了。”
女人一愣。
葛涛这次请孙先生出来玩,是为了贷款的事情。也想有机会攀附大院里的人。
以前有老谢,现在,老谢已经撤出去,葛涛要重新搭关系。
祁少宝这个人只能用一用,不能把太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南方的建筑商进入东北之后,搞工程明显地开始有压力,他们有政府帮扶,贷款就容易。
没等盖楼,他们楼房就卖出去,资金回笼快。
银行也不是谁都给你贷款,要是觉得你没有还款的能力,是不会贷款给你的。
就算葛涛之前按期还款,银行今年也有了新的规定,贷款额度不能超过一个线。
都给南方建筑商贷完款,这一年的额度快到线了,就不想贷款给葛涛。
葛涛是两手准备,一方面贷款,一方面跟大院的掌权人挂上关系。但两方面都不容易。
没钱,怎么盖楼?不盖楼,咋挣钱?
暂时,葛涛还不想动用另外一条线。
过了一会儿,领班带上来两个年轻的姑娘。这两个姑娘是外地的,很能喝酒。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迷糊。聊生意就更顺溜。
领班忽然又进来,对葛涛和孙先生说:“六哥,一看你的朋友,就是档次高的,我们这里新进来一批好东西,你们玩不玩?”
葛涛心知肚明,故意说:“啥东西?没玩过的?”
领班的说:“肯定没玩过。”
葛涛撇嘴:“我啥没玩过?你们的东西要是昨天进来的,我都玩过。”
领班不太相信,贴近葛涛的耳朵,说了两句话,葛涛一愣,:“行,你拿来吧。”
这个夜晚,外面大雨倾盆,白天鹅里,颠鸾倒凤,好像整个世界都颠倒,倾斜,都浸泡在大雨里——
第二天早晨,李宏伟被手机叫醒。
打来电话的是老谢。
老谢生气地说:“宏伟你在哪儿?六子出事了,知不知道?”
李宏伟惊讶地问:“出啥事了?六哥昨晚请一个朋友去吃饭。”
老谢说:“他们玩大扯了,让人家关起来,你赶紧去捞人,一刻都别耽搁,不能传出去。”
李宏伟说:“在哪个科?”
老谢说:“大案要案。”
李宏伟一愣,葛涛玩得多严重啊,怎么进了这个科?
李宏伟问老谢:“你咋知道的?六哥给你打电话了?”
老谢说:“他哪有那个脸给我打电话?我听同事说的,你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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