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倩 “哦” 了一声，不再追问，只是加快了动作。
当弹头被夹出来时，她用纱布按住伤口的手微微发抖，血浸透纱布的速度比她预想中快。
“吃点消炎药。” 她把药片和温水递过来，眼底有掩不住的担忧，“明天去医院做个 CT，我怕有碎弹片。”
赵烨吞下药片，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傅姥爷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他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小烨？你总算接电话了。” 老头的声音里带着欣喜和焦急，“上次被海盗抢的货，我给你补订了一批，现在货到了公海‘渔获号’上。凌晨五点有艘快艇送我们上船，半小时后我在港口等你。”
赵烨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从苏文倩家开车到港口，差不多要半个小时。
“好，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赵烨站起来，苏文倩看着赵烨穿外套时，发现他后颈的旧伤又裂开了，拉他坐下，重新包扎伤口后，把备用纱布塞进他口袋，替他拉上衣服拉链，拉链拉到一半，苏文倩突然踮脚抱了抱他：“不管你去做什么，活着回来。”
赵烨在苏文倩额头亲了一口，便匆匆出了门。
港口的晨雾还没散，傅姥爷的快艇像条银鱼划破水面。
赵烨靠在舱壁上，看着老头从铁盒里摸出两罐冰啤酒，拉环 “啵” 地弹开时，他忽然想起战场上用钢盔煮的野菜汤。
“渔获号” 的轮廓在雾中显现时，傅姥爷指了指甲板上的帆布：“里面有五辆轻型坦克，火箭筒备了三十个，炮弹按基数堆在后舱...”
傅姥爷一脸傲娇地向赵烨报出货轮上的货物名目。
这批货，是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为了不被海盗再次抢劫，他还花钱请了国际顶级雇佣兵押运。
货轮停在公海，不用担心被龙国海关查，而且赵烨有空间，只要把所有货物收入空间，就能走人，运输可以说，极其方便了。
只是，他现在的红星爱国值还不高，能带到南京战场的货物不多，顶多带些枪械和炮弹，像坦克这种几十吨的货物，根本没法带过去。
所以，当务之急，他必须想办法把红星爱国值提上去。
就在赵烨皱眉沉思之际，快艇到达货轮跟前。
登上货轮，赵烨踩着悬梯登上 “渔获号” 时，甲板上的晨露打湿了靴子。
傅姥爷拍着他的肩膀往货舱走。
帆布被掀开的瞬间， 五辆轻型坦克并排停着，炮管直指灰蒙蒙的天际，车身上的迷彩涂装还带着新鲜的油漆味。
“德国产的‘鼬鼠’，空运都能塞进运输机。”
傅姥爷用手杖敲了敲坦克履带，“特意选的折叠式炮管，收起来比拖拉机还矮。” 他又指向堆成小山的弹药箱，“火箭筒是‘卡尔?古斯塔夫’，破甲弹能打穿日军的装甲车，燃烧弹够把防疫所烧三次。”
赵烨蹲下身检查机枪弹匣，指尖抚过子弹的铜壳：“比上次那批好。”
他抓起一把冲锋枪，枪身的防滑纹路贴合掌心，这是特意让傅姥爷加订的国产型号，“弹匣备了多少？”
“两万个，够你打半年了。” 傅姥爷掏出怀表看时间，表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穿军装的年轻人站在南京城墙下，“这是我爹，1937 年守光华门的时候没的。”
赵烨的指尖顿了顿。
他想起防疫所地下室那些青灰色的皮肤，想起铁笼里百姓浑浊的眼睛，忽然站起身走向货舱深处。
意念微动间，最外侧的火箭筒先消失了，接着是成箱的子弹、迫击炮、坦克履带…… 帆布下的武器像被无形的嘴吞噬，转眼就空出大片甲板。
傅姥爷看得直咂嘴：“你这空间真他娘的得劲儿，要是我有这能耐，我能把世界各地的好东西都给收了。”
赵烨笑了笑没说话。
傅姥爷忽然拽住赵烨的胳膊，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小烨，能不能帮个忙？”
“您说。” 赵烨正清点空间里的物资清单，听见这话抬了抬头。
“拍点视频。” 傅姥爷从皮包里摸出张支票，钢笔在上面划了个 “” 的数字，“就拍你们打鬼子的场面，不用多清楚，有枪声、有军旗就行。一个视频十万，版权归我，我找人剪辑成纪录片，让现在的年轻人看看，当年的鬼子有多坏。”
赵烨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突然想起太爷爷说过的话。
在南京城，一个窝窝头就能换条人命。
他支票收了。
五十万，可以给战场上的战士和群众买一年的窝窝头。
他从空间里摸出枚日军少将的肩章，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这个给您当添头，当年从防疫所所长身上扒的。”
傅姥爷的手抖得厉害，眯着眼睛，认真盯着肩章上的樱花纹章看了半晌，突然往赵烨手里塞了个微型摄像机：“防水的，能拍八小时。记住，多拍点打鬼子的战士，让后人知道，咱们中国人从来没怂过。”
快艇返航时，赵烨将摄像机塞收进空间背心里。
晨雾渐渐散了，港口的吊臂在朝阳里拉出长长的影子，赵烨掏出手机给公司研发部打了个电话，听筒里传来邱丽娜带着困意的声音：“赵总，凌晨五点打电话，是天塌了吗？”
“把生物实验室的人都叫回来，我带了样品，让他们看看能不能复制出来，加班按小时计费，一个小时五百块，愿意的来，不愿意的开除。样品成功复制出来，每个人再奖励一万块。”
赵烨庆幸自己买下了这间药物生产企业，这家企业有龙国顶级院校毕业的高材生，同时也有从科研单位挖过来的技术大牛，以他们的技术，复制出1937年的疫苗，应该不难。
只要做出成品，在公司内部大规模生产，只要没有市场监督管理局来突击检查，基本上不会有事。
他所有的货品直接收入空间，不流入市场，就不会有被追查的隐患。
“好的，赵总，我这就打电话通知他们。”
一个小时有五百块钱的加班费，事成之后还有奖励金，研发人员连牙都没刷就来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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