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安静而清幽,谢云昭没什么不满意,最主要的是,这院里还置了个小厨房,倒是方便了她。
管事给她配了两个使唤丫头,一个叫小翠,一个叫小红。
说是使唤丫头,其实就是监视她的,不知道是不是冯幺打过招呼,其中叫小翠的那个丫头,走路轻而稳,手上布满老茧,颇有些力气,眼神锐利而有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显然是知道她有功夫,特意安排来看着她的。
因为痛经,再加上用碎布条子做的月事带实在过于不方便,很容易渗漏,谢云昭连着好几天都待在屋里,没怎么出去活动。
这几天里,她也没闲着,琢磨了一番新的赚钱路子。
当日看到那塞了草木灰的月事带,着实给她带来不小的震撼,也理解了为何古代妇女容易得妇科病。
这条新的赚钱路子,不仅仅是赚钱,更多的,是能帮助妇女们包括她自己,度过一个健康而舒适的生理期。
但这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难题,那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原材料——
棉花。
棉花是天然的完美吸水材料,且质地柔软亲肤,是制作卫生巾的最佳选择。
大夏朝是有棉花的,只不过种植范围有限,主要集中在福建路和广南东西两路,且种植面积并不大。
因为稀有,所以价贵,寻常人很难用得起。
棉花原产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福建路和广南地区种植的棉花多为木本棉,而木本棉难以适应长江流域及以北地区的气候条件,无法在这些地区越冬。
而想要在长江流域和北方地区大面积种植,需要通过培育改良,将其驯化成适宜北方种植的一年生草本棉。
这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事。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的未来还很长,可以有很多时间来做这件事。
在心中暗暗增加了一个目标,谢云昭将其放进自己的计划表里,只待日后实行。
只不过现在的她,还被困在冯幺的府邸,什么都做不了。
在青莲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了六天,谢云昭终于忍不住了。
“可知道冯钊冯大人现在何处?”她看着小翠问道。
这死东西说好的还玉佩给她的也还没影儿了。
她很怀疑是不是给她弄丢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谢云昭呵呵一笑,发疯嘛,她也不是不会。
小翠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端正,不难看也算不上漂亮,是一张平凡的面容,脸上从来没有什么表情起伏。
此刻听见谢云昭问话,也只是很平静地回答:“奴婢不知。”
谢云昭也没指望能从她嘴里问出来,这俩丫鬟整天寸步不离地看着她,连晚上睡觉都睡她屋里,不知道也很正常。
她叹了口气,换了个问题:“那我能出门吗?”
小翠依旧一板一眼:“可以,但需得由我跟着。”
不是禁足就好,谢云昭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说着便出了门,询问了冯钊的住处之后,径直找过去。
今日天气有些阴沉,谢云昭走到半路,便滴滴答答下起雨来,并且越来越大,天空响起几声闷雷。
好在府里都有长廊,倒是没怎么淋着雨。
冯钊住在前院。
谢云昭走了一刻多钟才走到地方,在院门口站定,见院门半敞着,心下稍安,看来冯钊应该是在的。
她一面用袖子挡着飘到阶上落到她头上的雨,一面抬手准备敲门,手还没碰到门上,便听见院子里传来几声叫好的声音。
“哈哈哈,鲁胡子,放心吧,你肯定喝不过咱们统领的。”
“就是,咱们统领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何必自取其辱?”
“笑话,老子从小喝酒长大的,从会走路就喝酒,还喝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说出去我脸往哪儿放?”
“啧啧啧,鲁胡子,还没开始喝就醉了?敢称呼统领为毛头小子?”
“哼,战场之上自然是统领,战场之下就是兄弟,这话不是统领说的?难不成只是说着好听哄我不成?”
院中爆发出一人的大笑声,谢云昭略微耳熟,那是冯钊的声音。
“怎么会?我冯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是兄弟,那这碗咱们先干了!”
“干!”
你倒是过得潇洒,谢云昭面无表情抬手拍门。
院中颇为热闹,起哄声,大笑声,险些掀翻屋顶。
谢云昭拍门的声音一时淹没在这热闹里。
不过总有耳尖的人。
“咦?有谁敲门?”
“敲门?”
“谁啊?”
听着这话,院中渐渐安静下来,拍门声清晰地传进众人耳中。
“是云先生来了吧。”
“唉,云先生就是讲究,门开着不进来还偏要敲门。”
“你懂什么!云先生是读书人,哪像你这等粗人。”
“嘶——嘿!什么叫我这等粗人,你不是粗人?”
伴随着两人的争执声,谢云昭面前的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大敞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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