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了无数次,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让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更加苍白。但他没有放弃,咬紧牙关,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感觉意识都要模糊的时候,终于,有一丝微弱的气流,在他的意念驱使下,缓缓地、笨拙地,朝着檀中穴的方向流动了一丝!
成功了!
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丝,却让许木欣喜若狂!
这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这条看似断绝的路上,还有路可走!
然而,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尝试引导更多气血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过度消耗的心神和沉重的伤势,终于让他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再次昏厥过去。
……
再次醒来时,是被腹中强烈的饥饿感催醒的。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许木挣扎着坐起身,感觉身体比昨天更加虚弱,但精神却因为昨晚那微不足道的一丝成功而振奋了不少。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道基被毁,他无法再吸收天地灵气补充自身消耗,身体的维持只能依靠最原始的食物。而杂役的伙食,可想而知。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浑身的酸痛,缓缓下了床。双脚落地时一阵发软,险些栽倒,他连忙扶住冰冷的土墙,才稳住身形。
歇息了片刻,他一步步挪到门口,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阳光有些刺眼,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让他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所在的这处杂役房,位于青云宗外门区域最偏僻的角落,紧挨着荒废的后山。几排低矮破旧的土坯房,住着的都是像他一样,或因资质低下,或因犯错被贬的杂役弟子。平时这里人迹罕至,只有几个步履蹒跚、眼神麻木的老杂役在远处慢吞吞地做着清扫工作。
看到他出来,那些老杂役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没有任何交流的欲望。在这里,人情冷暖薄如纸。
许木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记忆中的杂役饭堂走去。
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短短几百米的距离,他却走得大汗淋漓,中途不得不停下来喘息好几次。沿途遇到几个外门弟子,他们看到许木,先是惊讶,随即露出或鄙夷、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神色,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却无一人上前搀扶。
“看,那就是许木……”
“啧啧,以前多风光的天才,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
“道基被毁,算是彻底废了,活着也是受罪。”
“听说昨天还把赵虎给打了?真的假的?”
“垂死挣扎罢了,赵师兄能放过他?”
这些话语如同寒风,刮过许木的耳畔。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那细微的刺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他现在没有资格在意这些。
好不容易走到杂役饭堂,此时已过了早饭的高峰期,饭堂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厨役正靠在椅子上打盹,鼾声如雷。
饭堂弥漫着一股食物冷却后特有的油腻味道。角落的大木桶里,只剩下小半桶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旁边筐箩里放着几个干硬发黄、像是隔夜的粗面馒头。
这就是杂役的伙食,仅能果腹,毫无营养可言。对于需要大量能量补充气血的许木来说,更是杯水车薪。
他默默拿起一个破碗,舀了半碗稀粥,又拿起一个冰冷的馒头,走到角落的一张破旧木桌旁坐下。
粥很稀,馒头硬得硌牙。他小口小口地吃着,咀嚼得很慢,努力将每一口食物都咽下去。他知道,现在任何一点能量,对他都至关重要。
刚吃了没几口,饭堂门口的光线一暗,几个身影堵住了大门。
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的许大天才吗?还能自己来吃饭,看来昨天伤得还不够重啊?”
许木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门口。
为首的依旧是赵虎,他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四个身材明显魁梧不少的外门弟子,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精亮,显然都是练家子,修为至少也在融境中期!其中一人,身材格外高大,几乎要顶到门框,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凶悍,气息赫然达到了融境后期!
看来昨天吃了亏,今天赵虎学乖了,直接叫来了帮手,而且是有备而来。
饭堂里那个打盹的胖厨役被惊醒,看到这阵仗,吓得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又闭上了眼睛。
赵虎带着四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到许木桌前,呈半圆形将他围住。高大的刀疤脸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许木,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许木,昨天的账,咱们该好好算算了。”赵虎有了底气,脸上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神情,用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敢对老子动手,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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