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过教学楼的后门,纪书遥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陆景然发来的消息:“猎鹰被引向西侧围墙,干扰器能撑二十分钟,速去树洞汇合。” 她攥紧手机,拉着池亦飞往樟树林的方向快步走,画本里的糖纸还在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着远处的能量波动。
“书遥姐姐,赵磊会不会真的告诉老师呀?” 池亦飞的声音带着怯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本边缘,刚才被嘲笑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打转。
“不会的,是他们先欺负人。” 书遥停下脚步,蹲下身帮他拂去校服上的草屑,手腕的印记泛着淡光,“就算老师问起来,我们也会帮你解释。”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呵斥声:“纪书遥!池亦飞!你们站住!”
教导主任的身影出现在后门的拐角处,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色却阴沉得吓人,手里还拿着个银色的金属探测器,正是上周星穹的人在学校使用过的型号。
书遥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将池亦飞护在身后 —— 按陆景然的干扰范围,教导主任不该察觉他们的能量波动才对,除非…… 他身上有不受干扰的监测设备。
“主任,您找我们有事吗?” 书遥尽量让语气平静,目光紧紧盯着主任手里的探测器,手腕的印记悄悄发烫,做好了应对能量探测的准备。
教导主任快步走过来,探测器在两人身边扫过,发出细微的 “嘀” 声,屏幕上亮起淡红色的光:“刚才有人举报,说池亦飞在教室‘使用异常物品’,扰乱课堂秩序,还伤了同学?”
书遥立刻明白是赵磊告了状,而且添油加醋扭曲了事实。她刚想开口解释,主任就不耐烦地打断她:“我没问你!让池亦飞自己说!他怀里的画本里藏了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池亦飞吓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抱着画本摇了摇头:“画本里没有东西…… 就是画画的本子。”
“没有东西?那探测器怎么会有反应?” 教导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伸手就要去抢画本,“我看你就是藏了不该藏的东西!说不定是危险品!”
“您不能抢他的东西!” 书遥猛地挡住主任的手,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是赵磊先嘲笑亦飞,还想抢他的画本,亦飞只是正当防卫,根本没有扰乱课堂!”
“你还敢顶嘴?” 教导主任的眼神更冷了,探测器在书遥的手腕处停留了一瞬,发出更响的 “嘀” 声,“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今天必须把画本交出来,不然就叫家长来学校!”
池亦飞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画本里的糖纸突然发烫,像是在感应他的委屈。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快速从樟树林的方向跑来,是江叙白和陆景然,苏晚也跟在后面,白色连衣裙的裙摆沾了点泥土。
“主任,您凭什么抢亦飞的画本?” 江叙白快步走到书遥身边,口袋里的银纽扣泛着冷光,将主任的手挡了回去,“刚才的事我们都在场,是赵磊寻衅滋事,监控可以作证。”
陆景然推了推眼镜,平板在袖口里快速操作,屏幕上弹出 “主任设备与星穹信号同源” 的提示,他故意提高声音:“主任,根据校规,没有证据不能随意搜查学生物品,您手里的探测器也不是学校配备的吧?好像是…… 外部机构的监测设备?”
这句话戳中了教导主任的要害,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却强装镇定:“我用什么设备不用你们管!今天必须检查画本!这是学校的规定!”
“哪条校规规定可以随便抢学生的私人物品?” 苏晚突然开口,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假装要录像,“要不我们现在去教务处查校规?顺便让全校老师评评理,主任拿着外部设备搜学生物品,到底合不合理?”
教导主任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这几个学生会这么强硬,更没想到他们会注意到探测器的异常。僵持了几秒,他突然冷笑一声,收起探测器:“好啊,你们倒是会抱团!这件事我会上报给校长,看校长怎么处理!”
“我们随时配合调查。” 书遥的声音坚定,始终挡在池亦飞身前,“但亦飞没有错,我们也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他。”
江叙白和陆景然同时点头,苏晚也站到他们身边,四人形成一个半圆,将池亦飞护在中间。阳光透过樟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手腕的印记、口袋里的纽扣、画本里的糖纸、平板的微光,甚至苏晚锁骨处的印记,都在这一刻产生了微妙的共鸣,像是在宣告着他们的共同体立场。
教导主任看着四人默契的模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等着!”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走到拐角处时,偷偷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屏幕上显示着 “目标能量稳定,已引起怀疑,是否启动备用方案”。
等主任的身影彻底消失,池亦飞才松了口气,抹掉眼泪小声说:“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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