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璋得知刘备亲率大军前来,刘璋准备去涪城迎接的刘备。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吹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
州牧府库房的大门敞开着,一箱箱的金银,一匹匹的蜀锦,流水般地往外搬。武备库里,尘封多年的铠甲被擦拭得锃亮,五颜六色的旌旗在风中招展,仿佛不是去迎接盟友,而是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庙会。
刘璋本人更是兴奋得满面红光,他亲自试穿着为这次“会盟”新赶制出的华丽礼服,对着铜镜左顾右盼,嘴里不停地催促着:
“车驾要最气派的!帐幔要用最好的蜀锦!随行的三万将士,铠甲务必要鲜明!务必要让刘玄德看到,我益州的气派!”
就在此时,主簿黄权,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
他快步闯入刘璋正在试衣的后堂,神情凝重,眼神里满是血丝,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主公!”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万万不可亲身犯险啊!”
刘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不悦地皱起眉头:“黄公衡,你又想说什么?”
黄权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痛心疾首地说道:“主公!刘备是何等人物?天下枭雄!您请他入川,已是引狼入室。如今还要亲自出城远迎,将自己置于其兵锋之下,这与自投罗网何异?一旦您落入他手,益州四十一州,便再也不是您的了!”
“某食主公俸禄多年,不忍心看着主公您,一步步踏入他人设下的奸计之中!望主公三思啊!”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然而,还没等刘璋发作,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从旁边响了起来。
“黄主簿,你这话可就太伤人了。”
张松慢悠悠地踱了出来,他那张本就丑陋的脸上,此刻挂着一丝令人极不舒服的冷笑。
“刘皇叔与主公乃是同宗骨肉,血脉相连。如今张鲁米贼兵临城下,皇叔不远千里,兴仁义之师前来相助,此乃天大的情分!主公出城迎接,正是彰显我西川礼仪,巩固宗族情谊之举。到了你黄主簿嘴里,怎么就成了自投罗网?”
他话锋一转,变得无比阴险:“我看,你不是担心主公的安危,你这是在故意疏远主公与皇叔的宗族情义,是想眼睁睁看着主公被张鲁欺凌,好遂了你们这些人的心意吧?”
“你!”黄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松,说不出话来。
这顶“离间宗亲,助长寇盗”的大帽子,扣得实在是太狠了!
刘璋本就对黄权等人的“危言耸听”心生不满,此刻听了张松这番“合情合理”的分析,更是怒不可遏。
他指着黄权的鼻子,厉声喝道:“够了!我的主意已经定了!你三番五次地阻拦,究竟是何居心?”
“主公!”黄权见讲道理已经无用,心中大急,竟不顾君臣之礼,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抓住了刘璋的衣襟。
“主公若执意要去,便请从某的尸身上踏过去!”
他双目赤红,神情癫狂,完全是将自己的性命豁了出去。
刘璋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随即便是滔天的怒火。
“放肆!反了你了!”
他用力一扯衣袍,想要挣脱。
黄权却像疯了一样,死不松手,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刘璋身上。
“主公!听我一言啊!”
“滚开!”
刘璋暴怒之下,抬手猛地一甩!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闷哼。
黄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开,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捂住嘴,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
他一张口,两颗血淋淋的门牙,混着血沫,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满堂皆惊!
刘璋自己也愣住了,他看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手,又看了看满口是血的黄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张松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冰冷的、得意的光芒。
“来人!”刘璋的恼羞成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把这个疯子给我叉出去!”
两名虎背熊腰的甲士立刻上前,架起失魂落魄的黄权,便往外拖。
黄权不再挣扎,他只是用一种无比绝望的眼神看着刘璋,口中含糊不清地哭喊着:“西川……休矣……休矣啊……”
哭声渐行渐远,后堂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刘璋喘着粗气,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袍,脸色铁青。
就在他以为再无人敢多言之时,堂下又一人高声叫道:“主公若不听黄公衡的忠言,今日此去,便是自投死地啊!”
一人快步走出,扑通一声跪倒在阶前,以头抢地。
刘璋定睛一看,是建宁人,李恢。
“主公!”李恢叩首道,“古人云,君有诤臣,父有诤子!黄公衡所言,皆是忠义之言,主公为何不听?那刘备名为宗亲,实为猛虎!您今日迎他入川,与开门揖盗,迎虎入室,有何区别?”
刘璋的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尽。
他现在看谁都像是张松口中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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