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雨砸在玻璃幕墙上像子弹。云顶国际顶层宴会厅亮得刺眼,香槟塔边站着穿高跟鞋的女人,笑得体面,手里端的不是酒杯,是命。
苏瑶站在角落换冰桶,手被冻得发红。她刚从缝纫厂下夜班,连工装都没来得及换,就套了件借来的黑短裙跑来兼职。脚上这双鞋磨脚,走两步就疼,但她没得选。八百块一晚,少一分钟都不给结。
母亲肝病恶化,手术押金还差两万。医院说,三天内交不上钱,停药。
她端着托盘往包厢走,肩膀撞到人也没敢抬头。衣香鬓影里全是她不认识的牌子,香水味浓得呛人。她只记得主管说:别说话,别看人,送完酒就走。
可刚进主厅,地产公司的投资人拦住了她。
“小姑娘,来,陪我喝一杯。”
男人四十多岁,领带歪着,手搭上她胳膊。苏瑶往后退半步,“我不喝酒。”
“不喝?那你在这儿干嘛?”男人笑,“我谈个项目,缺个助理,你要是表现好,介绍你去办公室上班。”
她说不去,对方脸就沉了。
第一杯酒灌进来的时候,喉咙像被刀割。她没吐,咬着牙咽下去。第二杯,胃开始烧。第三杯,眼前人影晃,耳朵嗡嗡响。
她想走。看表,十一点四十。末班地铁十二点十二分。错过就得睡天桥。
她借口上厕所,穿过露台往电梯跑。风冷得刺骨,裙子贴在腿上湿透了。身后脚步声追上来,那人喊:“跑什么?一杯都不肯喝?”
她不敢回头,冲进电梯,手指发抖按了按钮。数字亮起——顶楼。
她记错了。她本来要按B2,去地下车库坐公交。
可电梯已经上升。
顶楼是总统套房,私人宴会专用。门开时一片黑,只有走廊尽头透出点光。她扶着墙往外走,腿软,脑子沉,像踩在棉花上。
门没关严。
她想退出来,可身子一歪,跌进了地毯。
“谁?”
声音从屋里传来,低,冷,像铁块砸地。
她抬头,看见灯下坐着个男人。西装笔挺,袖扣闪着光。他正低头看文件,眉皱着,眼神一抬,像刀子刮过来。
苏瑶撑着地想爬起来,“对不起……我走错……”
话没说完,胃里翻涌,她干呕了一声。
男人站起身,走近。他抬高,影子压下来。他闻了闻,皱眉:“你喝酒了?”
“是……但我马上走……”
她手撑地要起身,可腿使不上力,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男人盯着她看了两秒,转身去拿手机。
她以为他要叫保安,慌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求你别……”
可他没打电话,而是解了领带。
她愣住。
他走过来,蹲下,手伸向她后颈。
她想躲,可脖子一热,整个人像被抽了筋。意识断片前,最后记得的是他腕表的声音——滴、滴、滴,像倒计时。
醒来是清晨六点。
窗帘没拉严,光从缝隙里挤进来。她躺在大床上,被子裹着,衣服散在地毯上。头还在疼,身上有酸胀感。
她猛地坐起,心跳撞胸。
房间里没人。
她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手指抖得系不上扣子。裙子皱得不像样,高跟鞋一只在床边,一只在门后。她捡起来,拎着就往门口走。
床头柜上有东西。
她瞥了一眼,停住。
一块玉佩,青白色,温润,背面刻了个极小的“L”字,像是烙上去的。
她盯着看了三秒,伸手拿起来。
凉的。
她攥紧掌心,没还回去。
走出套房,走廊空无一人。电梯下到B2,清洁工刚推着车上来。她低着头快步穿过大堂,雨停了,天灰蒙蒙的。
街角有个早餐摊,油条刚出锅,香味飘过来。
她站在路边,喘了口气。
内衣里层有个暗袋,是她自己缝的,为了藏工卡和零钱。她把玉佩塞进去,贴着胸口。
“妈,”她低声说,“我一定会救你。”
她迈步往前走,鞋跟敲在湿地上,一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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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走进工厂更衣室时,天已经亮了。她脱下黑裙塞进包里,换上工装。镜子里的脸苍白,眼下乌青更重,嘴唇干裂。
她没照太久,转身进了车间。
缝纫机一排排响着,女工们低头干活。组长看她迟到五分钟,骂了句“死哪去了”,她没回嘴,坐下开机。
针头咔咔响,布料一寸寸缝合。
她右手小指有道旧伤,是上个月机器压的,没去医院,自己拿碘伏擦了。今天动得久了,又开始疼。
她咬牙撑着。
十点,主管来收请假条。她递上去,说母亲住院,要请三天假。
“押金交了吗?”主管问。
“快了。”她说。
主管冷笑,“没交钱别回来,厂里不养闲人。”
她点头,把请假条塞进抽屉。
中午吃饭,她蹲在楼梯间啃馒头。手机震动,银行短信:账户余额 372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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