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和小李回去后，日子过得越来越糟。我听张阿姨说，他们两个人还是天天吵架，家里的气氛很紧张。小李嫌小周赚钱少，小周怪小李不会过日子，老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样过了大半年，一天下午我正在给陈叔叔捶背，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老周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委屈：“是我，老周。”
我皱着眉头说：“你又有什么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再联系我了吗？”老周说：“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我心里有点好奇，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就说：“你说吧，我时间有限。”老周说：“我退休了，这个月刚领了退休金，一个月七千块。”我愣了一下，说：“退休了就好好过日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老周说：“我本来也想好好过日子，可小周和小李天天逼着我把退休金交出来。他们说孩子要喝进口奶粉，要报早教班，开销很大，让我帮衬他们。”
我说：“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老周说：“我一开始不想给，可他们天天跟我闹。小李抱着孩子在我面前哭，小周跟我冷战，还说我不帮他们，以后就不养我。我没办法，只能把退休金交给他们。”
我冷笑一声：“这都是你自找的。当初你就是这么逼我的，现在你也尝尝被人榨干的滋味。”老周说：“我知道，这是报应。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他们拿了我的退休金，却一点都不孝顺我。”
老周说，他把退休金交给小周后，小周和小李就变了脸。他们每天只给老周吃简单的饭菜，早上是白粥咸菜，中午是剩菜剩饭，晚上有时候甚至不给做饭。老周想喝点牛奶，小李说牛奶是给孩子买的，不让他喝。老周想添件衣服，小周说他衣服够多了，不用买。
有一次，老周感冒了，想吃点感冒药，让小周给买点。小周说：“一点小感冒，扛扛就过去了，不用吃药。”老周没办法，只能自己硬扛。结果感冒越来越严重，引发了支气管炎，咳嗽得睡不着觉。
我说：“你现在知道被人不管不顾的滋味了？当初我生病住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老周说：“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我不跟你AA制，不藏私钱，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我没说话，老周又说：“我现在跟他们住在一起，就像个免费的保姆。每天要帮他们带孩子、做家务，还要看他们的脸色。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说：“你受不了，可以搬出去住。”老周说：“我哪有钱搬出去住？我的退休金都被他们拿走了，手里一分钱都没有。我想找个工作，可我年纪大了，没人愿意雇我。”
老周停顿了一下，用带着哀求的语气说：“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有存款，有工作，雇主还待你好。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跟我复合？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跟你AA制了，再也不会藏私钱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复合。我说：“复合？你觉得可能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为什么要跟你复合，再受一次委屈？”
老周说：“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可我已经改了。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我们是三十多年的夫妻，还有儿子和孙子，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说：“机会？我以前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你珍惜过吗？我生病住院，你不管不问；我想要件外套，你说我浪费钱；我被你和儿子榨干退休金，你觉得理所当然。这些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老周说：“我知道，我以前伤透了你的心。可我现在真的很孤独，很无助。我每天看着小周和小李的脸色过日子，真的生不如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跟我复合吧。”
我说：“我不可怜你，也不会跟你复合。你现在的下场，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当初怎么对我，现在就怎么被别人对。这就是报应。”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平静。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只觉得这是老周应得的。他当初那么对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没过几天，老周竟然又找到了陈叔叔家。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外套，头发花白，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很多。他看到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求你了，跟我复合吧。我真的不想再跟小周他们住在一起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让他起来：“你快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是不会跟你复合的。”陈叔叔和刘阿姨也赶紧过来，把老周扶了起来。
陈叔叔说：“老周，你这是干什么？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大姐现在过得很好，你就别再纠缠她了。”刘阿姨说：“是啊，你当初那么对大姐，她现在不想跟你复合，也是应该的。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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