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楚骁……”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寒光闪烁,“不管你是谁布的棋子,敢挡本王的路,就得死!”
野狼原,北狄王庭。
巨大的牛皮王帐内,腥膻气混合着马奶酒的味道弥漫不散。炭火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帐中凝重的寒意。
狄王阿史那·咄吉身材雄壮,披着华丽的狼裘,面色阴沉如水,听着下方一名丢盔弃甲、浑身血迹的百夫长哭诉。
“大汗!是真的,玉门关丢了!秃发大人他……他率领的亲卫队全军覆没,人头被汉人挂在了城头上。那些汉人像是疯了一样,打不完,杀不怕。带头的是个穿银甲的小将,厉害得像魔鬼!我们……我们败了……”
帐内一众狄人酋长、将领闻言,尽皆哗然,怒骂声、惊疑声四起。
“闭嘴!”咄吉猛地一拍桌案,声如闷雷,压下了所有嘈杂。他死死盯着那百夫长:“银甲小将?叫什么?哪来的?”
“好像,好像叫楚……楚什么……”百夫长吓得瑟瑟发抖,“以前从没听过这号人物……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废物!”咄吉怒吼一声,抓起桌上的银碗狠狠砸了过去,“一万勇士!几十个部落!就被一个无名小卒打得丢盔弃甲,连本王的万夫长都折了!你们还有脸回来!”
那百夫长被砸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这时,一名身着萨满服饰、面容枯槁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大汗息怒。雪灾刚过,牛羊冻死无数,儿郎们士气本就低落。汉人突然发难,出其不意,秃发轻敌冒进,败阵虽痛,却非全军之过。当务之急,是重整旗鼓,摸清敌人虚实。”
咄吉胸膛剧烈起伏,强压怒火:“大萨满说的是。”他目光扫过帐中众人,“谁愿领兵,去给本王摘下那楚骁的人头,夺回玉门关,血洗耻辱?”
帐内一时沉默。新败之下,敌情不明,谁也不敢轻易请战。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通报声:“大汗!南方来的使者求见!”
“南方?”咄吉眉头一皱,“漠北王的人?让他们进来!”
很快,一名穿着漠北军文官服饰、神色倨傲的使者走进大帐,微微躬身:“漠北王帐下参军,奉王爷之命,特来拜会大汗。”
“赵元庚?”咄吉冷冷道,“他不在南边打他的江山,派人来我这苦寒之地做什么?”
使者微微一笑:“王爷听闻大汗近日在玉门关受了些委屈,特命在下前来致意。那楚骁不过一黄口小儿,侥幸得胜,便狂妄不可一世。此人乃朝廷鹰犬,若任其坐大,必成大汗心腹之患。”
咄吉眯起眼睛:“哦?漠北王的消息倒是灵通。那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
使者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王爷愿与大汗结个善缘。我漠北狼骑不日便将西进,剿灭此寮。若大汗有意,可派兵一同前往。届时,玉门关以西的牧场牛羊,尽归大汗。我军只要关城和那楚骁的性命。不知大汗意下如何?”
帐内顿时响起一片交头接耳之声。狄人酋长们目光闪烁,显然对这个提议动了心。
咄吉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那使者,眼中闪过狐狸般的狡黠。赵元庚会有这么好心?无非是想借刀杀人,或者怕自己趁他南下时捅他后背。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联手对付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煞星楚骁,夺回失地,分摊风险。
沉思良久,咄吉缓缓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回去告诉漠北王,他的好意,本王心领了。玉门关的仇,本王自己会报。不过……”
他话锋一转:“若是他的狼骑‘恰好’也到了玉门关,本王倒不介意,一起陪那姓楚的小子,好好玩玩。”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得色,躬身道:“大汗英明。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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