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献旗的硝烟尚未散尽,
岭南捷报已点燃玉京城的茶肆酒坊。
当太子摔碎第三只贡瓷茶盏时,
陈锋的战利品正陈列在朱雀大街中央——
玄甲军士高举淬火陌刀劈开蛮族巨盾,
碎裂的木屑溅上御史弹劾的奏章!
“诸公且看,”沈重山靴尖碾过盾牌残骸冷笑,
“这‘杀良冒功’的蛮兵骨甲,可还硌脚?”
金銮殿献旗的第七日,玉京城已彻底沸腾。朱雀大街两侧的酒肆茶楼人满为患,说书先生唾沫横飞,醒木拍得震天响:
“……只见那岭南王陈锋,一柄陌刀重若千钧!蛮酋兀骨秃的狼牙棒砸来,王爷不闪不避,反手一刀!只听‘咔嚓’一声——好家伙!连人带棒劈成两半!血雨漫天啊!”
茶客们听得如痴如醉,一个粗豪汉子猛地灌干碗中浊酒,把桌子拍得砰砰响:“痛快!早该这么收拾那些蛮子!岭南王,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引来一片附和。连街角捏糖人的老汉,摊前都新添了“玄甲将军”和“断头蛮酋”的糖像,被孩童们抢购一空。
东宫雷霆
与此形成地狱般反差的,是东宫凝冰殿。
满地碎瓷中,太子陈寰赤脚踩在贡瓷残片上,鲜血从足底渗出,染红了波斯地毯。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跪伏在地的兵部尚书赵汝成:“废物!一群废物!黑风谷的北狄人是纸糊的吗?!还有高进那个蠢货……让他去问罪,反倒给陈锋那野种送了把刀!”
赵汝成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声音发颤:“殿下息怒!那金狼旗确是忽尔罕王帐亲卫旗……玄甲军缴获做不得假……如今市井愚民皆被蛊惑……”
“蛊惑?”太子一脚踹翻紫檀案几,笔墨纸砚哗啦倾覆,“是陈锋在抽孤的脸!抽朝廷的脸!”他猛地揪起赵汝成衣领,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日!三日之内,孤要玉京城只闻东宫令,不闻岭南名!让那些泥腿子知道,谁才是大周未来的天!”
朱雀当街
正午,朱雀大街。
人群突然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此起彼伏。一队玄甲军士沉默行进,玄铁重甲在日光下泛着幽冷光泽。他们肩扛手抬,将几件庞然大物重重顿在朱雀门前的御道正中央!
嗡——!
一柄近丈长的狰狞陌刀被两名军士合力竖起,刀柄顿入青石板缝隙!刀身血迹未净,刃口崩裂的豁口处还卡着半片蛮族特有的青铜鳞甲!
咚!咚!
两面需三人合抱的蒙皮巨盾被掼在地上,盾面覆盖的生牛皮被利器撕开巨大裂口,露出内部加固的青铜骨架——骨架竟呈扭曲断裂状!
最后被掷下的,是一套遍布刀痕的靛羽部王庭重铠。头盔已被劈开,护心镜上深深的刀痕触目惊心。
死寂笼罩了朱雀大街。所有百姓屏住呼吸,看着这支沉默如铁的军队。为首的校尉沈重山踏前一步,玄甲战靴踩在那扭曲的青铜盾骨架上,目光如鹰隼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几个混在人群中、面色惨白的绯袍官员身上——正是刚刚下朝、准备去酒楼的几位太子党御史。
“奉王爷令!”沈重山的声音炸雷般响起,“将此番黑风谷所获北狄、靛羽战具,陈列三日!让玉京父老看看——”他脚底猛地发力,咔嚓一声脆响,那粗如儿臂的青铜骨架应声而断!“看看那些说我玄甲军‘杀良冒功’的奏章,硌不硌得碎这蛮子的骨头!”
“吼——!!” 数十名玄甲军士齐声怒吼,声浪震得朱雀门楼瓦片簌簌作响!
人群彻底炸了!
“我的娘!这盾……铁打的吧?劈成这样?”
“快看那铠甲!护心镜都穿了!这得多大力道?”
“杀良冒功?放他娘的屁!这刀口,这断骨!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砍出来的!”
几个御史面无人色,在百姓越来越响的怒骂和鄙夷目光中,连滚爬爬挤出人群,官帽歪斜,狼狈不堪。
御书房刀光
翌日,御书房。
檀香袅袅,却压不住空气里的剑拔弩张。太子陈寰与九皇子陈玘分侍左右,内阁几位重臣垂手肃立。龙案上,摊开着一份弹劾岭南王“擅权跋扈,当街示威,惊扰京师”的奏章。
“父皇!”太子抢先开口,指着奏章手指发颤,“陈锋此獠,其心可诛!陈列凶器于朱雀御道,视王法如无物!更纵容部将当众羞辱朝廷命官!此等行径,与谋逆何异?儿臣恳请父皇下旨,锁拿沈重山,严惩陈锋!”
老皇帝靠在龙椅上,闭目不语,指尖缓缓捻动一串迦南念珠。
“儿臣以为,太子殿下言重了。”九皇子陈玘的声音温润平和,却像一根针扎进凝滞的空气,“岭南王所陈,皆为实打实的战利品。沈校尉所言,虽有粗鄙,却也是被‘杀良冒功’的污蔑所激。若因此锁拿有功将士……”他微微一顿,抬眼看向老皇帝,“恐寒了边关将士的心,也让天下人觉得,朝廷……听不得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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