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和王晓丽搬进这栋老房子的时候,中介说这是捡了大便宜。
“前房主急着出国,半价出售,你们运气真好!”
房子确实不错,两层小楼,带个小院,就是位置偏了点,在镇子最西头,再往外就是大片荒地和一片老坟场。不过夫妻俩不在乎,他们手头紧,这房子正合适。
住进来的第一个月,啥事没有。
第二个月,怪事开始了。
最先不对劲的是风声。
这地方风大,特别是晚上,总能听见风声像人在哭。但最近风声变了,变成了一种旋转的声音,呜呜的,围着房子转圈。
“你听见没?”王晓丽推了推身边的周斌。
周斌正盯着手机看小视频,头也不抬:“风呗,这破地方就风大。”
“不是一般风,”王晓丽压低声音,“像是在咱们院子里打转。”
周斌不耐烦地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往外看。
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晾衣绳上几件衣服在晃。月光惨白,照得院子一片死灰。
“啥也没有,疑神疑鬼。”周斌回到床上,手不摩挲着王晓丽那里,“来,让老公检查检查,是不是这儿空虚了,才瞎想。”
王晓丽拍开他的手:“滚,没心情。”
“装啥纯,”周斌贱笑着压过来,“昨天是谁叫得整条街都听见了?”
“去你的!”王晓丽推他,但没真用力。
夫妻俩闹了一阵,正要大战,突然一阵尖利的风声拔地而起,像刀子刮玻璃。
两人同时僵住。
风声里,好像夹杂着别的声音。
像说话,又像哭,还像笑。
“我操...”周斌骂了句脏话,爬起来又往窗外看。
这一看,他后背的汗毛全立起来了。
院子里,一小股旋风正在打转。不大,就一人来高,但转得飞快,卷得地上的尘土落叶哗哗响。诡异的是,这旋风的颜色不对劲,在黑夜里,它隐隐透着暗红色,像掺了血。
更诡异的是,旋风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那是啥?”王晓丽声音发抖。
“我哪知道!”周斌嘴硬,但腿有点软。
旋风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突然停了。
停得特别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一把掐住了脖子。
院子里一片死寂。
夫妻俩大气不敢出,盯着窗外。
过了大概半分钟,旋风消失的地方,地面上慢慢渗出一片暗色,在月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
像是血。
第二天一早,周斌壮着胆子去院子看。
地上什么也没有,没有血迹,没有异常,就是普通泥土地。
“你看花眼了吧?”周斌对王晓丽说。
“咱俩都花眼了?”王晓丽反问。
周斌不说话了。
那天晚上,旋风又来了。
这次更早,天刚黑透就来了。还是那股一人高的旋风,在院子里打转。暗红色更深了,像凝固的血。
夫妻俩躲在窗帘后面偷看。
旋风转了大概十分钟,突然朝房子冲过来。
“它来了!”王晓丽尖叫。
旋风撞在窗户上,没撞碎玻璃,但整扇窗户都在震动,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在抓玻璃。
周斌看到旋风里,有几只惨白的手伸出来,在玻璃上抓挠。手指又细又长,指甲是黑色的,抓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操你妈!”周斌吓坏了,抄起墙角的铁锹,冲到窗边。
旋风停了。
那些手不见了。
院子里又安静了。
周斌喘着粗气,握着铁锹的手在抖。
王晓丽瘫坐在地上,哭起来。
“这房子不能住了,”她抽泣着,“咱们搬吧,明天就搬。”
“搬个屁!”周斌骂,“咱们全部家当都砸这房子上了,搬哪儿去?睡大街?”
“那怎么办?这鬼地方闹鬼!”
“闹个屌!”周斌嘴上硬,心里也怕,但他更心疼钱,“可能是磁场啥的,自然现象。明天我去找人看看。”
第三天,周斌真去镇上找了个“懂行的”。
是个干瘦老头,姓陈,在镇上开了家香烛店。听周斌说完,老头脸色变了。
“你们住西头那栋老房子?”
“是啊,咋了?”
老头摇头:“那房子,凶。三十年前,出过事。”
“什么事?”
老头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那家人姓赵,做屠宰生意的。男的不是东西,喝醉了就打老婆。老婆受不了,跟个货郎跑了。男的发现后,疯了。”
周斌听得心里发毛:“然后呢?”
“然后?”老头点了根烟,“他把老婆抓回来,用杀猪的方法,把她宰了。”
王晓丽倒吸一口凉气。
周斌咽了口唾沫:“怎么...宰的?”
“绑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老头吐了口烟,“活剥皮。从头顶开个口子,往下撕。他用硅胶棒堵住老婆的嘴,防止叫出声被人发现。皮剥到一半,他老婆就断了气。但那男的没停,继续剥,剥完皮,又开膛破肚,肠子流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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