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瘫坐在龙椅上,看着地上玉玺的碎片,象征着他权力根基的传国之物已化为齑粉。
叶宇冰冷的目光扫过空荡大殿:“从今日起,南庆改姓炎黄。”
他转身走向殿外,玄黑龙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
无人知晓,赵高的罗网早已潜入京都,将一盒镶嵌金丝的香皂递给户部尚书夫人:“此物沐浴,可留香三日。”
贵族女眷的攀比,从这一刻化为吞噬南庆国运的饕餮巨口...
碎玉的余音还在太和殿死寂的空气里震颤,庆帝瘫坐在冰冷的龙椅上,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泥塑。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地上那摊刺目的玉玺碎片,每一片都折射着龙椅上方空悬的宝座,也割裂着他曾执掌乾坤的帝王威严。叶宇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仿佛脚下碾碎的不过是一块顽石。那身玄黑龙袍卷过穿堂而入的寒风,袍角金线绣成的狰狞玄鸟振翅欲飞,踏着象征南庆百年国祚的碎片,一步步走向殿外刺目的天光。帝国的权柄,在他踏出殿门的那一刻,无声易主。
京都的暗流,在表面的死水下疯狂涌动。 罗网的阴影比叶宇的龙袍更早覆盖了这座即将倾覆的皇城。城南最奢华的“锦绣阁”内,一场夜宴正酣。新任户部尚书李崇焕的夫人王氏,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巴掌大的鎏金嵌螺钿漆盒中,拈起一块婴儿拳头大小、凝脂般细腻洁白的物事。一股清雅馥郁、带着异域花果甜香的芬芳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满室酒肉脂粉的浊气。
“王姐姐,这…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凝香玉脂’?” 旁边一位珠翠满头的贵妇忍不住凑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与艳羡。
王氏矜持地用染着蔻丹的指尖点了点那白腻的香皂,脸上带着掌控了无上珍宝的傲然:“正是。赵大掌柜说了,此乃海外仙岛秘方,以百花晨露、鲸脑髓精炼而成,沐浴一次,不仅肌肤滑若凝脂,更能留香三日不绝。” 她故意顿了顿,享受着周遭瞬间屏住的呼吸声,“一盒十枚,需黄金百两,还须有赵大掌柜的‘金帖’方有资格采买呢。”
“百两黄金?!” 几声压抑的惊呼响起。百两黄金,足以在京都置办一座不小的宅院,养活百口人一年!可这香气,这稀罕,这“金帖”代表的身份…如同一把淬了蜜糖的钩子,狠狠勾住了在场所有贵妇命妇的心尖。攀比的毒火,在奢靡的暖风中悄然点燃。
与此同时,城西“玲珑轩”的琉璃展台前,更是人头攒动,挤满了京都最顶级的勋贵豪商。展台中央,一面半人高的“水月镜”在无数牛油巨烛的映照下,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泽。镜面平滑如最宁静的湖面,纤毫毕现,将镜前人脸上最细微的毛孔、鬓角一丝银发都照得清清楚楚。这绝非南庆匠人用磨得再光的铜镜所能比拟!
“诸位贵客请看!” 一个身着锦缎、笑容可掬的胖掌柜声音洪亮,他拿起一只巴掌大的小圆镜,“此乃‘掌中月’,随身携带,妆容仪容,随时随地,皆可打理!” 他又指向旁边一套流光溢彩的杯盏,“此套‘九霄云霞盏’,薄如蝉翼,注以美酒,置于光下,七彩流转,恍如手握霓虹!一套…只需纹银五千两!”
“五千两?!” 有人倒吸凉气,但更多人眼中迸射出狂热的光。尤其是那些世家公子,想到若以此盏宴客,将是何等的面子!玲珑轩的掌柜赵福,脸上始终挂着谦卑热情的笑容,眼底深处却是一片罗网独有的冰冷算计。他手中的账簿上,一页页记录着勋贵们争相付下的天价定金,每一笔巨款,都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南庆早已千疮百孔的经济命脉上。
财富的蒸发,在纸醉金迷中悄然完成。 仅仅半月,一股诡异的风潮席卷了京都顶层。香皂与琉璃镜,不再是简单的奢侈品,它们成了身份、权势乃至家族实力的血腥角斗场。
护国公府的老太君七十大寿。寿宴之上,宾客盈门。当老太君被儿孙搀扶着坐上主位时,国公夫人捧上一个巨大的紫檀木匣。匣盖开启,全场瞬间寂静——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五十块“凝香玉脂”,每一块都用金箔衬底,在灯火下灿然生辉!五十块,便是五百两黄金!这份寿礼的豪奢,让在场所有宾客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炫目。
“嘶……” 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国公府…当真深藏不露!” 吏部侍郎的夫人掩口低呼,眼中又是嫉妒又是懊恼。
“哼,雕虫小技。” 武威侯夫人冷笑一声,看似不屑,袖中的手却死死攥紧了帕子。翌日,武威侯府便传出消息,侯夫人斥资六百两黄金,从赵大掌柜处购得一方据说能“返老还童”的羊脂白玉盆,专用于以特制香汤浸泡“凝香玉脂”沐浴!攀比的风暴愈演愈烈,黄金如流水般淌入罗网控制的秘密钱庄。
当铺的生意,从未如此“兴隆”。城南最大的“汇通典当”,门前车马如龙。只是今日来的,不再是衣衫褴褛的升斗小民,而是一辆辆装饰华贵却蒙着厚厚尘土的马车。昔日高高在上的勋贵管家们,此刻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容,眼神却躲躲闪闪,捧着家传的古董字画、名贵珠宝、甚至房契地契,在长长的队伍中焦灼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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