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书房的老式玻璃窗。张鹤伦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前,眉头微蹙,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飞快地移动。屏幕上的数据表格密密麻麻,映在他专注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
谢清涵端着一杯刚泡好的龙井,轻轻推开门。她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看着丈夫被台灯笼罩的侧脸,光线将他挺拔的鼻梁投下一道阴影。她注意到他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那是他感到压力时的习惯动作。
“忙了很久了,喝点茶吧。”她将茶杯轻轻放在书桌一角,避开了那些散乱的文件。
张鹤伦头也没抬,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手指依然在键盘上飞舞。谢清涵站在他身边,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他的发髻,有几根银丝在灯光下隐约可见。她才意识到,不过三十五岁的他,竟已有了白发。
谢清涵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在书房里慢悠悠地踱步。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相册,假装翻看,目光却不时瞟向张鹤伦。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梧桐树叶,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晕。
“两个星期呢...”她几乎听不见地喃喃自语,手指在冰凉的窗玻璃上画着无意义的圈。
她第三次从书桌前经过时,不小心碰掉了堆在椅子边上的一摞书。她慌忙蹲下身去捡,书本散落一地,发出不小的声响。
张清伦终于从屏幕上抬起头,眨了眨因长时间注视屏幕而干涩的眼睛。“小心点,没碰着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仍温和。
谢清涵摇摇头,把捡起的书本重新堆好。“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她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本书的封面。
“没事,就快处理完了。”他朝她笑了笑,那笑容让她心里一紧——那么熟悉,却又即将有两周看不见。
她想起昨天收拾行李时,发现他往行李箱里塞了她送的那条深蓝色领带,领带内侧有她绣的一个小小的“H”,几乎看不见。他总是这样,把她给的每一样东西都视若珍宝。
谢清涵又踱到书架前,假装对一本经济学的书产生了兴趣。她其实很想告诉他,阳台上的茉莉花开了,香气弥漫了整个客厅;很想问他,是否记得他们第一次约会也是在这样的雨天;很想让他看看,她新买的那条裙子是否合身...
但她张了几次口,最终都咽了回去。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显然遇到了工作上的难题。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雨声渐歇。谢清涵望着墙上嘀嗒走动的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徘徊。
“我先去睡了,你别熬太晚。”她走到他身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瞬间,手腕却被温暖的手掌握住了。
张鹤伦将她拉近,抬头凝视着她的脸。台灯的光线柔和了他面部刚硬的线条,眼中的锐利被温柔取代。
“宝宝怎么了?”他轻声问,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今晚在我眼前晃了十七次,叹气八次,欲言又止五次。肯定有事。”
谢清涵没想到他即使在专注工作时也在注意着自己,一时语塞。他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臂环住她的腰,下巴轻抵着她的肩膀。
“我...”她刚开口,就觉得喉咙发紧,“你明天就要走了,两个星期呢...”
张鹤伦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就因为这事?”他轻笑,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谢清涵的声音有些哽咽,“十四天,三百三十六个小时呢。而且还有六小时的时差,连打电话都不方便...”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混合着茶香。这个味道她已经习惯了每晚相伴入眠,接下来却要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双人床。
张鹤伦收紧了手臂,心中涌起一阵自责。他太专注于工作,竟然忽略了妻子的不安。现在仔细回想,她这一整天的确反常——早餐时少有的沉默,帮他整理行李时放进去又拿出来的反复,甚至晚上做的全是他爱吃的菜。
“对不起,我该早点注意到。”他吻了吻她的发顶,“还有多少时间,我都陪你。”
谢清涵抬起头,眼睛微微发红:“不会影响你工作吗?那个方案不是明天一早就要交?”
“最重要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可以明天早上再处理。”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毫不犹豫地将工作放到一边,“说说,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她凝视着他,突然觉得无比安心。这就是她爱他的原因之一——无论多忙,他总是会为她腾出时间。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她小声说,“就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可以继续工作,我就在旁边看书,不吵你。”
张鹤伦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尖:“那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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