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霄航生了一双薄情的狐狸眼,眼尾微挑,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疏离。与他联姻,是我万万不曾料到的结局。
记得第一次在商业晚宴上见他,他端着香槟站在水晶灯下,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眼神淡漠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那时我是陈氏企业不起眼的二女儿,跟在父亲身后学习经商之道。刘霄航是刘家掌权人,手握足以撼动半个亚洲经济命脉的资本。我们之间,隔着太多我无法逾越的阶层。
所以当父亲告诉我,刘家提出联姻时,我手中的茶杯险些摔在地上。
“为什么是我?”我问父亲,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父亲沉默片刻,道:“刘家需要一位有商业头脑的媳妇,能够理解并支持刘霄航的工作。刘老爷子看过你在南城项目的表现,很欣赏。”
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我没有理由拒绝。刘霄航需要一个堵住悠悠众口的妻子,我需要一个向上走的台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婚礼办得极尽奢华,占据了财经版和娱乐版整整一周的头条。人人都说这是一桩天作之合,只有我知道,那天的刘霄航虽然全程带着得体微笑,眼神却始终疏离。我们在神父面前交换誓言,他为我戴上价值连城的婚戒,指尖冰凉如他给人的感觉。
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平静。我们住在刘霄航名下的一处顶楼公寓,占据了整栋大楼的最高两层,俯瞰整座城市最繁华的景观。他慷慨地给了我一张不限额度的黑卡,以及自由出入刘氏旗下所有产业的权限。
“你可以继续工作,也可以在家做刘太太,随你喜欢。”新婚当晚,他站在卧室门口,语气平静如水,“楼上还有一间卧室,我会住在那里。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李管家,或者直接告诉我。”
我点点头,心里并无波澜。这本就是一场交易,我早有准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礼貌而疏远地共享这个空间。他忙于工作,常常我起床时他已经出门,我睡下时他还没回来。偶尔在慈善晚宴或家族聚会上相遇,他会熟练地揽着我的腰,向旁人展示着恩爱夫妻的形象。
我也忙于自己的事业,借着“刘太太”这个头衔,原本举步维艰的项目突然变得畅通无阻。我知道那些合作方看中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刘家,但我并不在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人给台阶,就要懂得往上爬。
转变发生在一个雨夜。
那天我负责的项目遭遇重大危机,合作方突然撤资,团队人心惶惶。我在公司忙到深夜,回到家中已是疲惫不堪。书房灯还亮着,刘霄航靠在沙发里读财经周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专注。
“还没睡?”我站在门口,声音沙哑。
他抬眼,打量了我一番:“遇到麻烦了?”
我本可以礼貌地说没事,然后转身上楼。但那一刻,连日来的压力和疲惫让我失去了往日的分寸。我赤着脚走过去,他便很自然地将我揽进怀中。我靠在他胸膛上休息,感受他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我的背。
我低声抱怨公司里遇到的麻烦,他静静听着,忽然轻笑一声。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他指尖绕着我的一缕发丝,语气漫不经心,”刘太太,尽管放手去做。”
第二天,我到公司时,秘书兴奋地告诉我,有三家投资机构同时主动联系,愿意以更优惠的条件接手项目。我知道是他出手了。
从那晚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依然住在楼上的卧室,但开始在家吃晚饭,偶尔会问我工作上的事。我渐渐习惯在他书房里看书,陪他工作到深夜。我们依然不是相爱的夫妻,但至少成了可以共享一片空间的伙伴。
他确实做到了他承诺的。那些曾让我举步维艰的障碍,一个电话,一封邮件,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就有人前赴后继地为他解决麻烦。我踩着他铺就的台阶,越走越高,高到足以俯瞰曾经仰望的风景。
有时深夜醒来,我会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不知从何时起,他偶尔会留在我房间过夜——心想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不错。我们各取所需,又彼此尊重,比许多因爱结合的夫妻过得还要和谐。
直到那日整理旧物时,我在他书房深处发现一份泛黄的旧照。
那是周末的下午,刘霄航去了公司开会。我突发奇想,想整理一下书房角落里那堆旧书和文件。在书架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里,我发现了一个檀木盒子。好奇心驱使下,我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老物件:一枚褪色的校徽,一支坏掉的钢笔,几张旧邮票,还有一本破旧的《挪威的森林》。我翻开书页,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与我惊人地相似,同样的鹅蛋脸,同样的杏仁眼,只是眼角多了一颗我从未有的泪痣。她站在一棵樱花树下,笑容灿烂如春日阳光。照片背面是刘霄航凌厉的笔迹:“爱其一生,二零一六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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