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涵踩着七厘米的银色高跟鞋,站在葛氏集团宴会厅的角落,手中香槟杯里的气泡早已消散殆尽。她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衬得肌肤愈发苍白。四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以坦然面对任何场景,直到今晚在宾客名单上看到“葛霄擎”三个字。
宴会厅另一头,被人群簇拥着的男人慵懒地靠在吧台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领带松松地扯开,一副对周围奉承不甚在意的模样。然而那双锐利的黑眸,却每隔片刻就会扫向角落里的那个女人。
“葛总,关于城西那块地皮的开发...”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谄媚地笑着。
葛霄擎漫不经心地回答着问题,目光却再一次定格在角落。她瘦了。四年前那张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如今棱角分明,唯有那双杏眼,依然清澈如初。
“诗诗,葛家那位阎王和你认识吗?他一直在看你。”同事林薇凑近何诗涵耳边,小声问道。
何诗涵指尖微颤,杯中酒液轻轻晃动。“我和葛少不熟。”她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远处,葛霄擎修长的手指停下转动酒杯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葛少,”他低声重复,像是品味着什么苦涩的东西,“倒是很会喊人。”
现在外面的人都尊称他一声“葛总”,偏她,还固执地提起那个令人不适的称呼。那个代表着葛家纨绔、他荒唐过去的称呼。
何诗涵感觉小腹传来熟悉的坠痛,额角渗出细密冷汗。这该死的月子病,如同刻在她身体里的耻辱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四年前那个决定。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她对林薇低语,放下酒杯,悄然离开宴会厅。
走廊上的空气凉爽许多,何诗涵扶着墙壁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终于,在转角处的罗马柱旁,她再坚持不住,倚着柱子滑坐在地,蜷缩成一团。
“呃...”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她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温暖宽大的外套,熟悉的雪松香夹杂着淡淡烟草气息将她包裹。何诗涵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你怎么出来了?”她声音虚弱。
葛霄擎蹲下身,将她裹紧在自己的西装外套里,动作近乎粗暴,却又在触碰到她冰凉肌肤时放轻了力道。“不叫葛少了?不叫葛总了?”他嗓音低沉,带着说不明的情绪。
何诗涵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嘶——”
葛霄擎的心仿佛也被这一声揪紧,眉头紧锁,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葛霄擎,你干什么?”何诗涵挣扎着,却因疼痛使不上力气。
“闭嘴。”他语气冰冷,抱着她大步走向电梯,“四年前你就这么倔,现在还是一点没变。”
黑色劳斯莱斯早已等在酒店门口,司机见状连忙打开后座车门。葛霄擎小心地将她放进车内,自己随后坐进去。
“去滨水湾。”他命令道。
何诗涵猛地睁大眼睛,“我不去那里!送我回酒店。”
葛霄擎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对司机重复:“滨水湾。”
车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何诗涵别过脸看向窗外,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葛霄擎则死死盯着她侧脸,仿佛要将这四年的空白全部补回来。
滨水湾别墅依旧保持着四年前的模样,甚至连玄关处的那幅抽象画都没有更换。何诗涵被葛霄擎强行抱进卧室,放在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大床上。
“叫刘医生来。”葛霄擎对迎上来的管家吩咐,目光始终未从何诗涵身上移开。
半小时后,家庭医生战战兢兢地站在书房。
“少......少爷,刘医生说,说何小姐是......是月子病。”管家结结巴巴地汇报,“说是生产后没有好好调理,受了寒,加上长期劳累,情绪郁结,所以...所以每次经期都会剧烈疼痛...”
葛霄擎越听脸色越难看,突然气恼地把书桌上的文件挥了一地。纸页纷飞中,他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月子病...”他喃喃自语,眼中翻涌着狂风暴雨,“她一个人在国外,到底是怎么过的?”
卧室里,何诗涵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在滨水湾的主卧,顿时惊坐起身。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两点,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揽住了腰,整个人被压在了墙上。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她不适地皱了皱眉。
“葛霄擎,你喝酒了?”
黑暗中,他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颈间。“你知道我昨天一夜没睡,脑子里在想什么吗?”他听着她刚才疏离的问话,嘴角上扬,眼神中带了几分痞。
何诗涵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更紧地禁锢在怀中。
“我现在是个生了娃的有夫之妇,这你知道吧?”她故意说道,试图刺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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