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尼维尔的身影如一抹幽魂掠过地窖长廊,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石墙上,忽长忽短。行至魔药学办公室门前,她的脚步蓦然凝滞——门缝下那道金色的光线依然固执地刺破黑暗,在潮湿的石地上划出一道细而锐利的伤痕。
"凌晨三点了..."她在心中默数,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石门冰冷的纹路。透过门板,她能想象斯内普埋首在作业堆中的样子:苍白的脸色在烛光下更显憔悴,黑发垂落在泛黄的羊皮纸上,羽毛笔划出的批注一行比一行潦草。他那办公室上堆放的作业,能把他淹死了。
不对,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闭上眼睛,脑海中清晰浮现门内的景象:
批改完的羊皮纸整齐地垒在右上角,他永远遵循"完成即归档"的习惯。
空荡荡的坩埚架,今夜没有魔药需要熬制。
墨水瓶边沿干涸的痕迹,他停下工作已超过半小时
他在自责!
"梅林啊..."她的呼吸突然变得艰难。所有线索拼凑出一个令她心碎的真相——他根本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用自我折磨的方式惩罚自己。
观测球在掌心浮现,斯内普嘶哑的自语如利箭穿透她的耳膜:
"这就是你所谓的救赎吗,西弗勒斯?"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厉火灼烧过,"靠一个孩子的怜悯?"
她看见他对着空荡荡的地窖低语,烛光下,他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情绪:自责、悔恨,以及永无止境的痛苦。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格温尼维尔咬破了自己的下唇,铁锈味在口中蔓延。今天不该提起哈利,不该用"保护莉莉的孩子"作为谈判筹码。十一年了,那道绿光从未从他生命中消散,而她却残忍地撕开了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
她抽出泛黄的羊皮纸,颤抖又坚定的写下:
【不是怜悯,是选择。就像你当初选择保护他一样。】
带着极度的后悔塞进了他的地窖。
纸条滑入门缝的刹那,她触到袖中两个水晶瓶的轮廓。那瓶提神药剂用了月光下采摘的薄荷,福灵剂里融入了凤凰的眼泪——每滴都耗费她一周的魔力储备。十一岁的身体承受不住频繁的时间魔法反噬,她的指尖现在还残留着灼伤的痕迹。
"明天..."她对着紧闭的石门呢喃,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明天我会带来能让你安睡的魔药。"
转身时,她没注意到一缕银发飘落在门缝处,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就像很多年后,那个总在深夜批改论文的魔药大师,也会在她熟睡时悄悄拾起她散落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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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莹莹的灯光透过黑湖的湖水,在她床帐上投下摇曳的水波纹。格温尼维尔挥动魔杖,三团银色雾气从杖尖涌出,在她面前凝结成晶莹的观测球。
赫敏的声音从中间那团雾气中清晰传来:"...活板门下面绝对藏着重要东西!我要查遍禁书区的资料..."
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指尖划过左侧的雾球。哈利的影像浮现出来,他正无意识地揉着额头的伤疤,绿眼睛里盛满困惑。右侧雾球中的罗恩则瘫坐在四柱床上,嘴唇还在不停蠕动,显然在复盘今晚的惊险遭遇。
"Vestigium Unum."(合而为一)
随着咒语落下,三团雾气旋转交织,化作一只振翅欲飞的银色凤凰。每一片翎羽都闪烁着不同的画面:赫敏在羊皮纸上狂写的侧影,哈利梦中蹙起的眉头,罗恩偷藏鸡腿的小动作...
"尽情探索吧,我亲爱的黄金三人组。"她轻抚凤凰的虚影,声音比湖水的涟漪更轻柔,"你们看到的每一处细节...都会成为我的眼睛。"
帷帐的阴影突然扭曲了一瞬。
"赛琳娜。"格温尼维尔头也不回地唤道。
吸血鬼从黑暗中剥离而出,苍白的手指抚过床柱。"要让他们'偶然'发现更多线索吗?"她猩红的眼睛倒映着银色凤凰
"不必干预。"格温尼维尔散去了魔法,银光如细雪般消融在黑暗中,"去告诉奥克塔维,仿制品需要加入凤凰羽毛和——"她突然停顿,从枕下抽出一卷泛紫的羊皮纸,"——这个。我在禁书区找到的古代诅咒改良版。"
赛琳娜接过羊皮纸时,一缕月光穿透黑湖的暗流,照亮了纸上诡异的符文。那些符号仿佛有生命般在羊皮上蠕动,组成一个不断变幻的骷髅与蛇的图案。
当吸血鬼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格温尼维尔倚在窗边,看着月光在湖水中破碎又重聚。她的倒影与游过的巨型乌贼重叠在一起,触须的阴影缠绕在她的颈间,宛如一条诡谲的项链。
"邓布利多设下关卡..."她对着自己的倒影低语,"斯内普布下防线...奇洛蠢蠢欲动..."
格温尼维尔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窗上描画着一个复杂的魔法阵,每一笔都闪着转瞬即逝的银光。
"而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最后一笔落下时,整个魔法阵发出妖异的紫光,"真正守护魔法石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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