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还只是孩子。”东方卫说完，口中呼喝一声“驾！”，打马回营。
…………
黑夜过去，太阳照常升起。
匈奴的粮草营地一片狼藉，青烟四起，只剩几处残火还在摇曳。
西北角的山上添了一座新坟，坟前只立了一段新木，朝外一面削平了，深深地刻着焉耆文字：“柴里木亡母之墓”。
直到日头偏西，阿墨都一直陪伴阿柴静静地坐在坟前。
他知道，这一走，这座新坟将变成孤冢。
不知什么时候，阿柴站了起来。
“阿墨，走吧。”阿柴说。声音虽然没什么气力，却很坚决。
“柴哥……”
“走吧，我没事。”
阿柴说完，下了山。两人到残破的营中各挑了一匹无主的匈奴马，阿柴又多拉了一匹。
“柴哥，这是……？”阿墨问道。
阿柴凄然一笑，说：“阿墨，你忘了？来时咱们弃马的时候，你说的，要从匈奴这拿回三匹马。”
阿墨眼圈发红。阿柴用力在马后一拍，叫道：“去吧，陪着我的母亲，自由的奔跑！”
那匹马儿一声嘶鸣，哒哒哒向东跑出去十来丈远，然后停住，仿佛眷恋着什么，回头呆呆地望着阿柴，良久，又是一阵嘶鸣，转头跑远了。
“我们也走吧！”阿柴翻身上马，面朝夕阳，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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