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古道,秋风萧瑟。朱慈烺一身戎装,立于山巅,俯瞰脚下蜿蜒的黄河。沐林雪白衣胜雪,腰间秋水长剑泛着寒光,静静立于他身侧。身后,十万大军旌旗猎猎,刀枪如林。
"陛下,探马来报,田见秀、刘宗敏拥立伪帝朱存极,已攻陷洛阳,正分兵两路,一路东进开封,一路南下襄阳。"秦翼明银甲染尘,单膝跪地禀报。
朱慈烺眼中金芒一闪:"朱存极?可是福王世子?"
"正是。"秦翼明沉声道,"此人自称是先帝堂弟,在洛阳登基,年号'永昌'。"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色:"福王一脉与幽冥教勾结,这朱存极恐怕..."
朱慈烺冷笑:"跳梁小丑罢了。传旨:命孙传庭死守开封,卢象升驰援襄阳。朕亲率主力,直取洛阳!"
秦翼明欲言又止:"陛下,洛阳城高池深,田见秀拥兵十万,强攻恐难速胜..."
朱慈烺嘴角微扬:"谁说朕要强攻?"他转向沐林雪,"林雪,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在武昌的计策?"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陛下是要...声东击西?"
"不错。"朱慈烺手指地图,"田见秀多疑,刘宗敏鲁莽。朕要大张旗鼓做出强攻洛阳之势,实则..."他的手指滑向地图另一处,"取道崤山,奇袭潼关!断其归路!"
秦翼明恍然大悟:"妙计!潼关一断,陕西叛军与洛阳伪朝首尾不能相顾!"
计议已定,大军即刻开拔。朱慈烺命秦翼明率三万精兵,大张旗鼓向洛阳进发,沿途多设旌旗,虚张声势;自己则与沐林雪亲率七万精锐,悄然取道崤山险径,直扑潼关!
崤山古道,崎岖难行。大军昼伏夜出,艰难前行。这夜,月明星稀,朱慈烺与沐林雪并肩立于一处山崖,远眺潼关方向。
"陛下,再有半日路程,便可抵达潼关背后。"沐林雪轻声道,"只是..."
朱慈烺看向她:"只是什么?"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色:"潼关守将韩霖,曾是洪承畴麾下悍将,用兵谨慎。若不能一击得手,恐陷入苦战。"
朱慈烺沉思片刻,突然问道:"林雪,你轻功如何?"
沐林雪微微一怔:"陛下是想..."
"朕想让你带一队精锐,先行潜入潼关,里应外合。"朱慈烺眼中金芒闪烁,"只是此举太过危险..."
沐林雪秋水长剑轻吟:"为国效力,何惧危险?我这就去准备。"
朱慈烺突然握住她的玉手:"一定要小心。若事不可为,立刻撤回。"
沐林雪面纱下的容颜泛起一丝红晕,轻轻点头:"陛下放心。"
一个时辰后,沐林雪率领二十名精锐斥候,悄然消失在夜色中。朱慈烺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秦翼明悄然上前:"陛下,沐姑娘武功高强,定能马到成功。"
朱慈烺轻叹:"朕非担心她的武功...只是..."他没有说下去,转而问道,"洛阳方面可有消息?"
秦翼明拱手:"田见秀果然中计,已抽调三万精兵回援洛阳,潼关守军不足五千。"
"好!"朱慈烺眼中金芒大盛,"传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黎明前抵达潼关!"
黎明时分,潼关城头。守将韩霖正在巡视,忽听亲兵来报:"将军,城外发现明军踪迹!"
韩霖大惊:"多少兵马?"
"夜色中看不真切,但旌旗无数,恐有数万之众!"
韩霖眉头紧锁:"奇怪...洛阳方面明明说朱由检要攻洛阳,怎会..."他猛然醒悟,"不好!中计了!快,点燃烽火,向洛阳求援!"
亲兵正要离去,突然身子一僵,缓缓倒地——咽喉处一点红痕,正是沐林雪的剑法!与此同时,城墙上数十名守军悄无声息地倒下,二十名明军精锐已悄然控制了城门楼!
"敌袭!"韩霖厉声大喝,拔刀冲向沐林雪!
沐林雪白衣飘飘,秋水长剑如银蛇吐信,与韩霖战在一处。韩霖刀法刚猛,却不及沐林雪剑法精妙,十招过后,已露败象!
"你...你是何人?!"韩霖气喘吁吁。
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寒光一闪:"大明沐林雪,取你性命!"
剑光如虹,直取韩霖咽喉!韩霖仓促闪避,仍被削去半片耳朵,鲜血淋漓!他心知不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猛地摔在地上——顿时黑烟弥漫,遮蔽视线!
沐林雪急退数步,以防有毒。待黑烟散去,韩霖已不见踪影!
"沐姑娘!"一名精锐赶来,"城门已开!"
沐林雪点头:"发信号!"
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在黎明前的夜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早已埋伏在城外的明军见状,顿时喊杀震天,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潼关守军猝不及防,顷刻间土崩瓦解!朱慈烺一马当先,九道金龙真气开路,所向披靡!不到一个时辰,潼关易主!
城楼上,朱慈烺与沐林雪并肩而立,望着东方初升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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