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光开始点缀天空。远处传来船员们准备启程的呼喊声,船队的帆影在月光下渐渐清晰。
桑切斯站在原地,目送牛野走向等待的船队。老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却挺拔,如同一棵历经风暴却依然屹立的老橡树。
当牛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桑切斯慢慢走回希望船厂。他摸了摸胸前口袋里那块冰冷的钢板,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铁船......"他喃喃自语,"蒸汽动力......,或许可以做个稍微大一点的模型"
月光下,希望船厂的轮廓和老人的背影静静矗立在海岸边,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工业革命的曙光。
而在遥远的英国,一条叫做夏洛特·邓达斯号蒸汽拖船正在生产,它将缓缓拖动无数海船,让无数英国海员看到蒸汽轮船,让他们重新认识机械和海洋的关系,带领整个英国航向未来的巅峰。
1802年12月15日,船队从果阿港出发,向着巴达维亚而去。此时,在北半球冬季,亚洲中部发育着蒙古 - 西伯利亚高压,澳大利亚为低压中心,风由高压吹向低压,并向右偏转,形成东北季风。
船队从西北的高纬度向西南的低纬度航行,利用四十五度夹角的侧风,船速中等。
“现在只剩下两白银,跟我说说吧,为什么买下那个船厂”,抽着旱烟的陈老豆问道。
牛野奇怪的看了这群人一眼,“你们不是不管吗?让我做主!”
“就是想知道,为啥买那个船厂?”,赵大嘿嘿笑。
牛野说:“想去欧罗巴赚暴利吗?”
“想啊”,一群人说道。
“从广州府到欧罗巴,果阿在中间,我在建立一个中部修船和造船的中间节点”,牛野展开地图,指着果阿说道。
“吊你老母,你来真的!”,李海的口头禅又来了。
“你以为,我说假的?”,牛野没好气的说。
“而且,两边同时造,我们每年能多出1500吨极速运力”,牛野说出了第二个理由。
但还没有结束,“未来,我们的船都必须在我们的造船厂里建造,广州的那两个船厂,我们也要买下来!一个造大船,一个造快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好大一盘生意,妈祖军要搞三个船厂?
“为啥要造那么多小船?”,林老不明白。
牛野笑着说,“送快递。”
“什么?”,这群人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做快递。
“百吨三体船,吃水很浅,可以在海洋和内河之间自由航行,可以把海船的货物直接送进内陆,在各个沿江城市里快速运输货物”,牛野解释道。
“我个乖乖,你这是海运河运一起搞?”,李海明白了。
“还有码头工程机械,我们也要搞起来”,牛野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从船上用的小龙门吊,到码头上的散货大吊车,到仓库和码头之间的运货推车,我们全部都要造。这些东西连同蒸汽机的制造地点都放在东澳岛。”
“嗯,有轴承我们确实都能干”,王铁匠点点头,这生意确实还只有他们能干,目前还没有看到第二家能做钢铁轴承的。
“岛上住不了多少人,缺水”,陈老豆说道。
“那把万山,白沥也收了,同时用水泥和钢筋建水库”,牛野说道:“要做这水泥,就靠石灰石和黏土。
头一步,把石头砸成碎块,泥晒干了磨成粉,按三份石头、一份泥的量掺匀,加水和成球,晾个两三天。”
第二步最要紧,烧,就用烧石灰的窑,底下铺柴,把泥球码上去,烧到石头球发黑、敲开里头没白芯才算成。记住,火不能断,烧透了才结实,烧完了别忙着扒,让它自己凉透。
最后一步,把烧好的硬块砸了,用石碾磨成细粉,越细越好。要用时,掺水搅成糊,想结实就往里头扔沙子、碎石,抹在船缝里,或是砌墙、浇地基,干了比铁还牢。”
赵大皱眉:“这玩意比糯米灰浆顶用?”
牛野笑了:“等做好,你就知道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陈老豆突然叫住他,“你已经两年半没有回过家了,这一次回去,回家看看吧!你阿爸好像身体不好了。”
回家?牛野沉默了,他哪里有家?他甚至记不起家里人长什么样子,可他这身体确实有家,或许,买点东西,回去看看也行。
“老豆,这几年的航海钱,我都让人送回去了”,牛野低着头。
“莫要怪家里。你阿爸不容易,带着你和两个弟妹,活着艰难,只能送你来做海佬”,陈老豆也低着头抽烟。
牛野摇摇头,低声说道:“不怪的,做海佬挺好。”
陈老豆不再说话,挥挥手,让牛野离开。他心里很清楚,牛野刚才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真心。毕竟,在沿海地区生活的人们都心知肚明,对于那些在陆地上生活的家庭来说,好人家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海佬的。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海佬这个职业实在太过特殊。他们一出海往往就是大半年的时间,这意味着家里的女人需要独自面对漫长的等待,守着活寡一般的日子。不仅如此,她们还要承担起侍奉老人和抚养孩子的重任,一个人要承担起原本应该由两个人共同分担的家务和生活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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