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大船消失的方向,他知道消息被带到铁矿港需要四十天左右,再回来就需要八十天,整整八十天啊!
他转头跟身后的几个老兵说道:“把所有会开枪都召集起来,我们要挑出枪打的最准的,另外向南延伸两个临时观察点,每十公里一个,三人三马一组,每三天一轮换。”
老兵们点头,商量了一下,分头去干活了。
1807年6月初,悬崖上的守卫第一次看到在海天的尽头,有六根桅杆露出了头,可没有任何船只靠近。
“那不是我们的船,他们是软帆”,姚耀祖肯定的说道,“这群海盗,正在观察我们,从现在起,悬崖上的这两个跑位要增加人手。”
镇长问,“他们接下来会不会直接炮轰我们,要不要直接让人们撤离?”
“他们一定会先拔掉两个明显的炮位,这两个点,居高临下,能炮击海船,也能炮击登陆的海滩。如果是我,我今天晚上就会派小船来拔了山上这两个钉子。”
“那要多增加些人手”
“再增加二十人,夜里值班的人数要增加到十人,山上是明哨,要在海滩附近增加几个暗哨。另外,山道上挂上细绳和铃铛。”,姚耀祖其实并不乐观,对面有六根桅杆,那至少是两条战船。
按照海盗的标准配置,他们要进行登船战,原理上至少会有150人左右一条船,两条就是三百人。
镇长有些拿不定主意,“镇子里的人要不要往后面撤一点”
姚耀祖白了他一眼,直接说道:“你是镇长,自己要拿主意!”
镇长此时才下定决心,狠狠一拍了望炮台的立柱,直接说道:“我日他娘,搬!我们把镇子整个都后移两公里,去后面的大河边再建一个。这里直接做海港区,今天就派人先去搭棚子,让老幼和一部分人手先过去。”
姚看着李珠江,觉得这货还行。听到他说海港区,就知道了,其实镇长已经有主意了,就是下不了狠心!
这里是个啥地方?是个抢劫有理,杀人合法,无法无天的地方!
这里能活下去的只有狠人和烂仔。
等镇长火急火燎的走了,姚又去了旁边的山头,又再次交代了一遍。
最后,他回到镇里对挑选出来的火枪兵做了以下安排:“我们只有两百把步枪,现在我安排如下。
第一,两个炮台共三十人,一边三十把步。”
第二,镇里一百个步枪手随时待命。
第三,四十个步枪手跟着镇长去两公里后的营地,两个人要有一匹马,随时等待我的命令,万一有事,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第四,城头上的两门炮,不要架在中间的门楼上,给我架在两边去。”
一个胖士兵问道:“老大,以前不都是城门楼子上架两门炮吗?”
姚耀祖无语了,他指着城墙说道:“那是炮多,每个门都至少两门。我们只有两门,给老子架到城墙转角,至少能看住三面城墙,正面还能形成交叉火力。”
众人的眼光都变了,佩服如东望河滔滔不绝。
他站直身体,对所有十人小队长说道:“汉子死光之前,海盗绝不可能伤害老幼妇孺。”
所有人都直起了腰杆,齐声道:“汉子死光之前,海盗绝不可能伤害老幼妇孺!”
1807年6月6日夜,墨色的海浪拍打着嶙峋的礁石,两艘漆黑的海盗船如鬼影般蛰伏在浪涛之间。甲板上,精悍的海盗冲锋手解开四条小艇的缆绳,在月色与海雾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滑向两侧的沿海山头。
每条小艇上载着二十五名火枪手,他们紧握长枪与短刀,压低身形,任由海浪将小艇推向嶙峋的岩岸。当第一块凸出的礁石可供立足时,他们便如壁虎般攀附而上,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上疾爬。五十人一队,左右山头同时行动,脚步声被海风撕碎,呼吸声淹没在浪涛中。
然而,就在他们尚未攀上二十米高时,左侧的黑暗中骤然迸发出两声尖锐的枪响!铅弹撕裂空气的啸叫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夜的寂静。枪声在海岸线上回荡,如同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刹那间,两个山头同时炸开了锅!
"有埋伏!"
"敌袭!"
各种语言的嘶吼混杂在一起,火枪的火星在夜色中接连迸溅。守卫山头的巡逻队被惊醒,慌乱中有人扣动扳机,铅弹呼啸着掠过冲锋队的头顶,击碎岩石,溅起碎石与尘土。有人大喊着滚石封锁山路,巨大的石块轰隆隆地砸下,在陡坡上弹跳着,砸向那些正拼命攀爬的海盗。
"冲上去,冲上去"一名海盗头目嘶吼着,但已经来不及了——两边的山脚下彻底乱成了一锅粥!火枪声、叫骂声、惨叫声、石块滚落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黑暗中,冲锋队的队形彻底崩溃,有人被流弹击中,有人被滚石砸中,更多的人则在混乱中仓皇滑下山坡,跌跌撞撞地逃回小艇。
当四条小艇狼狈地逃回海盗船时,夜色依旧深沉,但海浪似乎笑得更加猖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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