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电脑右下角奇点作者后台的私信图标闪烁起来，提示有新的消息。
徐亦点开，是“云间月”发来的。
云间月：“肉大！肉大！您在吗？看到完结倒计时的公告，心情真的好复杂，既期待又特别不舍……”
“我昨晚又忍不住重读了一遍雪琪在望月台舞剑和鬼厉在义庄独处的那几段，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有些想法憋着不吐不快，可以……和您聊聊吗？就聊聊人物！”
徐亦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文字和表情，脑海中几乎瞬间就浮现出李瑶瑶那张带着兴奋红晕、眼神发亮的脸庞。
李瑶瑶就是云间月。
这个事实，即便已经知晓，每次在线上与她交流时，仍会带来一丝微妙的错位感。
那个在现实中落落大方、才华横溢的星音大才女，与网络另一端这个热情、敏锐、对《诛仙》和音乐都有着深刻理解的读者“云间月”。
两个形象重叠在一起，让他偶尔会感到一种荒唐的巧合与……麻烦。
毕竟，这意味着他现实世界与幕后身份的界限，在不经意间，与一个现实中认识的人产生了交集。
偏偏这个人还是他小说的大金主。
他略微沉吟，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回复：“可以，聊吧。”
云间月秒回：“太好了！我就是一直在想，雪琪那样清冷孤高的一个人，她的‘道’和她的‘情’之间那种极致的拉扯感，真的太强烈了，每次读都让人心揪着。”
“而鬼厉，他看似沉沦魔道，变得冷酷，可内核里好像总还有一点张小凡的影子，尤其是在面对和雪琪相关的选择时……这种设定真是……”
她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徐亦看着屏幕，被这个话题勾起了些许谈兴，暂时抛开了那点身份交错带来的微妙不适，主动接上了她的思绪：“矛盾又统一。”
云间月：“对对对！就是这个！”
“就是这种味道！所以我看他们每一次短暂的相遇、试探，甚至无声的对峙，都觉得张力十足，比很多直白的感情描写更有冲击力！”
“所以我就在想，这是您在刻意营造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氛围吗？用留白和克制，让读者自己体会那种深埋在平静水面下的惊涛骇浪？”
徐亦微微颔首，尽管对方看不见。
他不得不再次承认，李瑶瑶或者说云间月的感知确实敏锐，总能精准地抓住他试图表达的核心。
他回复道：“算是吧。有些情绪和关系，说透了反而无味。留白，能让读者代入自己的理解和感受，共鸣反而更深。”
云间月：“我懂！就像我当时尝试用《致青云·瑶光》里箫声和钢琴的对话来表现碧瑶与雪琪之间那种既对抗又交融的感觉，而不是直接用旋律去讲述一个具体的故事！就是想要那种‘意在言外’的效果！”
徐亦看着这条消息，想起那首确实捕捉到了小说神韵的曲子，而这首曲子的完善，还与自己那晚在天台的无心点拨有关……
这种层层嵌套的关联，让他心下再次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他收敛心神，给出了肯定的评价：“嗯。所以你的曲子，才能得到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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