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罗帖木儿的铁骑踏入大散关时,蹄下碎石迸出火星,却在触及谷口“明”字刻痕的瞬间冻结成霜。前锋骑兵惊见两侧山壁上赤蓝交织的真气纹路,如龙虎盘卧,尚未勒马,忽闻山巅传来龙吟虎啸——张无忌负手而立,玄色衣袍被阴阳二气掀起,左袖翻涌九阳焚尽的热浪,右襟流转九阴冰封的寒气,脚下竟凝出太极鱼形的真气阵图。
“传言张公命不久矣,如今看来……”孛罗帖木儿勒住汗血宝马,铁胎弓在指间转出冷光。他望着山巅之人,见对方气息虽有起伏,却暗含韵律,周身缠绕的赤蓝真气里,隐约有刚柔并济之妙。作为元廷顶尖武将,他察觉这股气机与少林硬气功有几分相似,却更见圆融,只是不知对方究竟修的是何种路数。
五千民兵在谷口列阵,斩马刀与神机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些兵器经张无忌真气淬炼,玄铁刀刃可斩精铁,弩箭尾部刻着微型太极图——那是他以九阳九阴之气注入的“破甲阵纹”。民兵们身着轻甲,甲胄接缝处暗藏机关,可在瞬间组成盾墙,正是他结合“真武七截阵”改良的战阵。
张无忌俯瞰铁骑阵形,左手轻抬,九阳真气如赤龙出渊,烧得前排元军的铁矛冒烟,彻底烧融;右手下压,九阴真气似白虎潜伏,让马蹄下的碎石凝结成冰。一热一寒间,谷口竟形成直径百丈的气旋,元军坐骑受惊尥蹶,阵型开始松动。孛罗帖木儿见状瞳孔骤缩——这等操控阴阳二气的手段,他从未在中原武林见过,唯有大漠传说中的“天人”方能企及。
“试试这招!”张无忌暴喝一声,踏碎冰棱俯冲而下。他双掌翻转间,七伤拳的气机已裹着九阳九阴之力迸发——当年空见神僧以少林九阳功化解此拳的“伤己之弊”,如今他以百年真气为基,竟将“七伤”化作“七杀”,拳风未到,山壁已出现蛛网状裂纹。
孛罗帖木儿见那拳影裹挟赤蓝二色,虽不知是何武功,却本能感受到生死威胁。他沉腰坐马,龙象般若功第五层劲力全开,双掌迎击时,周身淡黄色罡气暴涨三尺,竟将周围草木震成齑粉。两股巨力相撞的刹那,大散关谷口地动山摇,民兵们的盾牌暗线中喷出的石灰,竟被气浪卷上半空,化作遮天蔽日的白雾。
“好个肉身硬功!”张无忌只觉对方劲力如九重大山,层层叠叠压来,饶是他以阴阳真气卸力,却也让他臂骨传来细微的酥麻感——这是他第一次用七伤拳正面硬刚外功绝顶高手,方知吐蕃密宗的肉身锤炼之术,竟能与中原顶尖内家功正面抗衡。
孛罗帖木儿借势前冲,掌缘如刀,直取张无忌咽喉。他虽不知对方武功路数,却看出其擅长巧劲周旋,是以打定主意以蛮力破局。张无忌施展乾坤大挪移侧身避过,却见对方掌势一变,竟如苍狼扑食般锁死他所有退路——这等“一力降十会”的打法,让他不得不再次运起七伤拳,以硬碰硬。随后王保保使出须弥山掌,无形的掌力扑面而来,似有九重山般厚重。
“砰!”两人拳掌相交,赤蓝与淡黄的真气在半空炸响,竟形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周围的山石被冲击波震得七零八落,掌迎拳随,连整个山谷都差点塌陷,在周围扎根此地的树木与山石被震成齑粉,周边的兵马也被波及,张无忌连退七步,每一步都在石地上踩出深及三寸的脚印;孛罗帖木儿也踉跄半步,臂上青筋暴起,古铜色皮肤下隐约可见血丝——这是他修龙象般若功以来,第一次被震伤内腑。
“你我皆以力证道,何不痛快一战?”孛罗帖木儿抹去嘴角血迹,露出久未曾酣畅的快感,两人从谷口战至山腰,所过之处,岩石或被七伤拳劲震成齑粉,或被龙象之力砸出深坑,拳影风杀,月光洒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宛如神魔相斗。
张无忌余光瞥见山下民兵已将元军铁骑分割包围,神机弩的箭雨如流星坠落,“明”字盾牌组成的阵墙让骑兵无处可冲。他忽然想起张三丰的叮嘱:“武功之道,不在杀多少人,在护多少人。”心念至此,七伤拳劲骤然变招,不再直击要害,而是化作漫天拳影,将其逼往阵眼中。
”张无忌忽然暴喝,身形如电闪至对方右侧。也看出其罡气运转时,右肩气海穴因劲力叠加出现微不可查的间隙。此刻施展独孤九剑“破剑式”,阴阳真气在指尖凝成无形剑气,如毒蛇吐信般直取要害。
孛罗帖木儿惊觉右肩一凉,护体罡气竟被生生切开一道大缝隙。他这才明白,对方前番以七伤拳硬刚不过是虚招,真正杀招藏在“以巧破力”的剑意里。龙象般若功纵有移山填海之力,却困于“重拙迟滞”之弊,面对这“无招胜有招”的剑势,竟如大象踩蚊,空有蛮力无处使。
“怎会……”元军阵中传来惊呼,“那张无忌不是重伤垂死吗?”流言与真气震荡交织,铁骑军心开始动摇。张无忌听得真切,却不为所动——他早知流言是最好的攻心之术,此刻露出真容,正是要让元军明白:所谓“将死之人”,不过是引他们入瓮的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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