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轻抚九节鞭上冰凉的银链,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机警,朱唇轻启道:“史帮主所言极是,军情如火,岂能因些许疲累延误。我等亲历之事尚有诸多细节可禀,望军师能即刻安排,尽早让主公知晓,也好早做筹谋。”说罢,她将垂落的发丝别至耳后,神色从容,却暗含不容推辞的果决。
陆风双手抱臂,紫霞剑在腰间微微晃动,剑穗随着夜风轻摆。他目光如炬,声音沉稳有力:“孛罗帖木儿手握两部重兵,局势危急。我等既已归来,自当第一时间将详情禀明主公,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变数。军师但有安排,我等必全力配合!”
宋青书神色凝重,转身抬手示意众人跟上,青衫下摆扫过阶前:“诸位随我来!”他步伐沉稳而急促,腰间玉佩随着疾行的脚步轻晃,穿过灯火摇曳的长廊,不时回头确认众人跟上。穿过两道辕门后,大帐内的烛火已透出门帘,他压低声音道:“主公此时定在推演战局,咱们抓紧!”说罢加快脚步,率先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宋青书抬手掀开牛皮帐帘,粗粝的摩擦声惊破帐内寂静。烛火摇曳间,张无忌玄铁锁子甲折射着冷光,他单肘撑在沙盘边缘,右手有节奏地叩击案几,青铜虎符在掌下泛着幽光。见众人入内,他抬起头,眼底映着沙盘上的猩红标记,声音沉如暮鼓:“可是孛罗帖木儿那边有了动静?”
宋青书疾步上前,拱手沉声道:"不错!孛罗帖木儿已节制赤术系部与托雷部兵马,这是截获的密信。"话音未落,已将密信呈至案前,烛火在信笺上投下摇晃的暗影,"此事干系重大,还请主公定夺!"
牛皮帐帘被猛地掀开,史红石腰间打狗棒随着步伐轻晃,周芷若九节鞭垂在身侧泛着冷光,陆风玄铁剑鞘与锁子甲相碰发出细碎声响。王胜肩头的陌刀将帘绳压得紧绷,玄甲缝隙还沾着未擦净的尘土,四人踏入帐内时,烛火被带起的风势吹得明灭不定。宋青书早已立于沙盘旁,见众人进来,立刻抬手示意:“主公,他们带回了关键军情!”坐在主位的张无忌抬起头,右手叩击案几的动作顿住,目光扫过四人身上未卸的甲胄与兵器,沉声道:“说来听听。”
王胜跨步上前,陌刀斜挎于背,甲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禀主公!末将与周掌门、史帮主、陆掌门率部浴血奋战,已将泾源县牢牢掌控!但除捷报外,更有要事相禀——孛罗帖木儿暗中整合赤术系部与托雷部精锐,似在图谋西北要隘,兵力调度频繁,恐有大举进犯之势!”
张无忌指尖摩挲着案上的虎符,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锁子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还有呢?孛罗帖木儿既已动手,必然留有后手。你们在泾源县可探得他的粮草囤地?或是兵力部署的虚实?”
史红石稳稳立住,打狗棒斜倚肩头,指尖轻轻叩击着棒身的铜环。她目光镇定,有条不紊地说道:“暂无,但泾源已被我等占领。城池城防 ,粮草军械也收缴入库。孛罗帖木儿若想夺回,必然要分兵。此时他整合两部兵力,后方或许空虚,我们或可趁机谋划。”
张无忌霍然起身,玄铁锁子甲随着动作发出铿锵声响,他双眉紧蹙,眸光如电扫过众人:“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泾源本就是孛罗帖木儿的地盘!城中百姓、官吏多是其旧部,你们这般轻易占领,难保不会有人暗中传讯!一旦消息走漏,他回师围剿,再联合其他部族施压,我军必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境!”说罢重重一拍沙盘,震得几枚兵俑倾倒,“万万不可因一时得胜便掉以轻心!”
王胜神色镇定,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渍混着尘土,却丝毫不影响他语调平稳。他抬手扶了扶腰间陌刀,朗声道:“主公所言极是,但末将以为,孛罗帖木儿虽整合两部兵力,可各部族向来面和心不和。若其中有部族阳奉阴违,暗中与我军合作,或拖延消息传递,或在其背后掣肘,届时孛罗帖木儿即便知晓泾源失守,也难在短时间内全力反扑!”
张无忌猛地按住沙盘边缘,玄铁锁子甲的甲片在烛火下迸出冷光,他盯着王胜血渍未干的甲胄,声线陡然沉下:“你是如何知晓的?!”指尖重重叩击着代表托雷部的青铜旗,“赤术系与托雷部世代联姻,孛罗帖木儿又是靠铁血手段压服各部,哪来的阳奉阴违?”
王胜挺直脊背,甲胄碰撞发出清响,目光沉稳迎上张无忌审视的眼神:“主公,孛罗帖木儿吞并赤术、托雷两部,势力膨胀过快。窝阔台部向来视草原西部为禁脔,察合台部更不愿见其一家独大。”他顿了顿,伸手虚点沙盘上的势力分布,“这两部虽未公然反对,却已暗中囤积粮草、操练骑兵。若我军能遣使周旋,许以利益,难保他们不会成为掣肘孛罗帖木儿的暗棋!”
张无忌指尖骤然收紧,玄铁锁子甲的寒芒映得他瞳孔微缩,转瞬却抬手按住案几稳住倾倒的兵俑,沉声道:"竟有此事?"烛火跳跃间,他目光扫过王胜甲胄上未干的血痕,忽然轻笑一声:"想来你们去了趟泾源,定是从降兵或百姓口中探得消息了。"说罢屈指弹了弹沙盘边缘的青铜令旗,"窝阔台部的老狐狸们向来算盘精,察合台部的少主又刚愎自用——你可有具体周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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